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在這裡換也行,我就親自替你換上。」
他的態度堅定,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是當真的。
「你!」她又呆住了。
「還不動手嗎?」半晌,他攤開手,
「你這是在邀請我幫你換衣服羅?」
當然不是!
她又氣又羞,偏偏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她的剋星。
好吧,換就換?
就把這件性感內衣當成比基尼好了,雖然她這輩子還沒穿過,不過凡事總有第一次。
她皎著牙開始褪去衣服,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然而自我催眠的功效顯然不大,從未在人前換過衣服的她依舊緊張得渾身發抖。
瞇起眼睛,他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哈!好戲即將登場。
這個女人雖然外貌絕麗,不過一副清瘦的模樣身材肯定不會太好,和干扁四季豆大概有得拼;他準備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大作文章,不斷挑出她身材的缺點,將她批評得奇糟無比,跟著以她的條件不夠好、沒有資格和他上床作為結論,然後結束這場報復遊戲。
這叫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要把她加諸在他身上的羞辱,全數還給她。
丁雨倩自然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努力「解放」自己。
先是外套,然後是窄裙。
當丁雨倩褪去身體外層的束縛時,閻仲威的目光隨即落在她的玉腿上。
「你的腿……」
就在他準備出言挑剔時,突然間像啞了般,竟說不出話來。這雙腿渾圓修長、潔白無瑕,根本無可挑剔,他實在不知道一個長時閒坐在辦公室的女人怎麼能擁有如此完美的一雙腿。
只能說是麗質天生吧!
「怎麼了?」聽他提到自己的腿,她慌忙地低頭探看。
「沒什麼,繼續。」
他揮揮手,準備找尋下一個可以打擊她信心的部位,聲音卻透出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焦躁。
她低著頭,盡可能避開他的目光,畏縮地褪去身上最後一件外衣。
「你……」
目光一陣梭巡後,他又說不出話來。
她的身材居然好到沒話說。
豐滿的渾圓、織細的柳腰、平坦的小腹……沒有一處不完美的。
這回他當真看走眼。
在消瘦的外型和保守的裝扮下,他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副枯瘦乾癟的身材,想不到她的身材竟如此玲瓏曼妙,尤其無瑕、白皙的酥胸更是該死的挑惹起他的慾望。
閻仲威的注視使她覺得極度羞窘,她急忙地抓起袋中的性感內衣準備套在身上,即使那件薄紗根本遮不了什麼;
「等一等。」他出言阻止她。
她愣愣地抬起頭,在對上他的眸光時,
一種護衛自己的本能令她雙手環胸抱住自己。
他看起來好像、好像蟄伏已久的野獸!
「你還沒脫完。」他的嗓音有點低沉瘖啞。
他的意思是要她……脫光光?
她都已經脫成這樣還不夠嗎?
低頭瞪著自己的貼身衣物,她不確定是否要聽令行事。
「你該不會不知道,性感內衣下面不需要穿戴任何東酉。
」如果她為此而迷惑,他很樂意提醒她。
呃……什麼?
她得一絲不掛,然後穿上這件不像衣服的衣服?
這回她不止漲紅臉,連脖子都發紅了。
穿比基尼已經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她實在沒有辦法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赤裸裸的;她動也不動,僵硬得如同死屍。
「你脫是不脫?」他不悅地糾結眉心。
「你想做什麼就快點做,別玩這麼多花樣好不好?」她又羞又氣。
所有的一切和她想像的不同,她只想把該做的事情趕快做完,而不是像個呆子般站在這裡任人羞辱。
而他正思忖著下一步的行動。
此刻已接近計劃的尾聲,他應該以不屑的口吻表明對她沒興趣,痛快地羞辱她一番為自己出口氣,然後結束和她之間的一切。
可是他卻躇躡了。
她的美好令他停不下來,他竟然渴望看到她的全部。
反正只是看看而已。
給自己一個借口,他緩緩走向她。
他的逼近著實令她驚慌,但她明白這是上床的前奏,她不能逃,逃開就意謂著失去訂單。
「原來你喜歡男人主動。」他強勢地拉開她環住自己的雙臂,「那就讓我看看你值不值得。」
他刻意貶低她的身價,把她當成待價而沽的商品,大手卻已為她除去她胸前的羈絆,一對銀著粉紅蓓蕾的渾圓立時佔據他的視線範圍。
她無毫遮掩的雪肌白得發亮,白得令人迷戀。
他移不開視線,大手仿若有自己的意識,竟主動地罩上她的豐滿。
他在做什麼?她可是顏逸凱的未婚妻!
只可惜理智抵擋不住慾望的吶喊。
那份滑溜、柔嫩的觸感教他愛不釋手。
他的撫觸令她一陣悸動。
她忍住快要進出口的驚呼,盡可能漠視他的譏諷、盡可能麻痺自己的神經、盡可能忽視自己的感覺。
只有這樣她才能強迫自己完成今天的這宗交易。
他還在做什麼?他該叫她走的。
他的反應卻和他的想法全然相反,他的雙眼死盯著她、雙手死黏著她,半點兒也沒有要抽離的打算。
該死!他到底在做什麼!
額角隱約滲出汗珠,他為自己的反應感到不解。
他居然……想要她!什麼時候他開始對女人有興趣?而且是朋友的女人?
內心陷入掙扎,他忘情地收緊大手,令手中的凝脂為之受到摧殘。
「好痛!」強大的力道弄痛她胸前的敏感,她畏懼地瑟縮一下,雙手本能地企圖推拒。
啊!纖細的手臂撞上厚實的胸膛,她非但無法推移跟前的男人,反而讓自己重心不穩跌進沙發裡,臉上的大眼鏡同時被震飛到沙發上的另一頭。
完了,她的眼鏡!
跟前成了模糊一片,無疑讓她更驚懼。
顧不得身旁站了一個大男人,她隨即趴跪在沙發上四處摸索,企圖找到她的眼鏡,卻絲毫沒有留意自己豐盈的翹臀就正對著身後的男人。
該、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