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他真心表白後,他不允許她抗拒,「難道我的誠意不夠?或者你不相信我是愛你的?」
「別說了,別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她激動得雙手摀住耳朵,緊閉著雙眼,使勁搖著頭。「總之,我不能接受你的愛,不能、不能、不能……」
冷君磊拉開她搗住耳朵的雙手,緊緊的握在手中,冷靜而肯定的對她說:「你能!」隨即兩手一縮擁住了她,嘴唇尋找著她的。
在他尚未覆上她的唇之前,她用力推開他,轉身拔腿欲跑。
洞悉她的舉動,他眼明手快的拉住她的手,硬扳過她的身子,牢牢地將她扣住。「如果你要拒絕我,那麼就給我一個能接受的理由,否則休想我會讓你輕易地從我手中溜走。」
她掙扎、她抗拒,緊咬住的唇漾著鮮血染紅她的唇。
他見狀,心疼地握住她的下巴。「你何苦如此壓抑自己的感情呢?雲琦,我不許你這樣傷害自己。」
他吻住她的唇,將血吸入他口中,強迫她停止她的自虐行為。
「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何要逃避呢?」
為杜絕不必要的情絲糾纏,她狠下心說:「我沒有逃避,而是我根本就不愛你。」
身子大大一震,冷君磊像是被判了死刑般的錯愕,低頭呢喃:「不會的……不會的,你在說謊。」
「我沒說謊。」
她的推拒令他踉蹌地退了好幾步,臉色灰暗、陰沉、狼狽不堪,兩眼黯沉的直視著她。
她的話像利刃般地剖開他,在她面前體無完膚地完全毀滅。
臉一沉,他撂下話:「我還是不會放棄你的!」
看著冷君磊受傷的神情,這一刻,穆雲琦完全迷惘了。
「想不到你這臭小子的事務所裡是人才濟濟,單單兩個女人就把仿冒案的案子辦得乾淨利落,真是好狗命啊!」
「多謝你的美言,」冷君磊驕傲的說,「如何,雲琦的辦事能力無可挑剔吧?」
「是沒錯,她的能力的確很好;不過,我比較欣賞那個叫上官卉的。」司馬昊的腦中浮起可人兒的倩影。
「哦?你對她有興趣?」
那日的驚鴻一瞥,至今仍讓他印象深刻,一想起她的專業、她的潑辣,司馬昊臉上便不由自主地浮現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上官卉不同於司馬昊所認識的女人,她全身散發出一股靈氣、一種慧黠,她是屬於陽光型的女孩,笑起來特別迷人。
無奈,上官卉一見到他,從頭到尾沒給他好臉色瞧,巴不得遠離他,這讓他更是哭笑不得。
司馬昊不問反答:「以前怎麼沒見過她?」
「上官卉是新進人員,做事負責、肯學習,是個好員工,而且人緣極佳;不過,聽說脾氣暴躁了點,不太好惹。」還是他的雲琦好!冷君磊在心中暗自加上一句。
司馬昊有感而發的點頭,「的確,上次我就領教過了。」
「上次?」
「還不是你派穆雲琦去翔昊搜集證據的那一次。」司馬昊深感無奈地提醒著,頓了一下,他不解的問:「奇怪了,上官卉好像對我很反感似的,從頭到尾擺著一張撲克臉給我瞧,小心哪,如果那女人再繼續這麼搞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喝西北風的。」
「儘管放心,上官卉的評語一向良好,客戶對她的印象極好。」這倒是真的,上官卉這女孩聰明伶利,很得人緣。
「可是她對我就不是這樣!」哼,差別待遇!
可惡!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毒蛇猛獸,對別人就笑臉迎人。
冷君磊執起桌上的紅酒低啜了一口,「這表示你應該改進、改進了。」
改進?!沒有缺點,哪用得著改進?
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吹噓著:「我的缺點就是優點太多了,哪需要改進。」他一向是優點多過於缺點,不需改進。
這是什麼歪理,虧他說得出來。
「孺子不可教也,多說無益。」冷君磊明諷著司馬昊。
「你……咦?」司馬昊突然瞄到牆角那一桌的客人,有一人像極了穆雲琦,再仔細一瞧,「那不是穆雲琦嗎?」
聽到「穆雲琦」三個字,冷君磊不假思索地轉頭……不料,這一瞧卻讓他給瞧出熊熊怒火。
可惡,她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像是舊識!是她的男朋友嗎?還是她的新歡?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他還將視線移開,彷彿不認識他這個人一樣的冷漠。
「呃……大律師,你的雲琦似乎有『朋友』在,你說,我們應該過去打聲招呼嗎?」看著他的怒氣愈來愈高張,司馬昊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回答他的是冷君磊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感覺背後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從頭到尾都盯著自己。
莫名地,穆雲琦突然回頭,不是錯覺,果然有人在看她……而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他——冷君磊。
自從上次,他對她傾吐愛意之後,她就想盡各種辦法避開他,回到冷宅也是一直躲著他,天天如履薄冰、膽戰心驚。
在事務所內,每次內線電話一響起,她就被嚇一跳,生怕是他要找她。
幸好,沒有一通電話是來自於他,但是,擔心歸擔心,她手上的工作可不敢因此而停下來。
原本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呼吸一下自由空氣的她,順道和久違不見的朋友聊聊天,鬆懈鬆懈一下多日來緊繃的心情!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他。
一個心慌,她連忙收回視線轉過頭對著葉文山巧笑倩兮,生怕被他看出她的不安。
葉文山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談吐斯文、彬彬有禮的男人,自大學時代便對穆雲琦窮追不捨,一追就追到現在,出了社會,依然對她百般依戀。
在學期間,他也是許多女同學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惟獨對她情有獨鍾,令許多女同學對她是妒羨交加。日子一久,同學們都深知他對穆雲琦的癡情,也常取笑他說是「一物克一物」,但他皆一笑置之,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