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被激怒了,雙手一扯,用力地將他扯進懷中;緊接著捧住他俊雅的臉龐,瞇起眼冷問:「你真以為我不敢?」
哼,今天要是不證明給他看,她真會叫他給看扁了!
「口說無憑。」他笑著回答,對她的反應滿意極了。
呼,真是氣死人了!
揪起他微敞的領口,奕明黛眉心緊皺的用力湊上自己的唇,然後粗魯的吻著,就像是賭氣似的,她恨恨的吻著,一點也不溫柔。
時間慢慢流逝,直到她的唇有些發燙、有點酸痛,直到他獨特的男性氣息與她的呼吸逐漸融合,她開始感到呼吸困難,這才慌張的推開他偉岸的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想逃?
雷爾律眸光一閃,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刻攫住她微張的紅唇,加深了吻。
他狂吻著她甜美的紅唇,火燙的舌尖竄進她口中,與她小巧的丁香小舌交纏,恣意汲取她口中甜美的芳津。
「唔……」唇突然被人堵住,她不由得驚愕的瞪大眼,「唔……」她開始掙扎,結果反倒讓他結實的臂膀箝制住她的纖腰,讓她動彈不得。
熱烈的狂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如同電流竄過全身,快感在一瞬間點燃,酥麻的燥熱感讓她全身火熱,不禁放鬆身子,癱軟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狂熱的吻一點一滴的將她融化。
她忍不住由口中逸出一句像是哀求、又像是渴求的嚶嚀聲。
雷爾律緩緩勾起唇角,然後輕輕地放開她。
終於達到目的了。他就是要她承認,她的心其實還是眷戀著他,愛他如昔,根本無法遺忘他,吏別說是自她心底將他連根拔除了!
拍拍她嫣紅的臉頰,他洋洋得意的說:「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他愉悅的笑著,滿意的睨著陷入慾火迷亂中的人兒。
身體比心誠實?
迷惑的眨著雙眼,她怔怔的看著他;倏地,她明白了,她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天哪!她居然又被他誘惑了,再次淪陷於他男性魅力下?不是才信誓旦旦的說她不會再為他墮落,怎麼這會兒……奕明黛羞紅著臉,緊咬下唇,不敢望向他,只是羞愧地低垂下頭,扭絞著衣角。「我、我……」只是一時失控。
「只是一時失控?」他很好心的幫她說完下文。
奕明黛吃驚的睜大眼,緊張的點了個頭。
雷爾律邪惡一笑,建議道:「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男人主動點,不過你若是想主動的話,我倒也不反對啦。」
第7章(2)
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住口,你到底想怎樣?」又沮喪又懊惱的她,實在搞不懂他在耍什麼花招?
惱羞成怒?
他曖昧的眨眨眼,故作無辜的問:「是你想怎樣吧?黛兒。」那無辜的模樣彷彿曾被她蹂躪過的只能逆來順受。
「你!請你馬上離我遠一點!」她累了,累得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應付眼前這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
她好難過,難過自己居然不爭氣地被他撩動慾火,之前的努力、堅定的意志全因一個吻而前功盡棄,真的好難過!
「OK!」雙手插在褲袋中,滿面春風的雷爾律挺合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真的就這麼離去?
倏地,他抬眸語帶促狹的問:「捨不得是吧?我可以再貼近你喔!」
霎時,奕明黛再次羞紅了臉。
「你……下流!」
「我卻很捨不得你耶!」雷爾律戲譫的說著,眼底跳動捉弄的眸光。
「你閉嘴啦!」天啊,臉好燙喔!
「記得想我,寶貝!」朝她熱情的拋出了個火燙的飛吻,噙著笑意的雷爾律將視線拉回公文上。
戲弄她夠了,該讓她嘗嘗心慌的滋味……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
難道我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嗎?
這樣的等待真不值!
受了教訓還是不怕,看來她是活得不耐煩?
好,再給那女人來個下馬威!
不要臉的臭女人,搶我的男人,該死!
伸了伸懶腰,奕明黛倏地然瞄到行事歷。十五號了,真快!
轉眼間,離約滿的時間只剩十天。
老實說,這份工作的挑戰性滿高的,壓力也不小;不過挑戰性及壓力全是來自於和她同處一室的委託僱主——雷爾律。
說真的,受雇於他二十天來,她倒不認為雷爾律給她的工作是恁地艱難,反而覺得他所交代她做的全是些不相干、甚至是不重要的資料。
但認真想想,應該不會有人花三百萬僱請員工做些無關緊要的事吧?
就著杯口喝著水,奕明黛的目光自動地移到雷爾律辦公桌的方向,盯著那真皮黑椅,雙眸不禁泛上一抹心傷。
以前,他們也曾如此共處一室,漾著幸福的笑容度過每分每秒,在彼此的懷抱沉沉的入睡,甜蜜的甦醒。
以前,她最愛摟著他對他訴說愛意,而他也總是以熱情回應她的愛;他的眼底只有她,而她亦是。
只是,一幕令她心痛的畫面驚醒了她的美夢,粉碎了她的幸福,擁抱她的只剩寂寞與淚水,陪伴她的是傷心與兩個親如姐妹的朋友。
再者,現今的他身邊已多了個段云云——一個集面貌、家世、學問於一身的女子,而她,什麼都不是,只是個孤兒,不該再想的。
不想了,她不要再想了,一切都已過去。
幽幽的歎口氣,她放下水杯並拿起桌上一份未看的文件,雙手將文件攤開,正準備埋入工作藉以忘掉回憶之際;驀地,一陣疼痛劃過掌心……「啊——」
驚痛之餘,她反射性地鬆開文件任其掉落在桌面;接著,嫣紅的血快速地由她掌心滴落,一滴又一滴……突來的傷痛令她臉色瞬間刷白,怔怔地盯著自己流個不停的血,好紅、好紅喔!
倏地,大門由外往內推開。
「黛兒,你的手?」一進門,雷爾律就瞧見奕明黛沁血的小手及她發怔的模樣,一顆心猛然抽痛著,他倏地衝至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