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勒爺在叫寧兒嗎?」
「你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本貝勒爺的畫就這麼被你搞砸了!」
她做了什麼事?寧兒一臉糊塗的看向書案上的畫,老天爺,她竟然蘑墨磨到貝勒爺的畫上!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寧兒不知所措的看著瓚麒。
又氣又好笑,他頭疼的搖搖頭,語氣之中難掩眷寵的情愫,「連磨個墨,你也可以闖禍,你的麻煩就不能停一下嗎?」
「我……」她怎麼知道自己這麼笨手笨腳,竟然連磨個墨都會壞事!
伸手勾住寧兒的柳腰,將她往臂彎一帶,瓚麒好似在打什麼意如算盤,笑得比狐狸還狡猾,「這張畫你怎麼賠我?」
不自在的想掙脫他的懷抱,她沒什麼大不了的說:「我、我畫一張還貝勒爺就是了。」不過是一張畫,幹啥那麼計較!
「不會太麻煩了嗎?」逃逗的撫過寧兒的唇瓣,瓚麒心懷不軌的道:「本貝勒爺有更好的主意,你要不要聽聽?」
「不……不必了,寧兒一點兒也不覺得麻煩。」
真教人失望!瓚麒萬分不捨的說:「你真的行嗎?」
「試了不就知道。」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麼點小事豈會難得倒她?
「好,貝勒爺我幫你磨墨,你就重新幫我畫一張。」
「這……貝勒爺要幫我磨墨?」她可不是受寵若驚,她是怕死了,若是不小心教人家瞧見了,准又是大驚小怪,沒完沒了。
「我不幫你磨墨,誰幫你?」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誰教她把他的畫給弄壞了,不過……
「貝勒爺,你不放開寧兒,寧兒怎麼畫?」
他抱得正快活得不得了,教他就這麼放手……真是令人心疼!
就在瓚麒依依不捨,還乘機偷香的把頭賴在寧兒的胸膛不肯離開之際,瑾臨優雅的身影跨進了書齋,他手執一隻沉香色的木盒子。
見到瓚麒緊摟著寧兒,瑾臨好像偷到什麼寶物似的,笑得闔不攏嘴。好小子,這下子看他還敢不敢嘴硬,被逮著了吧!
「貝勒爺……」突然意識到瑾臨的存在,寧兒困窘的羞紅了臉,她慌張的推開瓚麒,連忙上前請安,「瑾臨貝勒吉祥!」
瀟灑的袖子一揮,瑾臨逕自走到椅子坐下,並將手上的木盒子放到身邊的茶几上。
殺風景的傢伙!懊惱的一咒,瓚麒走到茶几另一邊的椅子坐下,他嘲弄的眉一挑,「怡親王府何時成了恪親王府的後院?」
「我今個兒是專門送東西回來給你。」比著茶几上的木盒子,瑾臨一副無辜的樣子。
好小子,倒是挺懂得利用機會!瓚麒不以為然的打開木盒子。
「血狐狸!」寧兒驚訝得瞪大眼睛,目光燃起了興奮的神采,怪不得她找了這麼久都沒找著,原來它一直不在貝勒爺的身邊。
「我研究過了,這玩意兒根本沒有治病的功效,我看那個劉掌櫃是在訛你。」
聞言,寧兒忍不住眉頭一皺,笨蛋!既然稱「血狐狸」,不見血,怎能發揮它的功效?
「我看上這玩意兒,可不是因為劉掌櫃說它能治病,而是它雕工細膩,活像真的一樣,教人見了就想將它留下來。」
「怪不得劉掌櫃喜歡跟你做生意,只要你看上眼的東西,任他開價,你二話不說就把銀子奉上。」
「那倒未必,劉掌櫃清楚我的喜好,不是好東西,他可不敢讓我看上一眼。」
瞥了寧兒一眼,瑾臨壓著嗓門逗道:「沒想到你的手腳這麼快!」
「比起多情的瑾臨貝勒,瓚麒算得了什麼?」
「我……多情總比無情好,可憐的小蟬姑娘,恐怕要傷透心了。」誰都看得出來杜小蟬愛上這個看似溫柔卻無心的瓚麒貝勒,而他自個兒心裡明白得很,卻又裝作一點知覺也沒有,害慘了杜小蟬,以為只要癡守著一顆心,終有一天會讓她等到。
「你是不是該走了?」瓚麒不自覺的望向寧兒,見她一臉沉思的盯著木盒子,他若有所思的輕蹙眉頭,難道,這就是她的目的?
好風度的一笑,瑾臨恢復嗓門問道。「三阿哥找你今晚上『醉紅樓』逍遙,你去還是不去?」
「三阿哥有命,瓚麒不敢不從。」
瑾臨訝異的眉一挑,好傢伙,答應得這麼爽快!
站起身,瓚麒毫不浪費時間的下逐客令,「咱們今晚『醉紅樓』見。」
「告辭了!」瑾臨這回可是很識相的走人。
看著木盒子裡面的「血狐狸」,瓚麒詭譎的一笑,他要的,是逃不了的。
奇怪,她明明瞧見貝勒爺親自把東西放到屏風後頭,怎麼這兒什麼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東西怎會憑空消失呢?
左看右看,寧兒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除了牆上掛了幾幅字畫,這兒根本沒地方收藏「血狐狸」,那為何……
心浮氣躁的從屏風後頭踱了出來,寧兒百思不解的在床沿坐下,難道說……這兒設了什麼機關嗎?
念頭一起,寧兒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想踅回屏風後頭,卻看到這時該在「醉紅樓」的瓚麒,他一雙眼睛像是逮到獵物的直勾著她。
心虛與不安直冒心頭,寧兒驚慌的坐回床上,「貝勒爺!」
充滿掠奪的逼近她,瓚麒帶著宣示的挑起她的下巴,「這一次,誰都救不了你。」
慌亂的往後一縮,寧兒不停的搖著頭,「不……」
「這可是你自個兒送上門的。」宛如餓狼撲羊,瓚麒狂野的掠取她的唇,滑溜的舌探入她口中,急切的攫飲她柔美的滋味,吸吮她的芬芳,恨不得能將她一口吞沒,這一刻,他再也不是看似溫和親切的瓚麒貝勒,他的本色毫無掩飾的暴露,只為掠奪他覬覦眷戀的美色。
不可以,她要逃……寧兒努力的想掙脫,可是她的心早已沉淪,她的意識失去了堅持的動力。
霸道的扯掉她身上的衣物,瓚麒將她壓在炕上,她曼妙婀娜恍若凝脂的嬌軀毫無遮掩的呈現眼前,他目光癡迷的膜拜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膚,「天啊!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