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一口氣,終於在心理自我建設完成後,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走進位在大門後的接待室。
「小姐。」她露出甜甜的微笑叫著坐在後頭的人,「我想找范先生。」
接待小姐看康菲梅穿著白襯杉和牛仔短裙便說:「對不起。你有和總裁預約時間嗎?」像這種要來募款的女學生,她呀可是見多了,所以她是來一個擋一個的拒絕她們上樓。
「沒有,但我相信他會見我。」臉上的笑容僵硬許多,但她還是不肯放棄的繼續說道。
接待小姐用一種不屑的眼光看她,然後用鼻子哼聲的說:「想見我們總裁的人多得是,而我相信他根本沒時間見你。」
「小姐,你連通報都不肯通報。又怎會知道他不會見我?」脾氣、修養向來極佳的康菲梅見到她這種目中無人的模樣,也毫不客氣的說。
「你要募款是吧?」接待小姐也不是普通好欺負的人,她一彎腰抓起自己的皮包拿出兩張千元紙鈔丟到康菲梅的臉上。「我這兒有兩千元,你拿了就走。」
「喂,這位大媽請你搞清楚,我不是來募款的!」有點啼笑皆非的康菲梅氣自己早上出門時怎不穿上正式套裝,要不現在也不會被人看扁。
「我?大媽?」接待小姐不知樸上幾層粉底的臉只差粉沒一層層的剝落下來,她臉色難看、面上無光,更是不可能替康菲梅通報了。
「嗯哼。」康菲梅頗為自信的指向自己可愛的娃娃臉說道:「你說我像個募款的學生,那您這副成熟的裝扮豈不是大媽了嗎?」「你……你……你實在是……」氣結之餘。接待小姐已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反駁她。
「梅梅?」
在她們倆針鋒相對時,後頭傳來一聲混著河異及驚喜的男聲。康菲梅當場猶如電擊般呆愣在那裡。
「梅梅,沒想到你會來找我。」范毅煙頭一次在自己員工面前如此失態,他不能克制住滿滿的喜悅,本想在於E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才去與夏子恆爭奪康菲梅,卻萬萬沒想到佳人自己送上門來。
「嗨。范先生。」康菲梅強迫自己在臉上堆起滿滿的笑容。此時的她忘了抗議他太過親密的稱呼。上天明鑒,她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見到他以後還是會忍不住有窒息的感覺。
「梅梅。怎麼待在這兒,不先上樓等我?」充滿籠溺的佔住她的肩,范毅峋輕鬆的將她攬近身。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部屬八成讓她吃了苦頭,但他也不好當面替她發威,畢竟接待小姐的職責之一就是要擋掉不必要的閒雜人等。
「你想。我上得去嗎?」從他的胸膛上困難的抬起頭來,康菲梅給他一抹無奈的笑。
瞧他們這般的親密。又有誰會知道其實他們只有前天的「一吻之緣」罷了。
「總……總裁,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接待小姐暗罵自己沒長眼珠子。什麼人不擋駕,居然檔到總裁的新愛人。
不過這總裁何時轉性了?不愛胡蝶椅那般噴火女郎,卻找上眼前的清純女學生?
沉著臉,范毅峋似乎想責罵她什麼,但康菲梅的小動作阻止住他。
扯扯范毅峋的衣角,她搖搖頭說道:「別責懌她,小姐做的也是她的職責。」
「我又沒有怪她的意思,只不過要她記住你的臉。」范毅峋用拇指輕撫她的粉腮,臉上乍然浮現的柔和似乎只為她綻放。
「記住我的臉做啥?」她只打算訪問他一些問題而已,若可以的話,她還希望一次解決掉所有的問題哩。
「我不喜歡以後又見到你被擋駕。」范毅峋雖像是在說笑,但他嚴肅的神情卻更像警告。
接待小姐豈最有任何的駁斥之言,只能拚命的點頭表示此事下回不敢再犯。
「你好凶喔。」康菲梅小滿的替接待小姐打抱不平,一點都不在意方才被無理的對待。
「我凶?」范毅峋啼笑皆非的說道。天曉得他可是個和藹可親的總裁,對員工一向寬容,只是常有做總裁的傲氣罷
「你剛剛的語氣不凶嗎?」她給他一抹「要不然你以為自己很好、很客氣」的表情。
「你啊。」范毅峋對她的伶牙俐齒也只有搖頭稱服。
范毅峋環住她的肩,而且是用力的抓牢她以免她逃脫,他用只有彼此感覺得到的壓制力將她半拖半扯的帶進專屬電梯裡。
「我們的關係有這麼好嗎?」康菲梅壓低音量的問道,末了,她的眼睛還不忘往他手掌停放的位置瞪去。
「你認為呢?」嘻皮笑臉的反問回去,范毅峋在談笑間不經意的流露出些許的霸氣,就像那天晚上一樣。渾身上下充滿寒意。
「我是時代鏡報的專欄記者,我想請……」康菲梅抓住機會報出自己的名號與頭銜。
向下瞥了個頭比他嬌小許多的康菲梅一眼,他發現她充滿朝氣的臉龐上有著對自己事業的熱情。
就像他一樣,他對於自個兒的事業也是一樣有相同的熱情狂愛。
「我曉得。」范毅峋向來是最討厭記者這等人類的,但對康菲梅,他卻是有一等一的耐性與她交鬥。「已經有人跟我報告過了。」
「那似是有空接受我的訪問?」機會是稍縱即逝的,而身為一名好記者的她更是知道如何掌握狀況的及待發言。
「有空抑或者沒空都得看你的表現。」以揶揄的口吻試圖挑起兩人的暖昧情愫,范毅峋捏住她的下頷,對自己的用意一點都沒有隱瞞的意思。
對他的暗示,康菲梅攏起眉宇。
「范先生你……」
她來不及把話全說出口,范毅峋卻早一步的堵住她。
「叫毅峋或者毅都隨你。」他含住她的下唇,不在乎地點的對著她說道,「假如你真想完成這次的獨家,那就從現在開始不准讓我聽到『范先生』這幾個字。」
這是他第二次強吻她了,而她竟然使不出半點推走他的力氣。
「范……」康菲梅很直覺的想叫他,但在他犀利的眼神下,她硬是吞下「先生」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