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你太過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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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靳水馨雖不是出身豪門,但是從小也是被寵大的,家人、朋友甚至保全公司這些弟兄,哪個不是把她捧在手心,不敢有所違逆,要說千金小姐,靳水馨也不遑多讓。

  只是,她的驕縱會被容忍、被認為是有個性,而宋紜珊的任性,卻會被歸咎到家境與出身上,變得比較不可原諒。

  這也是有錢人家的原罪之一吧。

  大概是注意到向槐的臉色不豫,靳水馨這才稍稍讓步。她跳下高腳椅,走了過來,輕攬住向槐的手臂,「怎麼,說兩句就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向槐淡淡說。「只是,我是來放鬆一下的,還要一直談工作……那就沒意思了。」

  「是啊、是啊,宋小姐也只是工作而已,水馨,妳就不要再為難向槐了。」善於察言觀色的弟兄趕緊說。「來來來,要喝什麼?我跟你們說,前兩天我遇到史上最難搞的客戶……」

  「你那個算什麼,上次我去巡邏的時候……」

  「拜託,如果你去那家公司值班過的話……」

  大伙開始談笑,氣氛總算扭轉了過來。如往常一般,他們藉著這樣的聚會,適量的酒精,放鬆一下繃緊許久的神經與戒備。

  可是,一個半小時、四杯啤酒下肚之後,向槐發現,他居然還是沒能放鬆。

  他也發現,自己時時刻刻在注意口袋中的手機,以及時間。

  到他第八次不露痕跡地看了看手錶之際,斬水馨忍不住了。

  「你還有約?」她故意間。「急著走?」

  「沒有。」向槐好看的濃眉一揚,「為什麼這樣間?」

  「你一直在看手錶、看手機。」斬水轄撇了撇線條優美的紅唇,故意說:「這麼想走,你就走啊,又沒人拉著你。」

  向槐平常就不是個會安撫女友的人。他不只一次被交往的對象抱怨、控訴過冷漠,而今天,他更是毫無打圓場的意願。

  何必這樣說話?想撒嬌,沒有今人比較舒服的方式嗎?一定要這樣傷人?

  「好,那我就先走了。」他乾脆地站了起來,完全不想再繼繽被刺探、譏諷下去。

  斬水馨的鵝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幹嘛這樣?真的這麼急著走?那個討厭的黏人精就這麼重要?」

  「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向槐回頭,詫異反問:「不是妳要我走的嗎?」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迫不及待想回去陪宋紜珊吧?」斬水馨不顧旁邊弟兄都靜了下來,怒火攻心,幾乎口不擇言,「才幾個禮拜的時間,就已經離不開她了?拜託,她才幾歲,你現在想換口味泡妹妹……」

  向槐伸手按住她的唇,俊臉上,表情嚴肅冰冷到可以讓旁人膽寒。

  「不要再說了。」他很低很低,很痛心地說。

  杏形美胖裡,燃燒著火熱的憤怒,她瞪著向槐,狠狠的撥開他的手。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她的自尊逼得她不得不說,不能不揩下狠話。

  向槐不願讓情況愛得更難堪,決定先離開,冷靜一下。

  何況,在弟兄們面前吵架,多麼難看!

  「水馨,何必這樣呢?」

  「是啊,不要這樣啼。」

  「那只是工作,我們都知道……」

  「誰沒有工作!誰像他這樣因睜眼說瞎話!」斬水馨倔強的反應,在他身後迴盪。

  他知道自己只要哄她兩句,事情就過去了。

  但相反地,水馨只要多體諒他一點點,軟軟說一句「討厭,……向槐就會軟化。

  他吃軟不吃硬,脾氣上來的時候,他比誰都硬、比誰都冷。

  大步走出了酒吧,向槐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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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真點陪我嘛。」

  半個小時之後,他又回到了起點。

  不,不是酒吧,而是更早之前的那個起點。

  其買他不用回來的。他已經打了電話回中心,確認一切沒有問題;也問過哲衛,知道完全沒有任何奇怪的人進出……不過,他還是想自己看一下。

  看一眼就走。現在已經午夜一點,她應該已經睡了。他可以進去看一下,然後離開,不會吵醒她。

  職責所在,沒辦法。

  他用備用鑰匙開了門,走進一片幽暗,只留了牆上小燈的客廳。腳步聲被長毛地毯吸收,高大修長的身材敏捷而俐落地移動。

  臥室還有燈光透出。宋紜珊大概忘記開燈了。

  走到臥室門口,才探頭一看,向槐的心頭條地一涼。

  宋紜珊不在床上。

  他倒抽一口冷氣,腦中立刻開始沙盤推演數十種不同的可能性。

  又溜出去玩?希望是。不,他隨即推翻自己的想法。他不希望是這樣,他希望她是在洗手間。

  可是洗手間的燈沒開,也沒有任何聲響。

  還是,她跑去書房看電視?但剛剛經過書房的時候,明明沒人:「姨?向槐?!」突如其來的,一個嬌軟又熟悉的嗓音響起,充滿著詫異。

  「我怎麼沒聽到你開門?什麼時候進來的?」

  心頭重擔突然落地,向槐吐出一口長氣,一時之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幾秒鐘之後,向槐才注意到……她在床的另一邊的地上,所以剛剛他才沒看到她。

  詭異的是,她整個人正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和姿勢。

  「妳‥‥在幹什麼?」向槐眨了幾次眼,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才開口問。

  「練瑜伽。」她很輕鬆地回答,就算雙腿扭成麻花狀,雙手撐在頭迸,角度奇異,她還是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談笑風生。

  「妳為什麼半夜不睡覺,在做瑜伽?」

  「因為我睡不著啼。做瑜伽可以放鬆、有助睡眠。」她閉上眼深呼吸,慢慢吐氣,又換了一個姿勢。

  然後,又睜開一隻眼,偷瞄他。

  向槐揚起濃眉,「怎樣?」

  「你下次也可以試試看,你需要放鬆。」

  他靠在門迸的牆上,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放鬆?

  說來好笑,此刻他居然開始覓得,睽違了一晚上,始終追求不到的放鬆感,緩緩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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