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他每天晚上都和她一起共用晚餐,看著她吃的那些補品,張太太說每一樣都很補,但是看在他眼裡卻瞧不出有什麼美味。
雪瀅無奈的說道:「每天都吃這些,有點煩。」
「那妳想吃什麼?我去買給妳吃。」
薛允閻想起了偉邦告訴他,自己快成了小黃花的奴隸,每天總要辛苦的滿足老婆所有需求,累歸累,但是看小黃花懷孕過程那麼辛苦,偉邦也只好把自己的苦律肚子裡吞,畢竟男人又不用挺著大肚子,再苦也苦不過女人。
而雪瀅辛苦的當孕婦時,薛允閻什麼忙也沒幫上,現在她雖然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但他還是願意多幫她做些什麼。
「吃脆皮烤鴨好不好?」
薛允閻仍記得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都喜歡吃些什麼,他們以前幾乎天天都外食,有時候就算只是吃個便當,兩個人坐在一起都覺得幸福極了。
沒等她說好或不好,他便走了過來,將寶寶交給她。
「來,寶寶給媽媽抱。」他整整衣服,拿了皮夾跟鑰匙就要出門。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吃那個……」關於孕婦的禁忌有一大堆,她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吃。
「妳已經恢復那麼多了,應該不用再顧慮那些了吧?再說妳也忍得夠久了,偶爾吃一次應該不過分。」
聽起來很有道理,雪瀅點點頭,眼看他要走出大門了,連忙又喊道:「我--」
薛允閻回過頭,沒等她開口就先說了--
「我知道,妳想要加辣。」這是他們以前共有的默契,他哪可能忘了雪瀅吃東西的習慣?
「但是我可以吃辣嗎?」才一說完,她又有點後悔。
「妳想吃比較重要吧?我叫老闆放一點點就好了。」薛允閻一點也不反對她吃點別的,對她揮了揮手才出門採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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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生活開始有點像是在當小偷似的,每天薛允閻總要在上班時把昨天吃東西留下的垃圾給偷渡出門去。這一切只因為雪瀅吃膩了張太太的愛心餐,但又不好意思向老人家說,一肚子的苦無處發洩。
還好薛允閻發現了,每天晚上總在張太太離開後,偷偷去買回雪瀅愛吃的東西,隔天再把垃圾給帶出門去,免得讓張太太發現了,開始嘮叨年輕人就是不肯聽話。
而產婦一個月內不可以洗頭的規矩,更是令雪瀅無法忍受,也是等張太太休假時,薛允閻才帶著她到知名髮型師的個人工作室裡解決。除了還她一頭乾淨的秀髮,也順便替她的短髮剪出新造型來;就算坐月子也不需要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至少整齊一點可以讓雪瀅找回自信。
「這個寶寶是妳生的?」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髮型師一臉的訝異,只見雪瀅害羞的點了頭。髮型師更是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妳還在坐月子啊?多久了?」
「快滿一個月了。」薛允閻抱著寶寶說道。
「哇……薛總,你自己帶小孩啊?」除了驚訝剛生完寶寶的產婦未滿一個月就恢復了好身材之外,看薛允閻一身帥氣又有型的打扮,卻抱著兒子又親又哄的,也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今天她的看護好不容易休假,我才有機會帶她出來,寶寶總不能丟在家裡啊!」
薛允閻本身不太計較什麼傳統規矩,所以帶著未滿月的寶寶出門,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反正他不說、雪瀅不說,寶寶更不可能說出去,所以明天張太太回來,一切都會神不知鬼不覺。
「那剪頭髮會不會被發現啊?」
「我會綁起來。」雪瀅早已經跟薛允閻討論好了應對方式,為了不讓張太太發現,他們想得可多了。
「還真辛苦你們了,老人家真的比較在乎那些忌諱,我看過電視上醫生說可以洗頭,只要有吹乾就好了,可是老一輩的人還是不肯接受這種觀念,就覺得洗過頭會出毛病,其實那些觀念都太老舊了。」
「除了洗頭髮這件事以外,還有很多呢!」
薛允閻原本對這些都沒什麼概念,要不是老媽堅持請來她認識的張太太幫雪瀅坐月子,一切也不會變得這麼難搞。
除了餐餐都要吃那種看起來很難吃的營養餐之外,洗澡、洗頭都是忌諱,連有天晚上寶寶哭了,隔天都硬是被帶去收驚。原本薛允閻跟汪雪瀅都不認為有那必要,可是張太太堅持的態度令他們無法拒絕,甚至還搬出了薛允閻的母親威脅,他們最後也只好讓步。
「不過看起來你們的兒子壯得很,老婆身材也恢復得不錯,忍過一個月也就算了,反正也就辛苦這個月而已。對了,雪瀅,妳有做其他的運動嗎?我看電視上那些明星產後減肥,幾乎都過著不是人過的日子,妳應該沒那麼慘吧?」
「我……還好。」
汪雪瀅從鏡子裡望了薛允閻一眼,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結婚,可是這髮型師卻直接認定了他們是夫妻關係了。她一直在猶豫自己該不該解釋,但又怕沒說什麼會變成是種默認,只好望向薛允閻,希望他能做出點回應。
只見他聳了聳肩,向她表示不在乎,所以汪雪瀅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反正這種情況多說多錯,若真卯起來解釋更複雜,還不如不提得好。
「她本來就沒有胖很多,也不是那種易胖體質的人,所以情況還不錯。」薛允閻替她回答。
「真是讓人羨慕,有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生完小孩也沒有肥胖如豬,老公又疼妳,我看妳什麼都有了!妳知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大堆感情不順利的倒楣鬼啊?」髮型師忍不住要抱怨老天不公平,對著汪雪瀅說道:「妳真的要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沒幾個人能像妳這麼幸運……」
「對啊,對啊!」其他幾位助理竟然聽得頻頻點頭。
髮型師的話讓雪瀅傻眼,她的情況並沒有如他們所想像的那麼美好,可是又不知道該做何解釋。這回她沒再看向薛允閻了,只是坐著聽其他人的羨慕話語,然後獨自跌進自己的思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