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風之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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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風淮恩淡笑著搖頭,「不急,你需要先回去休息。」她看起來一副隨時會昏倒的模樣,竟還心心念 念二哥的腿傷?這可真是不太尋常。

  「我真的沒事,請你馬上送我回醫院,我堅持。」

  「你似乎很關心我二哥,嗯?」

  風淮恩的問題讓於常安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只是……擔心我的病人。」一個負責任的醫生都會如此的。

  「你真是個好醫生。」

  見他的車子還是沒掉頭,於常安有點埋怨的盯著他看,「你既然承認我是個好醫生,而我要醫的又 是你的二哥,你為什麼不能成全我的用心與關心,馬上載我回醫院去呢?」

  面對她的埋怨,風淮恩還是一臉的從容溫柔,「因為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你是我的責任,我不希 望看見你再昏倒,除非我可以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你一昏倒我就可以把你接住。」

  因為擔心,她真的有點生氣了,沒想到她一向以為溫文有禮又好說話的男人竟然如此難商量。

  「你如果不馬上送我回醫院,我就跳車。」

  天啊,這是什麼爛法子?於常安一出口就懊悔得想哭。

  「為了我二哥跳車?」風淮恩好笑的看著她,不意外看到她滿臉通紅的糗樣。

  「我只是……」

  「只是關心你的病人,比關心你自己的身體更關心,是嗎?」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她就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很白癡的話!在這個聰明如狐狸的男人面前,她這種愚蠢的舉動真的很可笑 。

  「要笑就笑出來,得內傷了可就不好。」她閉著眸子低喃道。

  「沒關係,你是天才醫生,什麼病你治不了?嗯?」他聽見了她的話,在下一秒鐘後終於朗朗笑出 聲。

  她說得沒錯,不笑出來真的會得內傷……

  第三章

  醫院的冷氣很強,風御海的額頭卻老是在冒汗,於常安特地端來一盆水及一條毛巾,坐在床邊替他 擦拭,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就怕吵醒他。

  沉睡中的他濃黑的劍眉依然高高挑起,挺直好看的鼻樑搭配著他看來無情的薄唇,就算在沉睡中也 顯露出它們唯我獨尊似的高傲奪目。

  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他的跋扈飛揚,兩年前當他以不可一世的態度,高高在上的瞧著她這個被風淮恩 請回來的天才醫生時,她就莫名的戀上他,喜歡他高挑著眉微瞇著眼打量人的樣子,喜歡他潛藏在眼底 那股壓抑的熱情與散發於外的狂傲威嚴。

  其實,她最愛的是他對生命狂熱的戰鬥力,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生命繽紛燦爛的火花,就像當年她卯 足了勁在短短四年內,拿到哈佛大學醫學系與生化科學雙料博士頭銜般不顧一切。

  學歷、經歷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交代與挑戰,她知道他跟她是同一種人 ,只不過他屬於天的那一方,她屬於地的這一隅,交集也只是瞬間。

  怯怯的伸出手撫上他的眉眼與唇瓣,於常安覺得滿足了,愛一個人並不在於擁有,而是一顆心的托 付、踏實,至少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讓她明白了愛的感覺,夠她用一生去回味。

  纖細的手突然被一股猛然而來的力道給攫獲——

  「啊!」於常安嚇得驚呼出聲,一顆心就要跳出喉嚨,一抬眼望見風御海犀利不已的雙眸正瞪視著 自己,剎那間讓她羞紅了臉,低下頭去想馬上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你是誰?」風御海冷冷的瞅著她,手上的力道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成份。

  「我……我是風淮恩請來的特別看護。」他不記得她……於常安有點失望,不過這樣也好,少點記 憶便少點牽扯,少點牽扯便少點心痛。

  寧可,愛一個人的心情像湖面上的點點波光,含蓄而美麗,也不要像暴雨風中大海的狂囂與反撲, 時時得承受不安與危險。

  特別看護?風御海微瞇著眼,終於意識到自己身在醫院還有纏在身上的白色繃帶。

  「你應該叫他三少爺。」他放開她的手,有點不悅的指正她。

  「是,對不起。」她頭低低的根本不敢抬起來,此刻她只想趕快逃離這種尷尬莫名的狀況。

  剛剛她偷摸他,他知道嗎?還是他才剛剛醒過來?老天保佑是後者,否則她怎敢再面對他?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這女人剛剛才像個花癡一樣在他臉上上下其手,怎地現在倒害羞得頭也不 敢抬了?

  於常安的心又不安的跳動了一下,怯怯的抬起頭來,兩雙眸子瞬間在空中交會,一個狂霸,一個膽 怯,就像是叢林中的猛獅與小白兔,形成一種可笑的對峙。

  她,看來竟有點眼熟……

  「名字?」

  「嗄?」他抿緊的唇看來好可怕。

  「你的名字,不要再讓我問第三次!」

  「我……我叫安安,大家都叫我安安。」

  安安?風御海撇唇一笑。

  「你的名字很像卡通裡小朋友的名字。」她看起來嬌小甜美,名字跟她的人倒挺搭的。

  這句話是諷刺還是讚美?於常安不解的微皺眉,不過很快地便舒展開來,稍稍往後退了兩步。

  「風少爺,既然你已經醒過來,我想有些必要的檢查可以開始了,我先去請醫生過來替你看看,必 要的話得再進手術房一次。」說著,於常安轉身便要走,手臂卻讓人從後頭給扯住。

  「等等,先扶我去洗手間。」

  於常安一愣,身子微微僵硬著,回眸看了他一眼,「你已經插上管子,不需要到洗手間就可以小解 ,何況你的腳也受了傷,不太方便走動。」

  「我不習慣用管子,替我拔掉。」

  「嗄?」於常安的臉刷地紅了,試著想抽回自己的手逃開,她是醫生不是護士,從沒照料過病人的 生活起居,出道才短短約三年,其中有兩年還是隱居深山不問世事,動過的刀也都在兩腿的部位之上, 叫她大刺剌的替他拔除尿管?不,她做不到,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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