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別那麼花癡好不好?琉璃阿姨現在被那個強盜叔叔給抱走了,以後誰來教我認字啊?阿姨對我那麼好,人家捨不得她走啦!人家都還沒變成烏龜超人,琉璃阿姨怎麼可以丟下我不管呢?」太郎嘟著嘴不滿地表示,他討厭剛才那個「搶」走夕子的強盜叔叔。
「死小鬼,你都不曾對媽咪說過如此噁心的話,媽咪可會吃醋的哦!琉璃阿姨不會就這麼一走了之的,她一定會主動和我們聯絡,到時候媽咪再帶你到東京去找她,好不好?」她用手打了一下太郎的頭,然後安慰著他。
「好吧!到時候我再帶著小新還有烏龜超人去找她好了,我要讓那位強盜叔叔知道烏龜超人的厲害,誰教他硬是搶走琉璃阿姨。」太郎氣憤地點點頭。
「傻小子。」佳代捏了捏他的小臉頰,哭笑不得。
***
「你們說什麼?夕子被一個男人帶走了!我不是要你們好好保護她嗎?怎麼會出這種亂子。」當知臣匆匆趕到定山溪溫泉區之後,便得知夕子又不見了的消息。他不滿地吼著那些協尋人員,大聲質問。
「知臣先生,這不能怪我們,夕子小姐是在我們第一線人員到達之前就已經被人帶走了。根據收留夕子小姐的佳代太太表示,那位帶走夕子小姐的陌生男人是夕子小姐的先生。」
「荒唐,簡直是胡扯!夕子小姐哪裡來的先生?會不會那個女孩根本不是夕子小姐,你們弄錯人了?」知臣忍下欲抓狂的情緒,問著他們。
「不,那女孩的確是夕子小姐,因為我們把夕子小姐剪成短髮的模擬照片拿給佳代太太母子兩人看過,他們都百分之百肯定他們口中的琉璃的確是夕子小姐。」
「混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把夕子小姐帶走的話,鐵定不放過他!」知臣恨恨地表示,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任何人都會非常生氣,更何況是竟有別的男人來參一腳,搶先一步帶走夕子。
「對了,那位佳代太太還說……還說夕子小姐已經懷孕了,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隨時有流產的可能……」
「什麼……夕子小姐懷孕了?這怎麼可能!」知臣像受到雷擊般地吼道。現在他終於知道夕子為何要不告而別的原因,原來真的是被人欺負,他萬萬沒想到夕子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離家出走的。以夕子那種凡事都要求完美的個性而言,她根本無法忍受自己竟然會毀在一個男人的手中,他太瞭解夕子了。
「可惡,我一定要把那個不知廉恥的混帳男人給揪出來,狠狠地修理他,讓他碎屍萬段,不得好死!」知臣握緊雙拳,氣憤地發誓著。
第十章
義徹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他車子後座,正雙手交抱在胸前,沉著一張臉生悶氣的夕子。她身上依然只穿著義徹的那件大衣,由她微顫的身子看來,他知道夕子一定感到非常的冷,於是貼心地將車上的暖氣開到最大,以免把她凍壞了。
其實義徹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匆忙地將夕子擄上車來,甚至連給她穿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知道當時正有多方人馬正十萬火急地趕到那邊去,他不能夠讓其他人捷足先登,早他一步把夕子帶走。
他花費了近七個禮拜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令他日夜思念、牽腸掛肚的可人兒,絕不能再次放開她,失去她;即使她深深地恨著自己,他仍要讓她待在自己的身邊。
他打量著闊別兩個月的夕子,發現她依然是如此地美麗,令人心動,只不過臉色蒼白了些,臉頰也尖了,而且好像變得比較柔弱。這和他初見她時那種生龍活虎的模樣完全不同,現在的她似乎病了,否則怎麼會如此安靜地蒼白著臉坐在後面呢?
她病了嗎?義徹心疼地皺了皺眉頭,卻仍一言不發地開著車,到達他向朋友借來位於山頂的一棟小木屋。
他走出車外,將夕子從車後座抱了出來,走進小木屋內。
現在山上正下著大雪,所以當義徹抱著夕子進入小木屋後,兩人身上的雪花早已融化成水滴,全身都濕漉漉的。
夕子仍然不願意搭理義徹,她知道自己的力氣比不過他,掙扎也是白費力氣,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和他耗。剛才在溫泉那裡的一番掙扎,已讓她的體力全部耗盡,她不但感到頭暈,而且全身無力,覺得好疲倦,整個人好像快虛脫了。
義徹來回兩趟地從他車上把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搬進小木屋中。由那些堆積如山的東西來看,義徹還真是有計劃地準備和她在這小木屋裡耗上一耗。
當他搬完所有的東西之後,卻發現夕子臉色不對勁地蹲在地板上,左手托著額頭,右手捂著小嘴,一副很難過的模樣。
「夕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見狀連忙衝到她身邊,十分緊張且關心地扶著她問。
「你不要碰我!」夕子一手便推開了他,她才不要他假惺惺的溫柔,她知道義徹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打動她的心,然後讓她點頭答應嫁給他,如此一來,他便能如願地得到石川集團,得到那些富可敵國的誘人財富。
義徹被夕子這一推,他那該死的大男人主義又不由自主地跑了出來。
是的,他知道夕子仍然恨他,而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也著實令他心疼,讓他好想緊緊地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中,好好地把她吻過夠,可是現在被她如此厭惡的一推,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氣憤。難道她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為了找她,不辭千辛萬苦地跋涉千山萬水,就是為了再和她見一面,然後親自向她道歉,懇請她的原諒嗎?
然而現在的她卻是一點機會也不肯給他,還用那種充滿厭惡的神情推開他。他怎麼能忍受她用這種態度來對待自己?他是如此地深愛著她,而她卻對他如此地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