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它。」
「喔,你要它……咦!等等,你是說你要買座牧場?」他買牧場做什麼?不會又是臨時起意吧!
「再養幾匹精壯的馬,最好是野性難馴的那一種。」才有刺激性。
佛雷德的額頭開始冒汗了,「我的好少爺呀!你買馬、買牧場幹什麼?」
小老虎在世界各地都有置產,土地房子多到必須請精算師計算,但買馬、買牧場是第一遭,因他自己嫌馬的氣味難聞,曾讓他一身馬騷味,但這回……
「養老。」藍道回答得很直接,但也嚇得經紀人心臟無力。
「養……養老?!」
天呀!誰來扶住他,他忽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以後。」藍道惡笑的補上一句,安定他受到驚嚇的心。
有時候他也有善良的一面,在惡意整人之後。
「以後……」呼!他可以鬆了口氣。
「不過。」還有下文。
心剛放下又馬上提高,佛雷德的呼吸是靜止的,屏息靜聽他的後續報導。
「哪天我厭倦好萊塢說不定說退就退,找片好山好水來當日後的住所也不錯,省得我還得考慮去住肯亞好還是北極好。」兩者是回異的感官享受。
「肯亞?北極?」嘴角微微抽動,他開始覺得自己會死於腦中風、血管迸裂。
不能是法國或是瑞士嗎?倫敦的鄉間別墅也挺好的,幹麼非去冷冰冰的極地,或是熱得要命的非洲?想要隱居好歹選個像樣的地方……
等等,隱居?!
上帝、我的耶穌!他怎麼會想到那麼可怕的字眼?!抹去抹去,趕快抹去,小老虎的名氣如日中天,絕不可能有如此「悲觀」的想法,他絕不允許。
他一定要好好的開導開導他,別讓他誤入歧途之念生根發芽,否則一旦堅定了意志鐵了心,八頭大象也拉不動,身為經紀人的他肯定受萬人唾罵。
「小老虎你千萬別想不開,男人以事業為重,別胡思亂想讓人擔心……」何況他三十歲不到,談退休實在太早了一點。
雖然天王賺的錢足夠他大肆揮霍十輩子。
「我是獅子。」一雙使天下女人心醉的綠眸倏地睜開,湖般的清澈令人沉溺。
「好好好,獅子就獅子,小老虎別跟老卡頓計較了,我……等一下,你要出去嗎?」不會吧!他又要給他出亂子。
「怎麼,要拿條鐵鏈拴住我的腳嗎?」邪笑的臉龐冷颼颼,像極了一把捏碎十字架的撒旦。
可怕,他為什麼覺得他令人發寒呢?「沒的事,我只是認為以你的身份不好四處招搖,你知道影迷、歌迷的瘋狂並不好應付。」
「那是你的事。」與他無關。
又任性了!他在心底暗歎。「給我一天的時間……不,半天就好,我保證讓你不受任何干擾。」
是有些困難,但不是不能辦到,把錢砸下去就成,淨空所有他想去的地方。
誰理他。「如果你所謂的不受干擾是一個人也沒有,那我勸勸你別白費心機,我就是要人多擁擠的。」
愈不要他做的事他愈要去做,看誰阻止得了他。
「你……藍道·歐米特,你知不知道你在要我命。」唉!要是他少活三十年他一點也不意外,有個難搞的藝人是所有經紀人心中的痛。
藍道的反應是放肆的哈哈大笑,「辛苦你了,老卡頓,我會在你的墓前獻上一朵玫瑰。」
「你……你……」好心酸,為什麼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對了,你父親昨天夜裡來過電話,他說……」
沒讓他說完,一道暴怒的喝聲蓋過他的聲音。
「住口!別跟我提到那個人,我沒有父親。」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眼神微黯的佛雷德苦苦的搖搖頭,「真是任性的孩子。」
縱使他父親有意修補父子間的裂痕,但他不給他機會又怎麼彌補呢?
「叫蕾貝卡離我遠一點,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沒有人可以留得住他。
反骨的藍道·歐米特是一頭野生的獅子,不受任何人的管束,狂妄自大得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蔑視別人眼中的制度。
他們說他是一道具有毀滅性的光,毀滅自己也毀滅別人,一切都不存在。
第二章
「麻煩妳把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我不是聽得很清楚。」
面對一張絕艷的臉孔,相形失色的年輕女子口水一咽縮縮肩,不太能接受對方比她出色的壓力,表情是不自然的退縮。
但為了得到心愛男子的永生熱愛,那雙小鹿斑此般的眼眸又鼓起十足的勇氣,勇敢地看向奪走她光彩的艷容。
女人為了愛情可以犧牲一切,包括金錢、名譽和身體,以及生命,即使和魔鬼做交易也在所不惜,擁有一生的愛是所有女人所追求的幸福。
只有前進,不能後退,她孤注一擲就為了得到他。
「我……我要辦理……呃!愛……愛情保險,保我終身與愛情不離不棄。」
一開始她的聲音有點怯懦,但之後愈說愈大聲,並充滿堅定的自信,好像一旦簽訂了愛情合約便能保障她能得償所願。
「妳出去外面把招牌重新看一遍,我們公司的營業項目只負責理賠,不保妳一生一世。」好歹也看清楚再來煩她。
「我朋友說,只要是和愛情有關的內容你們都接,所以,我才排除萬難來到這裡。」難道她來錯了?
什麼排除萬難?她以為她是誰呀!隨便聽信多嘴多舌的讒言就想得到愛情。
「沒錯,我們標榜的是愛情品質,讓有情人愛得無後顧之憂。」
「那妳願意和我簽訂合約嗎?多少錢我都會付,只要妳說出個數目,」她有用不完的錢財,足以買一份她想要的愛情。
這年頭急著想死的人還真不少。她冷笑。「告訴妳這件事的人,一定不是妳的朋友是吧!」
「呃!這個……是不是朋友很重要嗎?」她是從更衣室偷聽來的,那個人一向不喜歡她。
她沒什麼朋友,或者說是沒有真心來往的知己,她的財富,她的美麗,她的男人緣在在讓她成為女人的公敵,她們仇視她、嫉妒她,甚至是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