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在幹什麼?今晚跟那兩個金髮小伙子吃飯開心嗎?那兩個看起來非常討厭的傢伙會不會欺負她?
「達令!達令!」
乍聽之下,還以為容楚兒闖進房裡,沈亦驚喜的回過神,不過當他看到黑髮美女正用著受傷的眼神責備他,他才驚覺到自己犯下嚴重的錯誤——他當著一個女人的面前想著另外一個女人,而且是在這麼銷魂的一刻,他不曾有過這樣的疏失,雖然他很多情,但是一次只專注一個女人,這是他對女人尊重的表現,他也一直以此自豪,他雖多情,卻不濫情。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神,沈亦嚴肅的板起面孔,「寶貝,對不起,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感染到沈亦的慎重,黑髮美女立刻忘了剛剛遭受的冷落。
「我忘了準備保險套。」沈亦說得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顯然鬆了口氣,黑髮美女展顏一笑,「沒關係,我有吃避孕藥。」
頓了一下,沈亦面無表情的問:「你平時就有吃避孕藥的習慣嗎?」
「當然,我隨身帶著避孕藥,這比拿小孩省事多了。」
這個女人也太隨便了,如果是容楚兒,她絕不會把避孕藥當成口香糖,還隨身攜帶,因為她不會亂七八糟的跟一個陌生男人上床……天啊!他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呢?他從來不是大男人主義的擁護者。自然也不認為女人應該對一個男人從一而終,一拍即合,男歡女愛,這對他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肯定是中了容楚兒的圈套,什麼性病、AIDS,聽了他心裡頭毛毛的,這會兒才會出現這種LKK的思想。
「達令,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黑髮美女按捺不住的扭動嬌軀,玉手急躁的在他的手臂上游移。
眼前的美女可是他打敗好幾個男人才贏得的點心,他如果還想東想西,不肯好好享受美色,這無疑是暴殄天物,可是……他討厭這種感覺,他真的提不起一丁點「性」趣,老天爺,他到底哪根筋不對?
「達令,來吧!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黑髮美女迫不及待的往沈亦的胯下進攻,不過他實在很不給面子,又在這個時候潑了她一盆冷水。
「寶貝,我又想到一件事情。」沈亦不自覺的朝房門看了一眼。心裡有些納悶,容楚兒今晚怎麼沒來吵他?難道此時此刻她還跟那兩個「阿兜仔」鬼混嗎?
「什麼事?」雖然有點不高興,黑髮美女還是捺著性子。
「我最近沒有做健康檢查。」一想到容楚兒此時此刻很可能還在外頭狂歡,沈亦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黑髮美女似乎瀕臨抓狂,她失聲一叫,「那又怎麼樣?」
「你會不會擔心我有什麼傳染病?」沈亦問得好體貼,聽在黑髮美女的耳中,自會以為他是出於好意。
「我想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傳染病。」
沈亦很自然的接著問:「那你呢?」
「我?我怎樣?」黑髮美女迷惑的眨了眨眼睛。
「你最近有做健康檢查嗎?」
「你說什麼?」瞳孔驚愕的放大,黑髮美女不敢相信沈亦竟然會對一個淑女提出這種問題。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傳染病?」
「Shit!」啪!黑髮美女惱怒的給沈亦一巴掌,接著推開沈亦,從地毯上爬了起來,撿起衣服穿上。
摸著挨打的臉頰,沈亦腦袋一片空白,看起來好像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直到房門被打開又甩上,沈亦終於意識到他剛剛做了什麼蠢事。
「Oh!MyGod!我怎麼會對一個美女說出如此無禮的話?」沈亦懊惱的拍著自己的額頭,天啊!他是不是中邪了?
該死的容楚兒!這都是她惹的禍!如果她不要跑進他的腦袋瓜裡面騷擾他,他也不會做出這麼荒謬的事情,還挨了一巴掌。
灰頭土臉的往後一倒,跌坐在沙發上,沈亦又哀怨又生氣,他越來越不像他自己,行為脫軌的連基本的紳士風度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客房的門鈴聲響起,沈亦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拾起地上的襯衫隨便套上,便衝過去開門。
「容楚兒,你總算出現了……」張著嘴,沈亦尷尬的看著客房服務員。
「Sir,FoodService.」
僵硬的咧嘴一笑,沈亦連忙讓出一條通路,方便客房服務員把餐車推進房間。
他都忘了,為了招待美女,他特地叫了美酒佳餚製造氣氛,不過,現在恐怕一點意義也沒有。
「Thankyou!」趕緊取來小費塞給客房服務員,沈亦以最快的速度「送客」。
好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沈亦頹靡的癱回沙發上,什麼假期,這根本是一場災難,只是這場「人禍」究竟何時才能結束?
***
回到台北,容楚兒馬不停蹄的直奔公司,不過還沒見識到記者的怕,她已經被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給搞得頭昏眼花。
「容雁兒,你在搞什麼?我不是叫你把不重要的事情先處理掉嗎?」她知道這小妮子不能交代,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好像她有一兩個月不在公司。
「我很想幫你消化一些工作,可是電話成天響個不停,我都來不應付了,哪有時間管其他的事情?」容雁兒好無辜的眨著眼睛。
「你該不會是說,我不在的這幾天,你一項工作也沒做吧!」
「我哪敢?」容雁兒連忙搖手澄清,「我可沒放著我的工作不管。」
「這麼說,我應該偷笑嗎?」
「你本來就不應該對我期望太高。」容雁兒小小聲的提出抗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天份和嗜好,勉強只會讓日子變得很痛苦。
「你就是這個樣子,怪不得只能當我的秘書。」
「你的秘書可不好當。」這一次容雁兒可是得義正辭嚴,老姊的工作效率那麼高,想趕上她的速度,連睡個短短的十分鐘午覺都嫌奢侈,她每天累得像條狗,比公司絕大多數的員工都還辛苦,如果可以,她還想換個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