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始作俑者花宇裳被容臣雲綁到日本去逍遙,卻可苦了她,因為鄭傳雄當時不顧還反應不及的柯英司抗議,硬是強迫神父為他們證婚。就這麼被逼婚成功的柯英司,雖然明知那場婚禮並無實際法律效力,但還是把罪怪到晴嵐頭上。到現在,她都還三不五時被柯英司委派許多不屬於她職責範圍的工作。
一得知前因後果,容臣雲恍然大悟。他深深地望了花宇裳一眼,隨即向晴嵐道謝,然後俯身在花宇裳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花宇裳的臉立刻脹紅,她嬌瞋地睨他一眼,兩人就這麼開始眉來眼去,交換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花靖惠是最後一個到的。一見到好幾個月不見的花靖惠,大家都聞心地消遣他是不是迷路了,還是又害誰出了什麼意外。花靖惠羞赧地答說不是,只是笑著跟著大家入座。
待所有人坐定,花宇音發現她的身邊還多了一個位子。她猜想可能是餐廳人員弄錯人數,才會多準備一人的位子。她抬手招來侍者,請他將椅子收走,沒想到花靖堯出聲制止。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沒到。」
「誰?」花宇音詫異地問。她看看在場的人,應該全都到了啊!她想不出還有誰被漏掉了。
就在這時,一個高瘦修長的身影走進包廂。他一進門便笑著道歉。「對不起,我來遲了。」
花宇音目瞪口呆地看著原齊文有禮地和花尚謙及其他人打招呼。花尚謙一見到他,便熱絡地和他寒暄,直問他近況如何。
原齊文笑笑地回答:「還好,工作挺有趣的。」之後,和在座的每個人都打過招呼後,他很自然地坐入她身旁的空位。
花宇音努力漠視當他挨著她坐下時,引起的那陣顫慄。她故作鎮靜地調整碗筷的位置,然後齜牙咧嘴低聲道:「你來這兒幹麼?」
原齊文不悅地睞她一眼。「妳以為那樣整完我之後,妳就可以輕鬆跑掉嗎?」
「喂,我哪有整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花宇音打死也不會承認她是故意模仿他,才那樣對他說話的。
「是啊!不過妳也是始作俑者,那件被『咖啡』毀掉的長褲正是妳的『傑作』,不是嗎?」他反唇相稽。
花宇音無言地臉紅。看來他已經知道她向同事們隨口胡謅的借口了。
「你知道啦?」
「妳是說關於妳編出來的那套「我打翻咖啡』的說詞嗎?」他低聲道。
他的話因為侍者送上菜餚而暫停。一待侍者離開,他旋即以僅容兩人聽到的聲音和她交談。
「沒錯,而且還被寄予無限同情,有人甚至認為該慶幸,沒落得被『燙熟』的命運。」
花宇音聽完,噗哧一笑。「那你的確很幸運。」
她的幸災樂禍惹來他憤怒的一瞥,不一會兒,他皺起眉頭。「對了,有人提到靖堯大哥被咖哩攻擊的事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花宇音驚訝有人向他提起此事,她迅速地瞥了眼大哥及晴嵐,莞爾地向他說明晴嵐和花靖堯相遇的「精彩實況」。
原齊文聽完驚訝地張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晴嵐和花靖堯,直歎緣分真奇妙。正當他還想再多問有關容臣雲及花宇裳之間的「恩怨情仇」時,花尚謙突然向他問起父母親的近況。
「我們上禮拜才通過電話,我爸說目前的研究快有結果了,不過我很懷疑,因為這句話他已經說了五年了。」原齊文說,語氣聽來雖然不屑卻隱含著一絲無奈和關懷。
關懷?不可能吧?可是花宇音卻這麼覺得。
「呵呵,聽起來的確很像信緒會說的話,他那人對研究有異常的熱情。」花尚謙對自己的好友非常瞭解,
「不過卻苦了我這個做兒子的。」他抱怨地撇撇嘴,卻不像真的埋怨。
「你不是幫他成立公司集資了嗎?怎麼,資金還是不夠嗎?」
「研發是相當花錢的,簡直像在燒錢一樣。我跟他說過了若再沒有實際成果或突破,投資人很快就會失去信心了。」
「這是事實,不過若真讓他研發成功,那市場潛力無窮。」花尚謙說:「我看這樣,小惠你研究一下投資計劃,若有不懂的可以向齊文請教。」
原齊文歎氣。「伯父你真的打算再投資?你不怕血本無歸?」
花尚謙哈哈大笑。「我們這回去紐西蘭,遇到一群同樣做生化科技研究及投資的團隊,我跟他們談過信緒的研究計劃,他們都認為大有可為,而且對信緒相當有信心。老實說,這回的投資計劃有一半是他們委託的。」
「好吧!我會再和靖惠哥研究看看。我爸知道了會很開心,他想增加儀器設備很久了。」
花宇音好奇地問了關於他父親的研究項目,原齊文大略說明父母親專攻DNA基因研究、開發新藥。
這時花靖堯也加入話題,然後話題焦點再度轉向原齊文,一直專心和花宇音談話的他,一時之間沒聽清楚花靖堯跟他說什麼。
花靖堯莫測高深地看看他又望向花宇音,才又重複他剛才的話。「我說,你之前向我提的那個想法,實在大膽又特別。我剛和爸及小惠稍微提及了,你要不要補充說明一下?」
原齊文愣了一下。花宇音好奇地問:「什麼想法?」
「就是創立屬於『花林集團』的品牌啊!」花靖堯笑著說:「齊文剛到家時,我們在客廳閒聊時他提出的。很吸引人又大膽的想法呵!」
花宇音驚訝不已地看向他,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回望她一眼。
「最近我一直在想這個點子,覺得這勢在必行,齊文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花靖堯問。
原齊文的視線緩緩掃過每個人,笑著回答:「事實上,我們已經在做了。」
他說出目前負責的企劃案花宇音也提出相同概念,並約略說明他們正在進行的工作,眾人紛紛對花宇音投予驚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