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睡得正甜卻被吵醒,他的心情非常不悅,可是一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算再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人家會怕,你可不可以過來陪我?」她的身子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
「這……」言晁暐面有難色,倘若與她同床共枕,他會不會失去理智啊?
「不可以嗎?那……沒關係,不打擾你了,晚安。」臭言晁暐!有多少男人希望抱著她睡覺,給他機會還不懂得把握,哼!
他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看來我今天肯定要失眠了,明天還得開車回台北,希望半路不要打瞌睡,免得出車禍。」她故意說給他聽。
一聽到她的話,他飛也似的衝到她身邊。
「有什麼事嗎?」嘿嘿,上當了!
「我陪你就是了。」他可不希望她明天真的因為精神不濟而發生意外,那會讓他內疚一輩子。
「謝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見計謀得逞,貝葆兒笑得好不開心。
言晁暐也笑了,卻笑得十分苦澀,看來今晚失眠的人會是他。
「那我們睡覺吧。」等會兒該怎麼勾引他呢?
言晁暐有種一腳踏進墳墓的感覺。
貝葆兒率先爬上床,輕喚呆站在床邊的他。「暐,過來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各路神仙,請保佑我能安然度過今晚。」言晁暐喃喃自語。
「暐,你在碎碎念什麼?快來睡覺啊!」
他深吸一口氣後,躺到她旁邊。貝葆兒立即窩進他懷裡,享受他的溫暖。
「貝葆兒,你……」天啊,別折磨他!
她不安分的小手故意輕撫他壯碩的胸膛。
「貝葆兒,別玩火……」他聲音粗嗄的警告,體內的慾火令他瀕臨崩潰。
「火?沒有啊,我哪有玩火?」她只是誘惑他而已,嘻嘻!
一個翻身,他把她困在自己與大床之間。
看著他,她水汪汪的大眼裡不見一絲恐懼。
「這你自找的,別怨我。」語落,他順從身體的渴望,吻上她粉嫩的唇。
貝葆兒沒有反抗,因為這本來就是她想要的。
掠奪她口裡的芬芳之後,他褪去彼此的衣物,愛撫著她美麗的嬌軀,想與她融為一體的念頭益發強烈。
受不住他柔情似水的碰觸,她發出誘人的呻吟聲,弓起身子,期待得到更多。
確定她已經做好準備,言晁暐將所有理智拋諸腦後,一個挺身便深深的佔有了她。
她吃痛的皺起眉,卻不後悔。
「你、你是處女?」該死!他剛才居然還那麼粗暴。
「是又怎樣,你想半途而廢嗎?你要是敢這麼丟下我,我就閹了你,讓你永遠不能人道。」她若會在乎自己是不是處女,就不會勾引他了。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想不到她連在做愛時都這麼火爆。
「你不痛苦嗎?」她曾看過一些書籍與影片,知道這樣忍著對男人而言是一種天大的折磨。
言晁暐用表情回答了她,等她適應後,他緩緩的加快律動。
感受到他的溫柔,她更確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這夜,他們共享了翻雲覆雨的歡愉……
* * *
覺得臉好癢,貝葆兒想抓一抓,卻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張眼一看,她的手竟然上了石膏!
「你醒了,手還會很痛嗎?要不要我請醫生過來?」言晁暐柔聲關切。
一聽到她受傷的消息時,他即刻丟下重要會議,直奔她的住所。
「我的手怎麼了?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奇怪,她不是應該在家裡嗎?怎麼變成在醫院?
「你為了換客廳的燈泡,不小心摔斷了手,不過幸好只是輕微性骨折,只要好好休養就能康復,不用擔心。」聽到醫生說她並無大礙,他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能康復就好、能康復就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事?幸好今天只是手部輕微骨折,萬一撞傷頭,怎麼辦?」
「沒辦法,我就一個人住,只好自己來囉;況且只是換個燈泡,怎麼知道會那麼倒楣,我以前換都沒事啊。」她最近還挺倒楣的,不僅情路崎嶇,現在又不小心摔斷手。
「以後不許你再做那麼危險的事了。」他的心臟只有一顆,禁不起太多刺激。
「我不做?那誰做?你嗎?除了家人和男朋友之外,我不會讓任何男人進入我的地方,你承認是我的男朋友嗎?」貝葆兒坐起身,用沒有受傷的手不安分的撫摸他健壯的胸膛。
他退離床邊,呼吸有些粗喘。
「暐,你怎麼了?」呵呵,這樣就受不了啦?
「你朋友剛才有來看過你,需要我通知你的家人嗎?」言晁暐趕忙轉移話題。
「不用,我不想讓我爸媽擔心,你不可以通知他們喔。給我手機,我要告訴小霖、姜姜她們也別告訴我爸媽。」老爸、老媽年紀都不小了,她不想嚇壞他們。
「我幫你打,順便幫你跟公司請假,你好好休息,別亂動。」他可不希望她的傷勢加重。
她難得乖順的點點頭。
待事情處理妥當後,他走回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床上躺好。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為什麼你的眼珠子是綠色的?」根據她瞭解,他應該是台灣人啊。
「因為我有意大利的血統,我外婆是中意混血兒。」他是整個家族唯一遺傳到外婆眼珠子顏色的人。
「原來如此,好漂亮的顏色喔。」她眷戀不已的望著他迷人的綠眸。
「是嗎?謝謝。」她不是第一個這麼稱讚他的人,可他卻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只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在回以一笑的同時,貝葆兒發現自己愈陷愈深了。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替你買吃的,等會兒才能吃藥。」他決定在她康復前負起照顧她的責任,等她康復後,他就會離開。
「好,不過我提醒你,你要是敢落跑,我就把手上這玩意兒拆掉!」她雖然很怕變成殘廢,但更怕他不理自己。
提醒?這分明是威脅!
「幹嘛?你該不會真想落跑吧?」她有種想拿繩子把他綁起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