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森森用力掙扎著。慘了,她一心只急著要幫翩翩拿回那片光碟,根本沒想到自身的危險。
「沒那麼容易!寶貝,妳知道,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David一手撕開她的外套,邪惡地笑著。「只要妳乖乖聽話,我一定會把光碟給妳--」
「禽獸!放開我!」森森用盡全力卻掙脫不了他的雙臂,情急之下,她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David痛得叫出聲,立刻一巴掌摑在她臉上,森森一個不穩,撞翻了茶几,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嘴角馬上滲出了血。
「馬的!」David啐了一聲,目露凶光地朝她走來。「少裝得跟個聖女一樣,妳還真以為妳是未來的侯爵夫人?告訴妳,葉優裡的家族已經公開宣佈他們絕對不會接受這門婚事,妳還是乖乖伺候我--」
他正要壓上森森的身體,大門卻砰的一聲被踢了開來。
David才一回過頭,一記又猛又狠的拳頭已經重重擊在他的鼻樑上,他整個人立刻往後摔,在地上滾了一圈。
他猛抬頭,才看清那高大的身影,原來是葉優裡。
向來斯文的優裡,看到剛才的畫面,簡直想把眼前這男人撕成碎片。
不過,撕成碎片這種事,就不用他親自處理了,身後一票隨扈,已經擁上前來替主子動手。
「森森……」優裡定向角落的森森,眼中滿是心疼。
森森抬起頭,盈眶的熱淚終於掉了下來,所有的恐懼和驚惶,全在見到他的時刻釋放出來。
「傻瓜!妳怎麼這麼傻?!嘎?」優裡氣惱地責備,雙臂卻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要不是翩翩告訴我,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簡直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翩翩告訴你的?」森森眼中滿是疑惑,翩翩怎麼會知道她來找David算帳?
「我看到報導,剛才去過醫院,她把事情經過都告訴我了,她說,是她的錯,還擔心妳會為了她來這裡,沒想到妳真的那麼傻……」優裡的責備中,透著更多的疼惜。
森森無語,只是伏在他安全溫暖的懷裡哭著。
「沒事了,沒事了……」優裡不忍心再責怪她,抬起她滿是淚水的小臉。「妳看,這麼漂亮的臉,都受傷了。」
他輕柔地撫著她臉上一道細小的傷痕,眼中滿是憐惜。
森森閉起了眼睛,這才感到一陣刺痛。
「沒關係……這點小傷,沒關係的。」比起翩翩心裡所受的傷,這真的不算什麼……
*** *** ***
優裡不放心地陪著森森回家,堅持要等她睡著之後,才肯回去。
森森累得無法拒絕,就這麼在他溫柔的注視下,沉沉地進入夢鄉。
此時優裡已轉為靜音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號碼,面色凝重地起身,走到房門外才接起電話。
「是的,父親大人……」他盡量壓低聲量。
「這麼晚了,你不在飯店裡,跑到哪裡去了?」電話那頭傳來極具威嚴的聲音。
「我……我在朋友家裡。」
「朋友?是那個讓你上了頭版花邊新聞的女人吧!」優裡的父親聲音充滿權威的責備著。「要我說幾次你才會懂?!這次安排出訪是為了提升我們家族在國內的名望,不是讓你去和女人廝混,搞花邊新聞!」
「父親大人,我很抱歉,但事情並不是您想像的那樣--」
「不用再說了,我要你結束這次訪問,立刻回國。」父親命令道。
「不,請您聽我解釋……」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個新聞一傳回國內,你的聲望立刻下跌了六個百分點,這對家族的殺傷力有多大,你應該瞭解!」安德魯家族在國內是非常重要的政治勢力,絕不能讓對手有機可乘。「我已經安排了你和德古拉公主的婚事,應該可以對情勢有些幫助。」這就是老侯爵的危機處理方式。
德古拉?天啊,不是吸血鬼嗎?光聽到這家族的名字,就讓人不舒服,優裡忍不住皺起眉頭。「很抱歉,我不能接受這種安排。」
「就算你不答應,我們安德魯家族也不可能接受那種不名譽的女人!總之我要你立刻回國,否則,我就親自去處理這件事!」
向來獨斷的父親掛斷電話,優裡拿著嘟嘟響的手機,表情凝重地深深吸了口氣。
那沉重的壓力,即使隔著一道牆,房哥裡的森森也能感覺得到,她緩緩睜開雙眼,眼神漠然地透視著一切……
或許,她真的太自私了,從來只在乎自己,而不顧別人的感受……
*** *** ***
雖然疲累,森森卻整晚無法好好入眠。
一早,葉優裡已經離開了,她便帶著一束鮮花到醫院探病,卻遇到正走出房門的胡信誠。
「爸?你昨晚……」她顯得有些驚訝,看到爸爸臉上的疲憊。難道他昨晚待在這裡整夜沒睡?
「我一早有個重要的會議,現在要趕回公司,妳先進去陪陪--」
「真是感人。」看到老爸臉上的疲倦,她明明感到心痛,卻說出言不由衷的尖酸話語。「當年如果你對媽媽也有這種關心,她就不會生那場病……」森森把母親罹患絕症全怪罪在父親身上。因為他讓媽媽過得不快樂,所以媽媽才會得那種病。
「森森,無論妳相不相信,妳母親是我最愛的人。」經過翩翩的事,胡信誠心中有太多感觸,自從前妻過世後,他一直過著頹喪的日子,對孩子一直疏於關心,才會造成今天的事。「但現在對我來說,妳才是爸爸最關心的人,森森,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要拿我的錯來懲罰自己,不要再糟蹋自己的幸福。」
「你沒有資格對我說這些話!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