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董事長好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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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原來,他對她的在乎,早已遠超過自己的想像。

  那種隱約卻又曖昧的情愫,在這一刻慢慢清晰。但他卻缺乏勇氣承認,驕傲的自尊更讓他不願正視這個可能的事實!

  腦子裡一片混亂,塗璽夫突然不知如何面對她,更不知道該用哪種態度輕鬆以對--

  他的沉默讓徐冬青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月光下,他如子夜般漆黑的發泛開一圈光暈,映著月色的俊美臉孔如幻似真,幽深的眸正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天啊,這樣的情況太不對勁了!

  一輪月亮,把原本該劍拔弩張的氣氛,弄得旖旎曖昧,活像偶像劇裡的戀愛場景。

  平時粗手粗腳的徐冬青,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手腳要怎麼擺都不對。

  藉著月光,他瞥見她驚魂未定的臉龐,身上、發上還沾著草層,看起來狼狽得要命,但他竟然只想吻她--

  「怎--怎麼了?」此刻她的神經脆弱得像快繃斷的弦,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刺激了。

  但願他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塗璽夫在心底幽深歎息。

  「我--我們又迷路了嗎?」看他動也不動,臉上的表情複雜交錯,她開始擔心起來。

  是,他迷失了,迷失在那種厘不清的情緒裡。塗璽夫及時轉身,掩飾眼底那抹情愫與掙扎。

  「我們回去吧!」

  低沉的聲音宛如歎息,悠悠遠遠地在黑暗的山林中飄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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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是萬里無雲的晴朗天氣。

  一群老師開開心心的頂著大太陽在翠峰湖畔欣賞美景,只有徐冬青選擇待在樹蔭下躲避毒辣的陽光。

  紫外線是美容大敵,為了維護一身幼綿綿、白泡泡的白皙肌膚,她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為什麼不去玩?」

  徐冬青極力想擺脫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就好像纏人的蒼蠅一樣,但她心裡明白,他不是蒼蠅。她其實也沒想像中的那麼討厭他,起碼,他昨晚救了她,她卻怎麼也拉不下臉道謝。

  「昨晚沒睡飽,不想玩。」她悶悶地說道,卻不知道自己鬱悶是為哪樁。

  「聽說有些女人是見光死,沒想到妳也是其中之一。」隔了一夜,他嘴巴恢復往日毒辣。

  「我只是不想曬太陽,白不白、黑不黑的皮膚醜死了。」她也冒了火,故意對他健康的古銅色皮膚做出嫌惡的表情。

  「多少女人愛死它們。」他不為所動的面露驕傲。

  有多少女人?突然間,徐冬青竟有股想問的衝動。

  尤其是一想到塗璽夫那個美如天仙的女朋友,她擁有特權能將它們欣賞個夠,徐冬青的胃裡妥然冒起酸水。

  是的,再怎麼樣她也不能忽略,他有個美麗、優雅,全身上下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女朋友,而且他們還很快就要結婚!

  「你是臉皮厚到太陽也照不穿。」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憤怒,還是傷心的成分居多。

  徐冬青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也不是見光死,她故意拿掉足足有她臉蛋兩倍大的帽子接受太陽洗禮,還不忘這樣安慰自己,多曬太陽可以增加維他命D。

  徐冬青昨晚胡思亂想一整夜,而且加上跟她同房的女老師足以掀掉屋頂的打呼聲,更讓她不得安眠,她此刻腦子昏沉沉的,皮膚也好像被火灼燒一樣痛。

  但是在身後那雙幽黯黑眸的注視下,她拒絕認輸,表現出軟弱。

  隨著陽光熱度加劇,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不但腦子暈得厲害,連胃都開始作怪翻湧著。

  她強迫自己專心欣賞美麗的湖光山色,但兩腿卻微微顫抖幾乎支撐不住,眼中的清澈湖水開始扭曲變形--

  恍惚中,她只聽到幾聲吵死人的驚聲尖叫,隨即她在落地前被一雙強壯的手臂給牢牢接住。

  那是他--意識不清中,她聞到那股熟悉又令人心跳加速的氣息,竟安心地閉上了眼。

  「冬粉,醒醒--」

  有人在輕拍她的臉頰,額頭上還有冰涼的舒服觸感。

  她蠕動了一下,臉頰像是有意識似的主動找尋那片溫暖,然後舒適滿足的輕歎了一口氣。

  等等--冬粉?

  她遽然張開眼,那張英俊的魔鬼臉孔就在她的正上方。

  「你--我--怎麼會在這裡?」她跳起來,緊張四下張望著,發現她正躺在他的房間裡。

  「妳昏倒了。」他的目光帶著擔憂,那種專注的眼神讓她心跳加速。

  「都是你害的。」她氣憤難平,要不是他故意激她,她才不會一連兩天都如此倒楣。

  看著她鼻子上曬傷的紅印,他心頭糾結,竟然說出一輩子都不曾說過的話。

  「對不起。」

  「啊?」這傢伙跟她道歉?

  她左張右望,確定她沒有聽錯、他也沒有錯認對象。

  「你幹嘛跟我道歉?」她受寵若驚--不,正確一點說,她覺得心驚膽跳。

  緊接著,氣氛尷尬起來,向來習慣各站懸崖兩邊,想盡辦法咬住對方弱點不放的兩人,竟然對這種和平的氣氛感到不自在。

  喔喔,難道他們真是天生注定好要當死對頭的?

  突然間,她腦中閃過一個被遺忘的片段。

  「你剛剛叫我什麼?」她狐疑顰起眉。

  「冬粉。」塗璽夫有個優點,就是誠實。

  徐冬青氣得滿臉通紅,再怎麼說她也是個氣質美女,竟敢叫她這麼滑稽可笑的綽號?!

  最可恨的是,他嘴邊還掛著一抹忍俊不住的笑。

  「可惡,你竟然敢替我取這種外號。」

  她活像只被激怒的小野貓,齜牙咧嘴的朝他撲過去,將他一下狠狠撲倒,壓制在床上。

  「這不是我取的。」塗璽夫自認這點道德還有。

  「那是誰?」徐冬青赤紅著眼,凶狠得活像只被激怒的母獅子,剛剛昏倒的不適,絲毫沒有影響她宛若洪鐘的嗓門跟驚人的蠻力。

  「學生們。」識時務者為俊傑,塗璽夫只能無奈地替那些可能會倒大楣的學生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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