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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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都是你害的啦!說要去什麼PUB,結果,現在經理醉成這個樣子,等一下要是被經理老公看到了,他不氣死了才怪!你小心,改明兒個我們就得捲鋪蓋走路!」看著躺在車子後座的若紫,心雲不停地對著身旁的松廉嘮叨著。
「小姐,你念夠了沒?你自個兒不是也很高興可以去PUB見識嗎?現在經理醉倒了,你才把責任推給我,你也太沒擔當了吧!」難怪有人說女人長舌,一點兒小事就呱呱叫個不停,真受不了!
「我沒擔當?哈!我要是真的沒擔當早就落跑了,我幹麼那麼自討沒趣地跟你送經理回家?」不識好歹的傢伙,早知道就別理他了!
「小姐,是你自個兒沒本事落跑,不要說得好像你很講義氣似地。」
哪管得了松廉正在開車,火氣一來,心雲馬上扯住他的手叫道:「白松廉,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吱!」緊急的煞車聲頓時劃過了天際。
瞪著她,松廉驚魂未定地叫道:「黎大小姐,你想害死我們啊!」
「你說啊!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沒用的傢伙,才輕輕一碰就大驚小怪地煞車喊救命。
「什麼意思?就是你沒有交通工具,你還得靠我開車送你回家,這樣夠清楚了沒?」
「你……」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平地一聲雷,若紫突如其來的叫聲,頓時打住了心雲和松廉的爭論。
她的聲音一落下,心雲和松廉馬上動作一致地轉頭往後座一瞧。
「經理在說夢話耶!」看著若紫那連手指也沒動一下的睡姿,心雲喃喃道。
若紫人那麼清醒,哪來的夢話?其實,她只是藉酒裝睡,想暫時撇開俗世的一切煩惱,不過,這兩個真的是一對寶,連這個時候也可吵得不可開交。
「你太吵了,吵得連酒醉夢鄉的人,都會忍不住對你抗議。」瞥了一眼愣在那兒的心雲,松廉坐正身子,然後繼續開車上路。
跟著回過頭來,她不滿意地指控道:「喂!你搞清楚,經理罵的人可不是只有我一個而已,你也有份哦!」
「是、是、是,那我也閉上嘴巴,可以嗎?」
「這還差不多!」
唉!真是個小麻煩!松廉在心裡哺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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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若紫會去哪裡?走過來、走過去,坐下來、站起來,望向鐵門,探視著往常十點就已經冷冷清清的街道,宇塵不斷地低頭看著腕上的時間。
她會不會是為了昨晚的事跟他生氣,所以這麼晚了還不回來?他知道,昨晚自己是粗暴了一點,不過後來……
突然看見此時正在凌家門前停住的轎車,宇塵飛速地衝了過去。
打開後座的車門,心雲努力地扶起若紫,「經理,別睡了,到家了!」
「喔!」帶著一身的酒氣,她搖搖晃晃地跟著心雲爬了出來。
「經理,鑰匙給我,我幫你開門。」
揮揮手,若紫搖頭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會開門。」說著,翻著自己的皮包,找著她那一串包含公司、家裡、還有車子的鑰匙。
「是嗎?」心雲瞧她這個樣子,醉得歪七扭八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還敢妄想她能對得准鑰匙孔嗎?
「經理,你還是把鑰匙給我們,我們來幫你開門。」松廉此時也來到若紫的身旁。
蹙起了眉頭,若紫似醒非醒地看著他們,「你們懷疑我開門的能力?」
「沒有!」難得兩人那麼有默契,心雲和松廉異口同聲地搖頭道。跟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在這麼冷的夜裡爭論一件根本沒有意義的事情,是很浪費時間的。
「那……」對他們溫柔地微微一笑,若紫像是要證明自己真的沒醉,她說道:「我自己來。」抓起了鑰匙,她認真地對準鑰匙孔……但鑰匙孔沒對到,卻撞進了宇塵的懷裡,她努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傻氣地叫道:「宇塵。」
「經理老公!」一看到宇塵,心雲和松廉馬上反應道。
經理老公?愣了一下,他點頭回道:「白秘書、黎秘書。」
「經理老公,經理心情不好我們帶她去PUB,所以她喝了一點酒。」面對宇塵,心雲想也不想立即從實招來。剛才在車上還在擔心會不會撞見經理老公,沒想到自己這張烏鴉嘴真的應驗了!
「謝謝你們送她回來。」
「那我們回去了。」沒一會兒的工夫,心雲和松廉已經開著車子離開。
鎖上了鐵門,宇塵抱起了若紫,朝著屋子走去。
「宇塵,我們去哪裡?」偎在他的懷裡,若紫柔順地問道。只要待在這個胸膛,她就有說不出的幸福和滿足,真希望能一輩子這樣依靠著他。
「你昨晚都沒睡到覺,等一下我先幫你放洗澡水,你梳洗一下,然後好好睡一覺。」他再也不讓她流淚,不讓她傷心,這一輩子,他要用他的臂膀呵護著她,寵愛著她。
伸出手,若紫緊緊地圈著宇塵的頸項,安心地閉上眼睛。
第九章
凝視著床上若紫那張精緻、柔和的面孔,宇塵輕輕地畫著她的眉、她的眼,順著她小巧而挺直的鼻子,撫著她紅潤而柔軟的唇。
看著她睡得如此安穩,他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十年的光陰是無法再去追回,但是未來還有好多個十年,可以讓他加倍地補回那失落的一切,宇塵相信,等在他們未來的歲月,是快樂的,因為他要用愛守候她一生一世。
飽眠一頓,若紫緩緩地睜開眼睛……
「你一個晚上都沒睡覺?」撫著宇塵那新生的鬍碴子,若紫低沉地說道。
「有,我睡了一會兒。」也許是因為昨天清晨醒過來的時候,尋不著若紫的身影,也許是歷經了整夜焦慮的等待,害怕她不再回到自己的生命裡,這一夜,他趴在床沿,幾乎不敢合上眼睛,深怕一眨眼之間她的人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