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信才怪。」程豪打心底不信。「沒有關懷,人家會等你一年?」
「什麼等我一年?我又沒有拴著她。」偉智有些動怒的反駁。
受不了大家自以為是的配對,喻柔的公開追求幾乎讓所有人都公認他們是一對。
程豪聳肩搖頭,反正事實擺在眼前,小子再死鴨子嘴硬也沒用。「不想再跟你爭了,反正你喝了人家一年的咖啡總不假吧!」拿起桌上的公文夾扔給他。「這裡面還有個工程給忱,也是她特別拜託來的,千萬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雖然他的能力未必得靠她這個人情,但人家付出了心意就不該漠視。
看來是沒有再爭辯的餘地。「知道了。」他悻悻然的接過資料,在離去前又覺不甘心的回頭,提醒迂腐的老舅道:「別忘了,咖啡你也喝了人家一年哦!」
程豪一陣錯愕。
***
領到錢,又碰到員工生日,偉智難免要心痛的花費一下,這不僅可以連絡僱主與員工之間的感情,也可以顯現僱主重視員工。
獨自坐在吧檯邊啜飲著酒,四周的狂歡氣氛怎麼也進不了他的心。
那個雨夜新娘失蹤了兩天一夜,他除了第一天的早晨去找過外,就再也沒有出去找過;因為他感覺到,她一定會再回來,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那顆淚型珍珠。他相信只要它在於她就一定會再出現。
吧檯前的古鐘響了十二下,接近午夜了,大伙卻沒有散的感覺。飲盡最後的一杯酒,偉智決定先走。
踏出酒店的喧嘩、吵鬧,他邁進黑夜裡的孤寂。
今晚他有一種急欲歸家的感覺。
因為他有預感,等待的人就在今夜會到來。
在滿天星辰的陪伴下,他漫步走回在一街之遙的加工廠。
在靠近加工廠的時候,一道嬌小佇立的身影讓他情不自禁的止步。
來了!
他興奮的加快步伐跑過去。「苡詩!」門邊斜靠的纖弱身影搖搖欲墜。「你怎麼了?」她的樣子好嚇人,不只臉色白得發青,還渾身顫抖冒冷汗。
昏愕的抬起雙眸,苡詩顫抖的手綬緩伸到他的面前。
「東……西還我……」渾身無力令她不由自主的倒在他面前。
「苡詩!」偉智手眼明快的及時扶住她。全身的滾燙讓他驚訝的發現,她在發燒!
難道她就這樣走了兩天?「我帶你去看醫生。」他打橫抱起她,直想衝出去找醫院。
「不要。」她在昏述中搖頭。「別帶我去醫院。」她低聲哀求。
「別傻了,生病不找醫生會死人的。」他耐著性子哄道。
「求你。」她異常的堅持。
沒辦法,偉智只好抱著快昏睡的她,繞裡側面做為加工用的廠地,直接奔往後面居住的小房間。
窄小凌亂的小房間令他一進門就差點跌個踉蹌。
「苡詩。」他喘著氣叫她。「你的家在哪兒?我通……」她昏過去了!
糟糕!偉智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的情況外行人都看得出來很危險,他應該將她迭醫的,可是她又那麼堅持。
焦急的扒了扒頭上的一團亂髮,沒辦法,他只好找在醫學院當學生的妹妹了。「還好,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總算給個生機。」
他趕緊翻找電話簿,搬救兵。
「喂!」在電話猛響了數十聲之後,終於有人肯接電話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鐘啊!那麼早來吵人,不讓入睡覺嗎?」對方似乎好夢正酣,不甘心被吵醒,火氣十足的開炮。
「彤彤,是我。」
「大哥!」電話那端傳來一聲驚喘,而後充滿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以為又是羊咩咩,沒想到是你,對不起喔。」
羊咩咩是她男朋友楊晉洋的綽號,跟她一樣是醫學院的學生,只是他攻的是外科而蘇雨彤是內科。
「算了。」痘兩個歡喜冤家吵架已經不是新鮮事了,他早就習以為常。「我這裡有個病人,能不能請你過來一下。」
「病人!幹嘛不送到醫院找醫生呢?」大哥半夜找她求救,鐵定不是好事。
「你不就是醫生嗎?」偉智拿出大哥的威嚴逼她。
「快點,半小時以內到。」說完就掛上電話,讓她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
「又這麼霸道。」雨彤瞪著掛斷後嗡嗡作響的話筒,不平的獅吼回去:「也不想想人家一個女孩子,這麼晚怎麼叫車過去。」雖然她長得不夠誘人,不過也稱得上清秀可人啊,就這麼三更半夜的獨自出們,不被狼噬了才怪。
想了半天沒辦法,只好犧牲一下,再找那只笨羊當免費的司機了。
打完電話,偉智回到房間。床上的新娘未醒,她額上不斷沁出的汗水和雙頰的紅暈讓她看來特別的嬌弱。
「俊麟……奇風……」斷續不明的囈諳不斷的由她口中溢出。「舒維,對不起……不……不是我害你的……舒維……」
偉智的俊眉微微攏起,她的情況很糟,如果再持續下去,可能會有轉變成肺炎的危險。
轉往浴室,他棒著一盆水和毛巾出來,試著以濕毛巾退燒。
「苡詩,爭氣點,千萬別死在我家裡。」他不斷換濕毛巾覆蓋在她頭上,希望能為她減輕一點痛苦。
可是這個方法試了十幾分鐘,她還是沒有舒緩的跡象。
怎麼辦?她不會連等彤彤來的時間都撐不到吧!他暗忖。
就在他的焦急中,一陣救命似的門鈴聲響起。
「彤彤。」偉智門一開,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蘇雨彤給揪了進來,直接到工廠後的小房間,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隨行在後的楊晉洋。「就是她,快想想辦法,她快死了。」
一個新娘!雨彤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哥,似不會是劫禮堂搶新娘吧!」她瞠著大眼,震驚的措著床上的人說:「你一定會被喻柔姐殺死的。」想起喻柔知道後吃醋的模樣,雨彤忍不住要為大哥捏把冷汗。
「喻柔沒你那麼無聊,快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了。」偉智睇她一眼,將她宜往床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