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東西是不是在你這裡?」
「沒有。」
「於常安,你該知道這片晶片對國家有多麼重要,它關係著國家的存亡,你既然替政府做事,也宣 誓過效忠政府,就不該對我說謊。」
於常安的眸子堅定不屈的看著他,「我沒有說謊,東西真的不在我這裡。」
「那東西在哪裡?」
「我不知道……啊!」她纖細的頸項毫無預警的被他給掐住,問得她快透不過氣來,「你想幹什麼 ?」
「一個對國家不忠不義,甚至可能出賣國家機密的人就等於是間諜,我殺了你也是師出有名。」
「夠了!」於常安使力的朝他一喝,眸子裡儘是對他濃濃的不屑與鄙棄。她真的再也聽不進這個男 人左一句忠、右一句孝的噁心話,明明是只按著羊皮的狼,裝什麼仁義道德的偽君子?
柯林瞇起了眼,沒想到這看來柔弱的小女人都已經被他掐住脖子了還敢對他大吼大叫,她不怕死嗎 ?
「你剛剛說什麼?」他生平最痛恨別人對他大吼大叫,更痛恨人家把他當條狗似的,那一天要不是 身在風家的別墅裡不能輕舉妄動,他早把風御海的頭射下來當球踢!哪還容得他對他叫囂。
「我叫你閉嘴!不要滿口的假忠假義!那片晶片對美國政府有什麼屁用?一個控制人腦意識的程式 根本就是個怪物,就像你一樣,假公濟私,上頭根本就已經放棄追查這片晶片的去向了,只有你,守株 待兔了兩年,為的不就是它可以為你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
啪啪兩聲巨響,於常安被柯林的兩個耳光給打跌到地上,嘴角破了,汩汩流出血。
該死的!風御海見狀低咒一聲,正要上前把那個該死的王八烏龜蛋柯林打落山崖,手臂卻讓人從後 頭扯住。
他下意識地曲起手臂往後一頂加以反擊,來人靈巧的躲過了,身子一側手一伸硬是把他給拉到一處 草堆裡躲著。
「噓,二哥,是我。」風淮恩壓低嗓音道,一雙眸子始終注視著不遠處柯林與於常安的動靜。
「你該死的在幹什麼?快放開我!安安有危險!」風御海氣怒的要將風淮恩給甩開。
「再等一會就好,她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你保證個屁!柯林有槍,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安安給弄死,如果安安死了,你要拿命賠我嗎?」
風淮恩聞言眨了眨眼,終於滿意的笑了。
「笑什麼?要你的命很好笑?別以為我不敢!放開我,現在!」該死的!安安的唇角都是血!他非 得上去把那個該死的柯林狠狠揍他個十天八天不可,竟然敢打安安。
風淮恩好笑的暗忖,風御海氣急敗壞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安安死了他要他賠命給他?他是他 親弟弟耶,安安卻比他這個親弟弟還重要了,這可是個破天荒的大事!
「噓,等那傢伙把該說的都說了我就放開你,現在你先委屈一下吧。」說著,風淮思不知從哪拿來 的膠布竟往風御海的嘴上貼去,一雙手也緊緊的扣住他的手不讓他輕舉妄動。
「這就是對我大吼大叫的下場!於常安。」柯林嗜血的舔了舔唇,笑得一臉得意滿足。
「你這個變態!」
「不必對我惡言相向,這對你沒有好處。現在告訴我晶片在哪兒?」
「我說了不知道。」
柯林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顎,邪惡的一笑,「你都已經看過晶片的內容了,還想騙我說你 不知道?我早該猜到你拿了東西,你倒是精明得過頭,明知道黑白兩道都要這片晶片,竟然利用風城財 團保護你。說,你的目的何在?要錢嗎?還是打算拿這片晶片去拐個世界級的金龜婿?」
「我什麼都不打算要!」
「那你把它藏起來幹什麼?你該一拿到東西就交給我才是。」
「那種用不當方式控制人的意識的東西根本不該存在這世上,而且真的很不巧,當我拿著晶片去找 你的那一晚,我聽見了你跟紐約州州長的談話,包括……你們的協議。」
陰沉的眸子狠狠的瞪視著於常安,柯林捏著她下顎的手也越來越緊,「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你們想利用賣掉晶片後的錢買通殺手刺殺總統,幫州長競選下任總統的協議。」於常安冷靜地說 ,回想起下著大雨的那一夜,她是多麼震驚恐懼的逃開柯林的寓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後來,她就在大街上遇到了找她許久的風淮恩。
人世間的是是非非誰能搞得清呢?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又該如何辨得明呢?名義上她替政府情治單位 工作,實際上她卻差一點成了野心人士欲刺殺總統的幫兇。
她在黑子身邊當了半年的臥底,名義上是黑子的專屬醫生,得常常看見他們殺人、販賣軍火,她經 手的傷患與死人不計其數,看得她作嘔,卻為了柯林一句為國為民而忍了下來,後來竟發現全然不是這 麼一回事!
對這世間的一切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她只求平凡安靜的過日子,不要再捲進這些是是非非中,就在 她心灰意冷之際,風淮恩提供了她這個完美的僻靜之所。
兩年過去,她原以為可以這樣永遠安寧的過下去,豈料……
「你都聽到了,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下去?」
「別忘了,晶片還在我手上呢。」
「你不說,我留你也沒用。」說著,柯林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抵住於常安的腦門。
「喀答」一聲,扳機拍下,卻連煙都沒冒,柯林詫異的拿起槍審視一番,發現自己的槍裡竟然一顆 子彈都沒有……
第十章
「別看了,我已經請你的兄弟把你的子彈全拿出來了。」風淮恩伸伸懶腰,緩緩地從草堆裡走出來 。
他的話才剛落,柯林的臉已經被結結實實地揍了好幾拳,每一拳都正中下顎,打得柯林鮮血直淌, 半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