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就是那個夢中男人呀!不錯,配你剛好。」葉沛婷一手輕撫著寶貝兒子的後背、讓他睡得更加安穩。「葉子,我剛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夜玫卉大翻白眼,又嬌又嗅的跺腳。「哪種關係呀?戀人?夫妻?」杜雪冰嘴角輕揚,故意說道,明明白白把她所有嬌態收人眼底。「都不是,我們只是朋友,單純的朋友。」夜玫卉又羞又氣的一再重申。「是、是,我們知道了,你和你口中的『天磊』只是普通的朋友,可是小卉你難道不知道,很多男女朋友都是從普通朋友的關係演變出來的嗎?」杜雪冰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呵,我同意阿雪的講法。」葉沛婷嘴角帶過一絲笑意,存心捉弄至今仍是單身的好友。「杜小冰、葉小停,你們夠了喔,你們之前在談戀愛的時候,我又沒有笑過你們,你們今天是怎麼回事,幹嘛一起圍攻我啊?」夜玫卉嘟著小嘴,不滿的抱怨。「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承認你在談戀愛噦!」杜雪冰精光一閃,一副被她抓到小辮子的模樣。 。「杜小冰,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夜玫卉漾起一抹苦笑,「我認輸了,我說不過你,這樣行吧?」「笨小卉,你明知道阿雪是我們之中最精明的一個,你還笨笨的和她辯,活該你佔下風。」葉沛婷笑道。「我一時間忘了嘛……葉小婷,我們朋友當假的呀,你也不會試圖提醒我一下。」夜玫卉嘟嚷著。「可是,我比較想看你被阿雪說到啞口無言的窘狀嘛!」葉沛婷毫不愧疚的聳肩坦白。「好你個葉小婷,你就是存心等著看我笑話,我真是瞎了眼,才會交到你們這兩個『好』朋友。」她故意加重『好」這個字的語氣。「好說。」
「過獎。」
「你們……是不是結了婚的女人,臉皮會變得特別厚呀?天哪,我真服了你們兩人了。」夜玫卉撫額興歎,嘴角卻不掩飾的浮起一抹燦爛笑花。「服氣是一回事,我說小卉呀,如果你想知道結婚的女人臉皮是不是會變得特別厚,你何不親自試試呢?」杜雪冰美麗的眼兒微瞇,嘴角彎起一抹完美弧度,讓人感到她建議的真摯而非玩笑。「我贊成,小卉,考慮考慮把你的天磊,從普通朋友升格到戀人關係,甚至把他拐回當老公如何?反正我看你對他是有那麼一點意思,不是嗎?」葉沛婷說得直接。「葉小婷!」
「小卉,你不承認嗎?但我和葉子有同感,你對那個天磊有點不一樣喔!」杜雪冰輕輕漾出一抹笑,精明的眼兒似乎已經看進她的心底。「杜小冰……喔,我突然覺得頭好昏……」夜玫齊被她們說到想否認自己都有點心虛。她以手撐著額頭,感到頭真的越來越暈。「小卉,你沒事吧?」杜雪冰首先發現不對,原以為她只是想打哈哈混過去,不過她臉上的紅暈似乎不大正常。「沒事,我沒事啦……」才說著,夜玫卉身子卻開始搖晃。
「小卉——』聽著好友的尖叫,夜玫卉最後一個感覺,是她落入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000夜玫卉醒來,有一時搞不清楚她人在哪?直到看見一室的白,和她右手臂上吊的點滴,才知道她被送進了醫院。她小心的扶著還有些發暈的頭,半坐起身,梭巡了病房一圈,卻沒看到半個留守的人。「不會吧?葉子和阿雪她們都沒留下陪我喔,虧我們還是那麼要好的死黨,她們也太沒良心了吧……」夜玫卉響咕的同時,病房的門卻在這時被人推開。「你醒了?」
「哎,天磊?你怎麼會在這?」預料之外的人,讓聞聲抬頭的夜玫卉一時張口結舌,圓圓的大眼中有著疑惑,也有擋都擋不住的喜悅。
「照顧你。」看她清楚變換的可愛表情,他冰冷的線條似乎也柔和許多。「你照顧我?那阿雪和葉子他們夫婦呢?」
「回去了。」想到他們故意把她托給他照顧,臨走前還一副曖昧模樣的瞅著他瞧,他的眼底不自覺的溢出一絲笑。「回去了?我昏倒了耶,阿雪他們四人竟然真的這麼沒良心,不陪我就算了,還把照顧我的責任丟給你……」夜玫卉聞言,第一個反應就是抱怨,接著就問出昏倒前的疑問:「不過我為什麼會昏倒啊?」「醫生說你有些感冒發燒,加上受到驚嚇,才會一時昏了過去。」
「原來我感冒了啊,怪不得這幾天我都覺得頭好痛,好不舒服,我還以為只是平常的偏頭痛。」她嬌俏的吐了吐舌頭,一點都不把身體上的病痛放在心上。「不舒服你幹嘛不去看醫生?」聽她這樣輕忽身體健康,駱天磊不自覺的擰眉關心。「哎喲,我就是討厭看醫生、討厭那苦苦的藥咩,而且我原以為這幾天的頭痛會像之前的偏頭仰一樣,痛一下就沒事了,所以我才沒去注意。」她揮了揮手,不以為意的說明。「嘻嘻,天磊,我知道你關心我,反正我現在不也沒事了嗎?不過,還是天磊你最好,肯留下照顧我,不像阿雪他們這幾個沒良心的……」「他們是故意的。」不知為何,他突然打斷她的話,甚至挑明道。
他是不信任女人,甚至是討厭女人的,可是在她面前,這一切的負面情感似乎都爆發不出,他甚至開始眷戀起有她的陪伴。就像他管不住他的心,主動去關心她一樣……「故意?」她先是一怔,後又想起她昏倒前,阿雪和葉子兩人曖昧的言語。「喔……阿雪她們到底在想什麼啊……」
她抓了抓卷卷的短髮,大眼偷偷覷著他看不出變化的神色。
「天磊,對不起啦,他們不是故意的,他們只是看出了我的心……呃……不對,我怎麼也被他們洗腦了,以為我對你產生好感……呃……這樣說好像也不對……你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你人還是很好的,所以說我對你是有好感沒錯,不過,那應該只是屬於朋友之間的感情吧……」她急急的想解釋,殊不知她越說反倒越讓人覺得她越描越黑,蓬蓬的短髮在她五爪神功下亂得像烏窩般。駱天磊好笑的看她把自己的一頭短髮弄得亂七八嘈,饒有興致的想聽聽她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可是看到她那張皺在一起的臉蛋後,他突然感到一絲不曾有過的不捨。「小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