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無可奈何,只好讓開,因為言晁晾交代過不能對她動粗。
「謝啦。」語落,她大大方方的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過了二會兒後,貝葆兒來到主屋門口,伸手按下門鈴。
管家王伯前來應門,一臉驚訝的問:「貝小姐,怎麼是你?」
「我是來找你家少爺的,他應該在家吧?麻煩你帶我去找他。」無論如何,她今天非要見到他不可。
「少爺他……」
「麻煩你帶我去找他。」她打斷王伯的話。
「抱歉,我不能帶你去找少爺。」
「是嗎?」貝葆兒環視四周,不顧王伯的阻擋,她拿起一隻古董花瓶。「麻煩你去告訴你家少爺,若是十分鐘之後他還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摔爛這只花瓶。」她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貝小姐,你別衝動,我馬上去叫少爺。」王伯心急如焚,這花瓶可是老爺生前的最愛啊。
「麻煩你了,謝謝。」若不是無計可施,她也不會拿這麼美麗的花瓶當作「人質」。
知道貝葆兒打算摔破父親生前最中意的花瓶,言晁暐怒氣沖沖的趕到大廳。
見到言晁暐來,她立刻將花瓶放好,免得真的不小心打破。
「貝葆兒!你是故意想氣死我,還是腦子有問題?我都已經說過不想見你,為什麼你還死纏著我?」他有種想將她大卸八塊、丟到海裡喂鯊魚的衝動,因為她實在太過分了!
「我喜歡你,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挫折就放棄,如果我這樣就放棄,我會對不起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既然喜歡他,就該勇敢出擊,而不是傻傻地等他來追求,萬一他都沒有採取行動,那她豈不是要等到人老珠黃。
「可是,你這樣會打擾到我。」她打亂了他的生活,甚至……他的心。
怪了!他的心?為什麼他的心會亂?不應該的!
「我知道,但我不想欺騙自己,欺騙自己明明喜歡你,卻要裝作毫不在意。」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感動的。
「我們不會有未來的,你放棄吧!」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自己是不會對她產生何感覺的。可為什麼他會為她心疼、因她心亂?為什麼?究竟為什麼?
「我不要,我為什麼要放棄?我想見你、我喜歡你,難道錯了嗎?」
她知道自己有些蠻橫、有些不講理,可是沒辦法,喜歡就是喜歡,她不想背叛自己的心。
言晁暐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因為她軟硬不吃,不管怎麼勸、怎麼罵似乎都枉然。
「我已經見到你了,不再打擾,再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安心回家了。
「我送你。」他完全沒有思索便脫口而出。
知道他還是關心自己,貝葆兒暗自竊喜,至少她的付出不是沒有得到回應。
「不必了,我自己有開車來,先走了,拜拜。」她熱情的給了他一個飛吻後,旋即走出大廳。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後,言晁暐轉身上樓,心裡好似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重得喘不過氣。
* * *
與言晁暐一同出席酒會的法霂隨祿劭於離開之後,他獨自一人來到陽台,點起一根香煙。
突然,會場內傳來一陣吵鬧聲,他將煙捻熄後回到會場。
「發生什麼事?」言晁暐隨便問了一個人。
「有個女的動手打人。」
他濃眉輕皺,該不會是貝葆兒吧?應該不可能,她如果有來,肯定會找他的。
「該死!是誰允許你用你的賤手摸我?你愛摸是不是?好啊!我就踩斷你的手,看你以後拿什麼摸!」貝葆兒火冒三丈的咆哮。
言晁暐越過圍觀的人群,拉住暴跳如雷的貝葆兒。
「可惡!是誰拉住我?放開!」她用力掙扎,不想輕易放過非禮她的人。
「是我,別亂動。」他緊抱住她,以免她鑄下大錯。
聞言,她轉身面對他,又氣又急地說:「你為什麼不讓我教訓他?他非禮我耶,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聽到她這番話,他走向非禮她的男人,狠狠的揍他一拳。
男人吃痛地大聲哀號。
見他為自己出手,她想他是在意她的,儘管她現在在他心中不是最重要的,但至少不是毫無地位。
怒瞪男人一眼後,言晁暐拉著她走出會場,留下錯愕的眾人。
* * *
一陣傾盆大雨淋濕了大地。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秦老爺的酒會上?」不知怎地,言晁暐的心中突然變得五味雜陳。
「那還用說!當然是因為你在這裡啊。」若非如此,她才懶得來哩。
「因為我?」他真是拿她沒轍。
「沒錯,其實我早該到了,可我的車子好死不死突然拋錨,為了等拖吊車來,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她絕對不會參加陌生人所舉辦的酒會或舞會,由此可見他有多重要。
「你為什麼不肯放棄我?我不是個好男人啊。」他不想害她,不想她因為自己的無情而心傷。
「那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我可是個好女人耶。」她向來對自己很有信心,有自信的女人最美麗,不是嗎?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從未像現在如此不知所措過。
「那就試著接受我啊!我又不是妖怪,你幹嘛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我根本不愛你,怎麼接受你?」不是他殘忍,而是他不想因為一時心軟而讓她傷得更深、更重。
「那只是現在,並不代表你永遠都不會愛上我。」他的心、他的人,她都要定了,她絕不會輕言放棄。
他歎了一口氣。
貝葆兒忽地把他的臉扳向自己,熱情獻吻。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卻又不想推開她。
她愈吻愈狂野,他受不住如此撩人的挑逗,化被動為主動,貪心的品嚐她的甜蜜……
突然響起的巨雷打斷了兩人的激吻。
貝葆兒坐直身子,一點也不後悔把初吻獻給他。
而言晁暐呢?他後悔了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