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鼻樑而下,她的唇顫然地落在烈竹逡的唇上,以生澀的本能反應,去挑戰男人的自制力。
捧著她小巧細緻的臉,烈竹逡的聲音沙啞而低沉。「詠兒,好人家的姑娘不可以這樣……」
「我是你的,在你撿到我的那一刻你就這麼認為了,對不對?」她吐氣如蘭的呼吸輕撫著他的臉,在那盛滿情意的美麗眼瞳裡,有著他無法抗拒的魔力。
「我們逾矩了,妳知道嗎?」壓抑著強烈的悸動,烈竹逡的眸光逐漸深沉。
「那……這一次算我輕薄你好了。」她巧笑倩號,微啟的雙唇銜住男子的唇,企圖在摸索的過程中找回他吻她的美好感覺。
哪有姑娘家輕薄大男人的,這是什麼理論!
無聲地暗歎了口氣,他將詠兒壓入自己的懷裡,讓兩人的唇更為貼近,也讓自己的舌肆無忌憚地品嚐她口中的甜蜜。
詠兒被他吻得昏昏沉沉,那難耐的激情讓兩人的衣物渾然未覺地在吻中一一褪去。
輕輕撫著她佈滿紅暈的瑕白臉龐,烈竹逡修長的十指扣住她的青蔥十指,溫柔的領著她進入另一個她未知的世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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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殘冷月懸在天際,轉眼已過五更天,被雨水洗滌過的山林有著無比清新的氣息。
窩在烈竹逡暖暖的懷抱裡,詠兒有著說不出的安心。
「逡哥,我喜歡你的頭髮。」歡愛過後,他的發覆在她雪白的嬌軀上,抑不住地,詠兒樂此不疲地以指捲著他的發,顯然把此當成她的樂趣。
用鼻蹭了蹭她嬌俏的小鼻頭,烈竹逡還沒開口,詠兒便不自覺地弓起了身子道:「你這樣會讓我想起當歸啦!」
「好像在土樓那一晚後,妳和當歸的感情似乎愈來愈好。」揚起俊眉,他低沉的語氣有著微微的惱意。
想他可是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才取得牠的信賴,沒想到詠兒一出現,那狗腿狼便完完全全易了主。
「這可是我和當歸的秘密。」輕揚著笑,她輕啄男人好看的唇,堅持不透露她和當歸變成好朋友的關鍵之夜。「不過,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
「這不公平,妳和當歸的秘密不讓我知道,為何……」
「那不一樣!」詠兒努起唇直接否決烈竹逡的想法。
無關嫉妒,她只是單純地想知道逡哥和水琉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水琉璃究竟有沒有……」
「沒有!」烈竹逡沒料到她會提起這件事,俊顏驀然一赧,直接否認。
「為什麼?」她一直不明白,逡哥和水琉璃的認知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落差。
輕擰起眉,烈竹逡的眸中有著乞求。「水琉璃已經死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不?」
「不好、不好!」她堅決想知道,在這麼保守的年代裡,壞女人會有如何大膽的舉止。
她承認她的好奇心是重了些,若真要套一句現代詞彙,就是「八卦」兩個字啦!
縱使腦筋再靈活,面對詠兒那總是出其不意的問題,烈竹逡除了歎息還是只有歎息。
其實他和水琉璃間的事也並非那麼不可告人,只不過沒必要說出來罷了。
「逡哥……人家真的很想知道,你說啦!」為了知道答案,詠兒簡直整個人都要貼到他身上去了。
最後,他終是無奈地開了口:「她和妳一樣輕薄了我,我在關鍵時刻就把她踢暈了,就這樣。」
烈竹逡雖極力壓低嗓音,但石洞中還是清楚地迴盪著他低沉的餘音,讓兩人都不可抑制地燒紅了雙頰。
詠兒更有種想找塊豆腐直接撞死的衝動。
原來她的行為和水琉璃一樣被列為壞女人之伍。
「不過……妳不一樣。」良久,烈竹逡突然開口,一雙健臂則輕輕地將嬌小的詠兒圈在自己懷裡。「能被妳輕薄,是我的榮幸。」
這……是屬於「烈」式的甜言蜜語嗎?
她該高興嗎?
詠兒頭一回有種哭笑不得的窘態,不過她馬上就釋懷了。
若真要嚴格說來,水琉璃的前衛還是略勝她一籌。
「那我該感謝你沒把我踢暈嗎?」辣辣地賞了他一記拐子,詠兒看著他吃痛的表情,抑不住地笑出聲。
烈竹逡還來不及回應,一抹清亮的鈴聲已迴盪在寧靜的山谷間。
凜起眉,詠兒不解地道:「是我的手機鈴聲,可……我早把它關機了不是嗎?」
一股莫名的顫慄湧上心頭,詠兒眼前掠過許多恐怖片的驚悚鏡頭。
「它會響多久?」她還在猶豫,烈竹逡已發出了疑問。
「我不知道。」握著他的手,詠兒無法給他正確答案。
「出去瞧瞧?」拉起披風裹住彼此,他徵詢著詠兒的意思。
手機還在響,有烈竹逡在身旁,詠兒一下子安心了許多。
一踏出石洞,他們赫然發現詠兒的大背袋有被雷擊中的跡象,馬兒也因驚嚇,早掙脫韁繩失了蹤影。
詠兒彎下身拾起手機,在手機螢幕顯示出「樊爾」的瞬間,她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通話鍵。
第十章
「詠兒!天啊!我的詠兒,我終於打通了……」電話彼端傳來如雷般的歡呼,樊爾似乎處在一個人很多的地方打的電話。
「怎……怎麼可能?我們不可能連得上線的。」
是怎樣的機緣巧合連結了不同時空,拉出了樊爾先前所說的空間學說。
她還記得樊爾說黑洞加蟲洞加白洞就等於哆啦A夢的任意光圈,當時他是以最簡單的原理讓她明白了複雜的空間學說。
「詠兒,妳在某個朝代的九寨溝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難以置信地驚歎出聲,詠兒不自覺地揚高了嗓音。
「我夢到妳,是妳告訴我的。」樊爾輕輕開口,語氣裡有著相同的感慨萬千。「詠兒,縱使相隔千百萬里,依然阻隔不了我們的感應。」
這是屬於雙胞胎的心電感應,詠兒感動地紅了眼眶。
「那一晚我沒聽清楚,妳究竟掉到哪個朝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