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好美哦!」力氣一回來,唐玦就開始蠢蠢欲動,她目光飛越敞開的落地窗,心想應該到外頭呼吸點新鮮的空氣。
太瞭解她在打什麼算盤,洛天潑了她一盆冷水,「這幾天你給我乖乖地待在床上,什麼地方也不准去,就是家裡的庭院也是,直到你身體完全康復為止。」
氣呼呼的嘟起嘴巴,唐玦不高興地說道:「就知道管我,這個不行,那個也不可以,你怎麼不管管你自己?」怪不得人家說婚姻像一座牢籠,這話真的一點也沒錯,結了婚之後,她反而沒了自由。
「我不像你那麼不懂得照顧自己,人好好的,幹什麼跑去淋雨?」洛天不悅地問,今天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問,這會兒,總算讓他逮著了。
「我……又不是故意跑去淋雨,它就這麼掉下來了,我來不及躲嘛!」
「除了不是故意,你就不能編個好一點的藉口嗎?」
「事實就是這個樣子,我怎麼編?」唐玦理所當然的道,她的的確確不是故意的,只是反應慢了半拍,等到她知道下雨,全身已經淋濕了。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那正足以說明一件事,你需要一個跟班。」
臉一垮,唐玦抱怨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老是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我是就事論事,你自己想想看,之前小君跟著你的時候,你每天不是都好好的嗎?」
那位小姐把她盯得緊緊的,生怕她一轉眼就會消失不見,她怎麼會不好呢?
「好吧!偶爾我是迷糊了點,可是又不是常常這個樣子,你有需要這麼勞師動眾,好像我這個人很麻煩嗎?」
「你是很麻煩啊!」
「你……」心裡一嘔,唐玦忍不住衝口道:「你既然那麼喜歡派人跟著我,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跟你學習,派個人跟著你,免得你背著我跟其他的女人鬼混,快活得不得了。」「我一向很潔身自愛,怎麼可能背著你跟其他的女人鬼混?」
「去!我昨天中午明明看到你跟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去西餐廳吃飯,你還敢說沒有?」
她終於肯說出來了,他差一點就以為她會把這件事放在心裡一輩子。
挑著眉,洛天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是你『不是故意』淋到雨的原因?」
「這……才不是!」她矢口否認,還好,差那麼一點點,話就被她給說溜了。
「真的不是?」洛天雙眼直勾勾地瞅著她,像是想逼她說出實話。
「當然不是,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就為了這麼點小事跑去淋雨。」唐玦心虛的迴避他的目光,事實上,她就是這麼無聊,要不然,這會兒她也不會被限制在床上,當個弱不禁風的病人。
頓了一下,洛天微微一笑,逕自解釋道:「那個女人只是客戶。」
聽到是客戶,唐玦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但嘴巴卻是不肯承認,「我又沒有要你解釋,你告訴我這個幹麼?」
「我不希望我老婆誤以為我對不起她,我對她可是絕對的忠實。」
忠實,他對她也不過只是忠實,為什麼她的心會有一股濃濃的失落感?她是怎麼了,突然變得那麼在乎他對她的意義?難道,她真的愛上了洛天……
「小玦,你怎麼了?」看到唐玦失神發呆的模樣,洛天輕輕問道。
愣愣地回過神,她隨口找了個話題搪塞,「躺了一天,我想到外頭活動一下筋骨,吹吹風。」
深深地看了唐玦一眼,洛天才輕柔的道:「在身體還沒復原之前,你不可以出去外頭吹風,否則這個感冒是好不了的。」
「可是不讓我動一下,我今晚會睡不著的。」
「這個簡單,我有辦法讓你睡得著。」
「什麼辦法?」
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洛天伸手解開她睡衣的扣子。
「你……要做什麼?」唐玦傻住了,任由他褪去她的睡衣、她的貼身衣物,雙唇落在她的肩膀,吻著、咬著,撒下一波波的戰慄。
貼近唐玦的耳朵,洛天親密地吻了吻她的耳垂,深情地呢喃著,「我會幫你消耗體力,讓你今晚累得一覺到天亮。」沿著頸項,吻一寸寸的侵略過雪白的胸脯,滑過小巧的雙峰,一路往下燒灼。
「洛天……你不可以……不可以……會被我傳染……」嘴上是抗拒著,渴求憐愛的身子卻輕輕地打著顫,唐玦抓住他的頭,手指探進他的髮絲。
「我不在意,我就喜歡被你傳染。」封住她的嘴巴,洛天狂野地進入她,在內心不斷地吶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 ☆ ☆
躺了整整四天,唐玦終於獲得解禁,而這一天適逢禮拜天,她決定要求洛天帶她去烤肉,這幾天吃的食物都清清淡淡,只求營養,不講究美味,所以她打算好好慰勞自己的胃,吃些夠味的東西。
六點不到,唐玦就找上江媽,拜託她準備烤肉用品,然後便縮在客廳的沙發看報紙。
美好的一天,就是這麼開始的,她臉上揚起快樂的笑靨。
「真是難得,終於肯離開你那個豬窩了。」
一聽到那熟悉的挑釁,唐玦心裡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又來了,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今天恐怕不是那麼美好!
放下報紙,她努力維持住臉上的笑容,招呼道:「爺爺早安。」
在唐玦對面坐了下來,姚政笑著問道:「臭丫頭,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有嗎?」
輕輕一哼,姚政取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否認,什麼記憶力好得很,我看,是忘事的功夫了得,只不過一個晚上沒回來。」
唐玦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姚政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這丫頭笑得他毛骨悚然。
唐玦笑盈盈地說:「爺爺,您真是老糊塗,連句話都聽得不清不楚,我當時是說,我『今晚』不會回來,所以,我當然只有那天晚上不回來啊!」她只是不喜歡把事情掛在心上,弄得自己心事重重,可不是真的記不得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