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董事長好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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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要換做以前,徐冬青一定會不甘示弱的反擊,甚至也會想盡辦法占回便宜,不容許自己在這場戰爭中吃虧。

  但拿人手短、吃人軟嘴,臉皮再厚如徐冬青,還是難免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心態。反正已經給這惡棍吻過,一次跟兩次也沒有什麼差別,況且--她還不算太討厭他的吻。

  起碼,他的口氣清新、吻技一流、溫熱滾燙的雙唇還能替她一到冬天總是容易凍傷的粉嫩唇瓣保暖。

  有得吃、有好處可占,徐冬青當然樂的坐享其成,至於在嘴巴上吃虧這件事,她也就勉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她越來越相信,「威武不屈、貧賤不移」這句擲地有聲的至理名言,一定只是句口號。而她向來對於難度太高的崇高目標沒有什麼信心跟毅力,只好悲哀地臣服在食物的誘惑下,暫且忍辱偷生。

  雖然她很清楚,塗璽夫這個人沒那麼簡單,三番兩次好心送來補給食物,肯定心眼裡打著什麼歪主意。

  但是,這傢伙儼然就像個道行高深的老狐狸,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破綻、一點意圖。

  一想到這裡,徐冬青的情緒不免焦躁起來,就好像明知道大野狼就在羊圈外打轉卻無計可施,只能學烏龜縮在殼裡逃避。

  「這玉米怎麼那麼軟,一點嚼勁都沒有。」

  沒氣質地把腳蹺在茶几上,徐冬青邊啃著香噴噴的玉米,邊不滿意地抱怨。

  有得吃還嫌?!塗璽夫氣岔的瞪著她,從沒看過像她這麼厚臉皮的女人,好像是他欠她似的。

  但不知怎麼的,一看到她眼神裡的那份滿足,他卻莫名其妙的消了氣。

  「怎麼沒有珍珠奶茶?」在幾個袋子裡翻來翻去,她的臉色比三分鐘前吞進肚子裡的臭豆腐還臭。

  「我忘了。」還不是趕著要替她挑只鮮嫩的玉米,到頭來還被她挑東嫌西。

  這個女人,簡直是得寸進尺!他肯送救濟物資助她,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她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更氣的卻是自己莫名其妙貪戀她那滿足的表情,控制不住自己每天買大批食物來這裡自討氣受。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昨天也忘了我的燒仙草--」她刻薄的翻起舊帳。

  「我今天沒忘,在這裡。」塗璽夫忍住氣,從袋子裡翻出她指名要喝、讓他排隊了整整半小時的燒仙草。

  「可是你還是忘了我的珍珠奶茶。」她仍是滿腹牢騷。

  塗璽夫鐵青著臉,刷地一聲站起來,頓時她小小的鴿子籠,充滿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你--你想幹什麼?」徐冬青驚恐地仰望著他,微嫩的玉米粒像是石頭卡在喉嚨裡。

  「討回妳欠我的!」反正她從來不知道感謝為何物,不主動向她索討報酬未免太對不起自己。

  「我、我還沒吃完--」她結結巴巴,那如燒仙草一般黝黑深濃的炙熱眼神,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無所謂,反正我正好也餓了。」

  他像一頭飢餓至極的猛獸,迅速的、猛烈的一口噙住她。在品嚐她甜美唇瓣的同時,他也品嚐到她口中混和美妙食物氣味的香津。

  他像一把火,將她狂野放肆的燃燒。她恍惚猜想,她大概很快就會在他的熱吻攻勢下舉雙手雙腳投降,任由他擺佈。

  「停--停!我還有考卷要改。」她以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用力推開他。

  「我可以幫妳--」屠夫氣息不穩地說道,濃烈眼神裡滿是想吻她的渴望。

  「好。」她點點頭,步伐不穩地走到她的小陽台抓出一根拖把。「你可以幫我拖地。」

  塗璽夫熾熱的眼神望著她手裡的拖把,竄火的眼神總算降溫。

  「妳要我幫妳拖地?」他再一次確認。

  「對啊,你不是說要幫我?」徐冬青雖然腦子一片昏沉沉,但耳朵可沒壞。

  看看手裡的拖把,又看看眼前粉頰如霞的徐冬青,他只能啞巴吃黃連,乖乖拎起拖把進浴室接水,苦悶地開始拖地。

  他是招誰惹誰了?

  很沒有男子氣概的拖地,塗璽夫邊懊惱邊反問自己。

  就為了貪看她飽食的滿足表情、以及那令人不由自主上癮的甜美雙唇,他就得認命當起外送小弟,天天準時報到?這下還得當義務清潔工,替她整理家務--

  他身為男人的尊嚴跟人格到底到哪裡去了?

  尤其他們之間還有一段過節,這筆帳他都還沒盡數討回,卻發現自己又成了被她擺弄的傻子。

  就為了一個吻--他付出的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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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冬青連日來的籌畫下,由她主辦,利用校慶的兩天補休,締聖全體老師預計進行一年一度的自強活動。

  事實上,徐冬青一點也不想參加無聊的自強活動,她寧願待在家裡睡覺,好好補充因為教化一干小惡魔而消耗的元氣。

  但礙於自己是主辦人的關係,為怕落人口實、又怕影響考績,她只好勉為其難的參加。

  尤其是想到自己跟塗璽夫矛盾複雜、糾纏得不清不楚的關係,就越覺得找個男朋友杜絕跟他的牽扯,是刻不容緩的事。

  或許有機會因為這次的自強活動,讓她跟始終無緣深入瞭解的顏如玉順利湊在一起。以後送宵夜的人就會換成顏如玉,而不是那個現實、討回報不眨眼的屠夫。

  但不知為什麼,這個念頭雖然讓她鬆了一口氣,卻一點高興的心情也沒有,甚至覺得有點--失落。

  失落?

  要不是此刻徐冬青正坐在前往宜蘭的遊覽車上,而顏如玉還坐在同一台車上,她一定會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

  她跟屠夫根本是誰也看誰不順眼,能擺脫他高興都來不及了,幹嘛要失落?

  翻出隨身的一大袋零食,徐冬青藉著大吃大喝來遺忘心頭糾結的複雜情緒,邊嘻嘻哈哈的跟同樣教英文的一位女老師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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