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想高傲的抬高下已,大方的離開這個讓她有些作嘔的地方時,警告的聲音硬生生的阻止她離開的腳步。
「或許你可以裝作無所謂的離開這裡,但你別忘了夏子恆,還有他身體似乎不是很好的母親。」
「強摘的瓜不甜,我想總裁應該很明白遠話的道理才是。」她非常努力的維持表面上的平和,不想撕破臉回去難交差。
她知道自己最放心不下身體不好的姑媽,更清楚自己會為了親人而放棄所有的堅持。
「如果都不去嘗試的話,那豈不是放棄掉有可能會甜的瓜呢?」他也點明自己的不放棄。
「別讓我恨你。」她頭痛了,連自己的胃也不放過自己。
「試試看便知。」他挑戰書一下,沒有任何的退路足以讓人全身而退。
扶著突然發脹的頭,康菲梅一句也不說的轉身離開,留下若有所思的范毅峋獨自目送她離去。
許久,他的嘴角慢慢的上揚,然後又爆發出讓人不敢置信的狂笑。
很有意思的女人,而且他要定了。
第三章
康菲梅拖著疲憊的身子將車子駛進車庫中,一夜無眠使她今天一整天的精神幾乎到了透支的疲乏。
明天就是星期五,也是她必須交出范毅峋專訪稿件的最後期限,看來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到了明天她就要被迫辭掉,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真正問過他任何問題,事實上范毅峋也未曾答應過,所以一切隨緣吧。
停好車,她想趁姑媽沒注意到時趕緊溜上樓去,否則被姑媽看到她像熊貓的黑眼圈。鐵定會被逼得早早上床,而她也夾帶了應徵報紙回家,準備勾選出適合的工作,改明兒個好去面試。
沉重且無力的步履在見到客廳散落一地,已經打包好的行李後,康菲梅整個人頓時被嚇驚醒。
「姑媽……子恆哥哥?」姑媽眼角的淚水讓她呆愕不已,而康家的普、天、同、慶竟也在該上班的時間裡全數出現。
「梅梅,你回來得剛好,正好可以送姑媽和子恆上飛機。」康衍天一見到自己的妹妹,他居然狠狠地松地鬆了口氣。
「子恆哥哥,你們不是才剛回來嗎?」康菲梅一時不解的問道,她清楚夏子恆的休假日有將近一個月的長假.而新的人事命令也不該在他返國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便下達。
「我們要到中東啦。」夏子恆此時尚有開玩笑的心情,他語氣輕鬆的說:「聽說那裡的女孩都包得緊緊的,唉,可憐的我,看不到美女嘍。」
「等等,姑媽,子恆哥哥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心急的問。要知道中東那個遍地是沙漠的地方,姑媽怎麼受得了日夜有將近三十度的溫差,還有炙熱的天氣。
「你瞧行李都不必重新打包了。」康絢璇擦乾眼淚,指著地上的行李箱說道,「也幸好還沒真正的拆掉,否則怎來得及搭晚上的飛機啊。」
「中東?子恆哥哥,怎麼會沒有預知就要你到中東去,我還以為你等著返回北美辦事處!」康菲梅不可置信的大喊著,然而范毅峋帶著奸詐的臉浮上她眼前。
「別想太多。」夏子恆捏捏她的臉說,「幹我們這一行的,上面要我們到哪去,我們就得立刻前往,小會因為外力而有所影響。」
「可是……」事情來得太揍巧,所以不得不讓她有所懷疑。
「梅梅,這不關他的事。」夏子恆怎會不知康菲梅心裡所認為的。
「子恆哥哥,如果你不說這些話,那我也不會聯想到他那裡,但……」康菲梅握緊拳頭憤怒的說,「但這未免也太巧了點吧!」
「康菲梅。」康衍慶聽出半點的蹊蹺,他瞅住妹妹的眼問道:「子恆的調職是常有的,你別傻氣到找范毅峋出氣。」
「小哥,你們說過,范毅峋有能力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不是嗎?」康菲梅環視所有兄長及姑媽。
「或許他可以決定某些事,中東真是個法治的國家,不會因為某人而改變。」康衍伺安撫著說。
「梅梅,子恆這次的調職真的是例行公事,你想太多了。」康絢璇也跟著安慰說道。
「姑媽,我自有分寸,不會找他麻煩的。」她試著做表面工夫,但事實上康菲梅卻巴不得馬上將范毅峋給碎屍萬段。
她衝動的上前擁抱住康絢璇,「姑媽,你這回就留在台灣別跟子恆哥哥到中東,那裡的天氣不適合你呀。」
康絢瑣欣慰於外甥女的乖巧。但還是拍拍她的背說道:「我沒事的,況且說不定於恆下一個調職今很快的又會下來,我們還是很快會見面的。」
「梅梅,我已經勸過我老媽留在台灣,但她不肯。」夏子恆頗為無奈的說。
「好啦,姑媽、子恆,時間差不多該走了。」康衍同無奈的打斷即將到來的生離,他知道要是沒人當黑臉制止兩個女人的話別,說不定她們倆會打算互相擁抱到半夜也說不定。
「真的得走?」抬起婆婆的淚眼,康菲梅不捨才剛回來的姑媽又要離開她。
「乖,姑媽會騙你的。」親親她的臉,康絢璇當她是三歲小孩的哄著,「瞧瞧你的眼,都不知多久沒闔眼了,趕緊上床休息,別送我們了。」
「嗯。」此時的康菲梅知道自己乖巧點,姑媽才會較安心的陪著夏子恆到中東去。
她很意外的見到四位親哥哥都上了小巴士,沒有半個人留下看守她,所以當小巴士遠離視線後,康菲梅馬上在心裡有了一股衝動。
她要找范毅峋算帳,她知道這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 ☆ ☆
台北市的交通即使是星期四也不見得會有多順暢。更別說今天是康菲梅的BlueDay,她討厭每天上下班時段的重要幹道,這簡直是超級停車場!
她曾在各種最差勁的狀況下開著她心愛的車子到處亂跑,但是從沒有像今天在這種心煩氣躁,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情況下開車。沒錯,每個人都試圖告訴她,子恆哥哥的調職是例行公事,但她卻忘不了三哥曾銳的,范毅峋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要他所想要的,沒人可以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