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見你嗎?」
「我想是吧!你不去看看她嗎?」
「不用了,她昏倒是因為看到你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太高興了。」
「是嗎?」
「她一直認為你死了,每天都生活在自責和懺悔中,十幾年來,她從沒有真正的開心過,老頭子對她越好她就越愧疚。真是的,沒有惡毒的心腸,當年幹麼跟人家搶老公?」
「感情的事沒人能說清楚,就像外面那麼多女孩盼望著能多看你一眼,你卻在這裡親吻一個會打你耳光的女孩。」
「你不怨恨我媽嗎?」林曉風問道。
「其實,就算沒有她也會有別的女人出現,她其實大可不必這樣難為自己。」
「你回來有什麼計畫嗎?」林曉風突然轉換話題。
「我會有什麼計畫?」
「你回來總不是為了參加我十六歲的生日Party吧!不管你有什麼計畫,都希望你不要傷害我媽,她很可憐。」
「我會使用精確導彈,盡量不傷及無辜。」
「你說起話來像是白宮發言人。」
「會嗎?我一向認為自己的表達能力比白宮發言人強很多。」
幽靜的後花園,兩個本該像仇人的人,此刻卻像一對感情甚佳的兄弟一樣開懷大笑。
景曉書和林曉風笑嘻嘻的走回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們身上。
景曉書的文雅氣質和林曉風的叛逆不羈,在女孩心中各有千秋、難分軒輊。
「風,想不想出風頭。」
「我們還不夠出風頭嗎?每個人都在看我們。」
「你會跳舞嗎?」
「當然會!難道你要邀請我跳舞?」林曉風倒退兩步,「我可沒有這種癖好。」
不理會他的反應,景曉書繼續說:「你邀請姊跳,我去邀請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哪一個?」
他給林曉風一記眼神,意思大概是--你管那麼多,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雖然兩人剛剛見面,基本上還算是陌生人,可林曉風仍是明白他的意思並走向樂隊。
加洛普獨特的舞曲響起,剛才還很擁擠的舞池立刻變得空蕩蕩,陌生的舞曲節奏讓人卻步。
景曉書走到席思慕面前紳士的鞠躬。
「美麗的小姐,希望您不吝恩寵,和我共舞一曲。」
「景,」席思慕驚喜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會跳加洛普舞!」
「妳的事我都知道。」景曉書拉著她的手,溫柔的說。
景曉書和席思慕,林曉風和林曉雪,四個人走到大廳中間,按歐洲貴族的傳統習慣互相行禮,隨著音樂的節奏,輕快的踏出優美舞步。
景曉書和林曉風背對背的站著。
「原來你的女朋友是她呀?」林曉風恍然大悟。
「有問題嗎?」
「沒有,只不過讓我明白了很多事。」
景曉書還沒來得及問他明白了什麼,兩人按照舞步各自向他們的舞伴走去。
俊男美女的組合向來最引人注意,何況此刻四人正跳著優美的舞步,當他們交換舞伴繼續舞蹈的時候,週遭響起熱烈的掌聲。
雖然發生女主人昏倒的意外,可林曉風的十六歲生日Party還是在愉快的氣氛中順利結束。
開心歸開心,席思慕並沒有忘記景曉書今天奇怪的言行。
回家的路上,她開始對他進行嚴格的拷問。
「你和董事長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哦,我很久以前就見過他。」
「為什麼林夫人見到你的反應會那麼強烈?」
「也許是因為我長得像她的初戀情人吧?」
「景,正經一點,林夫人也算是你的長輩,不要開這種玩笑。」
「妳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景曉書機靈的岔開話題。
「林曉風給我的,他說是送給你的,還要你回家後才能打開。」
「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包裝得很密,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你和他見過面嗎?我覺得你們好像聊得很開心。」
「我們……很久以前見過。」上次見面的時候林曉風才一歲,應該算是很久以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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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家門,好奇心就驅使席思慕在第一時間拿出林曉風的禮物。
「景,這禮物,我可以打開嗎?」
「當然可以。」
撕開華麗的包裝紙,裡面是一本厚重且老舊的相冊,遭磨損的外觀和過時的款式,顯示它至少有二十多年的歷史。
「裡面是什麼?」景曉書拿著一瓶礦泉水邊喝邊問。
「是一本相冊。」她轉身,把手裡的相冊展示給他看。
看到相冊,景曉書臉色瞬間慘白,手裡的礦泉水瓶也被他捏扁,見鬼似的一步步向後退,直到碰到牆壁,才雙腿一軟地坐在地上。
看到他激烈的反應,席思慕擔心的走到他身邊,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卻被他猛然抱在懷裡。
他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就像要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
「景引」席思慕感覺到他溫熱的淚水滴落在自己的肩頭。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他聲音哽咽,著了魔似的下停說。
「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瞭解他為什麼這麼說,她還是按照自己心裡真實的感覺回答。
「真的?」他稍稍鬆開手,讓她可以和自己面對面。
「真的。」為了保證自己的承諾,她主動吻上他的唇。
景曉書微微張開嘴,席思慕的舌不由自主的探入他的口中,青澀的挑逗他。
原本被理智壓抑在心深處的慾望,此時像被點了火似的熊熊燃燒,吞沒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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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凌亂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可見昨晚主人對它們是多麼的不耐煩。
景曉書還熟睡著,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席思慕清楚的看見他的肩頭有自己昨晚最興奮時咬出的齒痕。
回想昨晚種種瘋狂的舉動,她的臉開始發燙,激情的餘韻在身體裡蠢蠢欲動。
小心的離開他的懷抱,她穿上他的襯衫,躡手躡腳的離開,趁他醒來前回到自己的房間梳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