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受傷吧?\"待一切平息.,風元帝第一個審視的是雲采晨的身子。
「沒……\"雲采晨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火焰般的光影,突然間害怕的縮成一團,用手搗住肚子,\"我肚 子好痛!好痛!\"
「肚子痛?」風元帝皺起眉,不管自己的手臂正血流如注,忙不迭要察看她的腹部,\"你受傷了?我 看看!\"
\"不用 。\"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絲難受與不忍。
\"怎麼可以不用?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真的沒……\"
雲采晨話還沒說完,風元帝的頸子卻猛然被一重物撞擊,高大的身子頓時如棉絮般軟倒在她面前動 也不動。
「不……\"她擔憂的伸手推了推他,莫名感到害怕的情緒慌亂地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你做得很好,采晨.」火焰後的光影此刻正清晰的站在她面前,刀刻石雕般的冷顏正殘酷的掛著 一抹笑。
好嗎?她一點都下覺得,只怕眼前這個男人再也醒不過來……
「殺了他。\"光影下的男子丟了一把刀給她.
「二哥?」雲采晨驚惶失措的瞪著那把亮晃晃被丟在跟前的刀,死命的搖著頭,「不……」
\"他強暴了你,不是嗎?\"男子陰寒著瞼。
「 是。\"她咬著唇點頭,可她不想他死。
\"那他就該死!殺了他!
「不,二哥,我不敢…… \"她連殺一隻螞蟻的勇氣都沒有,二哥竟然要她動刀殺人?
「是不敢還是不想,你該恨死他了,不是嗎?這是我給你報仇的機會,你是雲族的人,要有雲族人 的勇氣。\"
是啊,雲族人要有雲族人的勇氣。
她不是想殺了他的嗎?她說過她要親手殺了他的!現在機會就擺在面前,為什麼她卻動不了手?
她該殺了他的,他強暴了她,毀了她的一輩子,她該亳不猶豫的殺了他 。
纖纖小手緩緩地伸向那把亮晃晃的刀,她顫抖下已的拿了起來,伴隨著她的動作落下的是一連串的 淚
她不想他死啊,一點都不想,為什麼要逼她
「你真沒用!\"男人挑著眉,伸手掏槍,居高臨下的想要一槍斃了風元帝。
沒料到他的動作快,采晨的動作也下慢,柔弱的身子像是在護衛著什麼似的衝到風元帝面前。
「不!二哥,不要殺他!\"
他沒聽錯,雲采晨用的是肯定句,而且遺是命令句.這一向柔弱聽話的妹妹何時轉了性?
\"為什麼?\"在他下意識想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之後,他想不出有任何理由放過這小子。
\"他……是被逼的。\"她心虛的垂下眼.
「喔,這麼說他強暴你是逼不得已的嘍?\"他不知道風城大少還是個窩囊廢,輕易的便讓人給擺佈。
「是,他是逼下得已的。\"雲采晨咬著牙硬是替他說謊,這是她第一次說謊,為的卻不是自己。
她不要他死,就是這樣.此時此刻的她想不了其他。
「看來。你愛上他了。\"男人的眼眸一瞇,渾身透出的寒氣有如鬼魅.
\"我沒有!二哥。\"她下會愛上一個強暴她的男人,她愛的是風御海.
\"那他的死活與你何干?」
「我只是不想傷及無辜,何況,他和風御海再怎麼說都足親兄弟,二哥又何必非得跟風家結下這梁 子,我是為大局著想,相信大哥也會這麼做,不是嗎?」雲采晨柔弱的目光中閃現一抹堅決,美麗的眸 子。瞬也不瞬的迎視著她二哥的注視。
抬出大哥非她所願,但為了保風元帝一命,她無論如何還是得賭賭看。
\"說得好,采晨,大哥的確是沒有要他的命。\"見雲采晨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男子冷冽的一笑,\"不過 死罪可免活罪難選,他得跟我回去。\"
「二哥……」回去南非,風元帝還會有命嗎?她懷疑。
\"你也得跟我走,不然我現在就把他殺了。\"
她,沒有說不的權利,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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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胤出殯那天,風城四少獨獨少了一人,關於風元帝放浪違逆的傳言更甚,關於風家兩兄弟相殘的 傳說也日新又新。
有人說風御海派人把自己的親大哥做了,也有人說風元帝勾搭上黑手黨,想除風御海卻因而捲入死 亡是非,更有人說親眼見到風御海棄屍,將風元帝的屍體丟入海中餵魚!
總之,今天風元帝是缺席了,讓坐鎮美國的風琉璃也終是不耐的找上了風淮恩問個結果。
風家兄弟的感隋是這樣的,就算每天見面也說不上太多話,更何況他才剛剛從美國趕回來,比任何 人都還搞不清楚狀況。
要不是風元帝是他大哥,要是今天消失的人是風御海,他連問都下會問一聲。
\"他就是風琉璃!\"有人竊竊私語道。
\"好…… 帥!\"
\"是好美吧!他的皮膚比女人還白,長長的睫毛像個洋娃娃.\"
\"他皮膚白是因為他終日見不得光。\"
\"為什麼?\"
\"聽說得了一種怪病,動不動就頭暈,當然曬下得太陽。\"
「好可鄰的小東西!\"
\"噓,他最討厭人家拿同情的目光瞧他,小心你回過頭不知怎麼死的!\"
\"啊!不會吧?他看起來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
\"知人知面不知心,風城四少個個惹不得……\"
\"是啊,連親兄弟都敢殺了,何況是我們這些下相干的人……」
\"就是,噓,他走過來了.\"
\"真的……好美!\"
聲音越說越小聲,風琉璃充耳不聞的走過他們,穿著寬大西裝下的身子顯得有些瘦削,不若風元帝 、風御海來得高大威猛,也不若風淮恩皇室貴族般的威儀,他的氣質是純粹的乾淨,像是個十七八歲的 鄰家男孩。
\"你的出現總能引起讚歎.\"風淮恩微笑的迎接風琉璃的到來,耳邊的碎語不斷,卻從來不曾打擾過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