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我對冷氣過敏。」瞧見他體貼的舉動,康菲梅在感動之餘,也配合的告訴他,自己的身體狀況。
「怎不早說?」范毅峋真怪的念她。「後頭有小冰箱。裡頭的毛巾拿出來擦擦臉。「見她已不只猛吸氣。難受到呼吸開始急促。他立刻將車停到路邊,親自轉身拿出冰毛巾。
覆上沁涼的毛巾後,康菲梅的情況也跟著好很多。再加上他們已經轉到郊區道路。所以范毅峋乾脆把窗戶全放下。好好新鮮的空氣吹拂進來。
「謝謝。」感激的道謝,康菲梅知道他已經為她耽擱很久的時間,於是她催促他繼續上路。「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
吧?」
范毅峋不回答她,只是瞟她一眼後,按下行動電話按鈕並走到車外等原本和他約好的客戶接聽。
康菲梅隱約的聽到他對客戶說同行的秘書身體不適,所以他想換個時間可行碰面商談。也聽到他迭聲的保證他會補償對方一天白等的損夫,但當地接收到他有意無意的往她這兒瞧時,她也只能急著隱藏偷看他的視線。
范毅峋三言兩語的打發掉本來堅持依約碰面的客戶,再掛掉電話後。他見到滿臉不解的康菲梅像看怪物般瞪著他。
「沒有必要為了我放棄生意。」她悶得很,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是佔有何種地位。他居然可以因為她鼻子過敏而與客戶爽約。
「你也不照鏡子瞧瞧自己變成什麼樣的德行。」他的語氣依舊是冷漠中帶點關懷。「鼻頭紅通通的,妝也花了大半,真帶你去工地,那些傢伙反而會替你報警告我強暴、猥褻你。」
「有……有那麼嚴重嗎?」不過是拿濕毛巾擦個臉而已。哪裡會看起來像被強暴過的女人?,
可是當她攪鏡一照,那脫口而出的唉哧笑聲。也印證范毅峋說的話無錯。
「好醜的女人。她是誰啊,請告訴我。」抓住車內化妝鏡的康菲梅十分誇張的哈哈大笑。毫無禁忌的揶揄自己,當然也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那女人名叫康菲梅,是全台北,喔不,是全天下最醜陋的女人。」他的愉快是很直接的,全都是因為,有名叫康菲梅的女孩所造成的。
「你好壞心唷,人家只是說說而已,你還真當我很醜。」康非梅佯裝發怒,左手握拳,直接橫掃到他胸膛上,不過當她透過鏡子又瞥到自己那張花掉的臉時,還是忍不住爆笑出來。
是真的很醜,丑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早先造型設計師幫她化上美美的彩妝,全一手被自己毀了大半,別說那像極熟透番茄的紅鼻尖。光是斑斑剝離的粉妝就足以嚇壞人。
無怪乎范毅峋不要她去工地嚇人,也是怕他被人活生生的誤會是大色狼,竟在車上對女人毛手毛腳。
「知道自己有多嚇人吧」」瞧她笑得這麼開心,他也跟著笑晚著她準備重新上路。
「可還是沒把你嚇懷。」愛笑的臉竿仰,她雖對目前的臉不滿意。但好歹卸了妝後的她可是人見人愛的女孩耶。
不過這樣醜醜的她,自己也看不慣,所以她很自動的又拿起剛才的毛巾開始擦拭臉上殘妝,一點都不刻意的避掉范毅峋的視線。
「因為我見過最漂亮的你,所以當然不會輕易的被你嚇到。」他又看了她一眼,卻見到她有點粗魯的擦拭粉嫩臉蛋。
歎氣之餘,范毅峋接過她手上的毛巾丟到後頭,然後又拿出另一條新的出來。
「女孩子不是會很小心的寶貝臉蛋嗎?怎麼你粗魯得不得了?」小心且輕柔的替她擦掉其餘的殘妝。他不可置信的問她。
「哪有,我是沒有卸妝水才會直接用毛巾擦掉。」一張小臉幾乎被白色大毛巾給遮蓋住,康菲梅的聲音悶在裡頭不可聞且不清楚。
「哦,是這樣的呢?」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臉,他細細檢查上頭是否有遺漏未擦的殘妝。
「我很少化妝的,因為皮膚敏感,」嘟著嘴,她對自己的麗質天生也有諸多不滿意的地方。
「你的鼻子容易過敏,皮膚也敏感,那請問你到底哪裡是完美的?」他上下檢視著,眼神是黠笑的揶揄。
「哼,本姑娘全身上下可是完美得不得了。」她對自己的身材甚足滿意,邊說還是向下瞥了自己一眼。
「是很完美沒錯,別忘了我還親手測試過唾。」淺淺的笑候忽變成滑不溜丟的賊笑,范毅峋故意用浪ˍ蕩的眼神透視她。
好像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他剝離身軀似的,康菲梅下意識的抬高手擋住胸襟,但她發現自己的動作有點幼稚,所以又馬上把手放回膝蓋上。
「呵呵……」愉悅的笑聲充滿整個狹窄空間,范毅峋很少這麼失控的朗聲大笑。
康菲梅以看到怪物般的眼神看他,然後又不可思議的低喃,「原來你也會笑啊。」她感到咋舌。
「我當然會笑,我也是人啊。」范毅峋不覺得他大笑有什麼好訝異的,但是他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沒這麼開心過。
為了這個腦筋看似直線條,但頭腦卻不簡單的女孩而放鬆戒備。
「嗯,每次見到你都是繃緊臉,不苟言笑的表情。」康菲梅少掉人工裝飾,天然俏麗的臉很嚴肅的搖頭。
「你都不知道連陳副總見到你都要怕你三分哩。」
「奎宇?不,他才不會怕我咧。」范毅峋擺擺手笑說不可能。
「那至少藍秘書就很怕你。」她偏過頭。馬上又找出另一位人選。
「那你呢,你就不怕我啊?」把車重新啟動轉回市郊道路上。對她的問題他不正面回應,反而好奇的愛問她。
「我?我會怕你嗎?」她很尷尬且緊張的笑了幾聲,然後才說:「我何必要怕你?」
「你是不該怕我。」看了她一眼。他才又把視線拉回路況上。「不過我總覺得有人常說違心之論。」
「我哪有!」這可是嚴重的抗議,她絕不承認啟己會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