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你說一句她不知情,我就得傻傻的相信你,然後心甘情願的接受她,人我已經娶了,她現在也已經是我蘇季風的人,我要怎麼對她都是我蘇府的家務事,任何人都管不著!你瞭解我的脾氣,逼急我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啪一聲,蘇季風收起摺扇,雙足一點飛也似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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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夜樓取名無夜,自然是越夜越美麗,燈火輝煌,佳人迎春,巧笑生香,暖暖依人,一雙腳還未踏進,便已感神清氣爽,紅塵俗事一邊去,只管美人抱滿懷,人生的快樂就是如此,夫復何求?
沒經過大廳,蘇季風用輕功輕易的躍上二樓的窗欞破窗而入,省去無夜樓那些規矩,日日親自上門會美人。
柳依依賣藝不賣身,更是得他憐寵,沒事逗弄她一下,吻吻她的小嘴,摸摸她的身體,她也未曾真正反抗過,十足十懂得挑弄男人心,勾動一池春水,讓人心癢難耐,就像中蠱似的每天都想見上一面不可。
「依依?」進們沒見到人,蘇季風不由得皺起眉,將整個房間內內外外尋了一遍依然未見人影,不禁有些乏意。
推開柳依依的房門,蘇季風瀟灑的揮著扇子走出去,才要找人相尋美人下落,卻巧見柳依依從另一個房間走出-她關上門回眸』一見蘇季風,神色之間竟是駭然不已,一張嬌顏顯得寸—分蒼白,
「蘇公子……您怎麼會來呢?」
「怎麼不會來?我這些日子不是天天到無夜樓報到嗎?聽你這麼說似乎一點都不想我,真傷我的心啊。」蘇季風長手—伸,便將柳依依納入懷中,不懷好意的在她頰邊偷了個香。
「哎呀,人家不來了,是您要娶妻不理依依,可不是依依不想您。」
「妻子算什麼?我蘇季風獨獨愛你柳依依。」
「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不是被逼婚,你以為我會娶她?」談起這事,蘇季風就怒氣難平,揮了揮手中的扇子,伸手將柳依依拉回房, 「別提這個了,陪我喝酒去,你方才進那個房間幹什麼?不會是背著我偷吃吧?嗯?」
柳依依聞言,氣得淚兜上了眼眶,一把甩開蘇季風酌手, 「蘇公子把依依當成這麼低下的女子嗎?依依雖出身青樓,可還是個千乾淨淨的姑娘家,蘇公子這麼說是打心眼裡就瞧不起依依,既然如此,蘇公子又何必來找依依呢?」
重新拉她入懷,蘇季風討好的一笑, 「我只是開開玩笑,你別氣,我知道你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姑娘,是我不好,說錯話,你打我好了。」
「依依才不敢……」
「我允你打你就打,免得我心裡犯疙瘩,老覺得對你不起。」
「不要,依依會心疼的。」
蘇季風聞言哈哈大笑,對她的話自然不當真,不過無妨,風花雪月而已,他從來不會太認真。
「你的小嘴兒真甜,香—個。」說著,人已沾上她的唇。
「少爺!」
一個熟悉的聲音驀地打斷蘇季風的快意,讓他不悅的皺起眉,緩緩放開柳依依回眸掃向來人。
「你最好有見鬼的大事,否則我會把你從這裡丟下去。」蘇季風冷聲道,壓根兒沒想到阿福會膽大包天到無夜樓來找他。
「少夫人出事了!少爺!您俠快回府吧!」
蘇季風聞言,人已不自覺的走到阿福面前,不悅的鎖緊眉,「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來煩我!」。
「少夫人自殺了!她流了好多血……」
第四章
該死的!她為什麼這麼傻?
美麗的容顏依然令他動容,然而臉上卻一點血色也沒有,她白皙的頸項上還留有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三天了,她卻還沒有醒過來,像尊木偶一樣的躺在床上。不會笑,不會叫,只有呼吸。
她還活著,劍刺偏了,沒有一劍斃命,但讓人發現得慢,血流成河,差點因失血過多而死,當他提步飛回見到一身是血躺在床上讓大夫診治的她時,他的心臟差一點就要停了。
他一生學武卻不曾殺過人,一生風流卻不曾害過人,她若真死了,他便當真要傀疚一輩子,不是嗎?
她是這樣想的吧?要他愧疚一輩子。
春兒睜開眼見到的就是蘇季風皺著眉的模樣,她口乾舌燥加上傷口的疼痛,讓她一時之間發不出聲音來,只好幽幽地看著坐在床前兀自怔愣著的蘇季風,淚不禁汨汨淌下。
他還是在乎她的,不是嗎?要不,他不會一個人坐在她的身邊陪伴她,跟著她蒼白消瘦。
她已經醒來過一次,見到的也是他,只是太累太倦,才一睜眼又合上,來不及跟他說說話,要他去休息。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劍一刺進心窩的當下就已知道捨不下這個人,她因他而死,卻一點也不怪不怨。
死,只為成全她初遇他的那一種美麗與甜蜜,也為了成全他的自由,但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好想好想活下來,好想好想親口告訴他她愛他,她不該輕易放棄的,因為她根本沒有做過努力,沒有努力的讓他愛上她。
他愛她的,只是因為被逼著娶她所以才會厭惡她、鄙視她,他不是真心要那樣對她的……
「對不起。」極力的出聲,春兒只說得出這三個字。
聲音極其微弱,卻還是傳進蘇季風耳裡,他眉眼一抬,見到春兒眼角的淚,下意識地便伸手替她拭去。
「對不起。」她又說了一次,用盡力氣的伸出手拉住蘇季風為她拭淚的手,小小的柔莢卻有著堅定的力量。
詫異不已的望著眼前這張惹人憐愛不已的小臉,蘇季風想恨卻恨不下,只能冷冷的甩開她的手。
「你是該跟我道歉,因為你差一點害死我。」
「我不懂……」
「不懂?你以為你死了,八王爺府跟皇上會放過我?你要死也打算拖我下水,當真要糾纏我一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