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證明給我看。」藍綾的雙手主動纏上他的脖子,將柔軟的身子貼近他寬闊溫暖的胸瞠,定定的瞅著他。
「沒必要。」他拉下她的雙手。
她的手卻再度纏繞,不再讓他有推開她的機會。她溫熱的唇緊緊的湊上他的,不甚熟稔卻十分努力的想要討好他。
她的吻生澀得令人心疼,卻又意外的令他全身上下都起了反應。他的身體渴望她,他的心也渴望她,有那麼幾秒鐘,他希望時間就這樣停止了,讓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好好抱她。
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藍綾挫敗得想哭,她停止親吻,靜靜的靠在他胸前,只能感覺到他的體溫與起伏不已的胸膛。他沒有像那天一樣吻她、抱她,只是看她笑話……
「你真的不喜歡我?」她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失落。
「你該勾引的人是闕洛,不是我。」
勾引?她說她勾引他?
喔!沒錯,她是在勾引他,她寧可自己的第一次獻給這個男人,而不是那個粗暴的野獸!
「要把身體給他,我寧可現在給你。」她這句話說得又淡又輕。
他的身子明顯一僵,接著便把她狠很地推開。
「不要胡說八道。」任之介轉頭要走,藍綾卻從身後緊緊把他抱住。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寧可要你不要他,你不要把我交給他,好嗎?我不要跟他,只有你可以幫我……」
只有你可以幫我!這句話讓任之介的心驀地一冷,想起了她的處境,也想起了自己可以被利用的價值,他幾乎要為方纔那短短幾秒鐘的心動而自嘲。
他再次冷漠的推開她,無情的回眸看她一眼,「我不會幫你。」
「你……」她難過的看著他,想看清楚他的真心。在她這樣低聲下氣求他之後,他竟然還是無動於衷?
「如果你想平安無事,就扮演好闕洛情婦的角色,否則你只有被賣到妓館一途。」
見他轉身要走,藍綾又氣又急,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你……真的要把我交給那隻野獸?」
「能當他的情婦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我不是那些女人!我也不希罕當他的情婦!」
「可惜在你被賣到黑市等著人出價買你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闕洛是你的買主,除非他要放你走,否則你只能一輩子跟著他,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明白這一點。」
「與其這樣,我不如去死。」藍綾緊咬著唇,第一次覺得真正的絕望。
「如果那是你的選擇,我也管不著,不過,要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因為除非闕洛不要你,否則我還是會用盡一切力量阻止你。」
「闕洛、闕洛,你是他家的狗嗎?只要他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他如果叫你殺人,你是不是也照辦?」她激動的低吼。
「沒錯,事實就是如此。」任之介面無表情的承受她的怒吼。
「你……是懦夫!」
「我是什麼都不關你藍大小姐的事,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好。不要忘記我的話,除非你寧可被賣到妓館去當個人盡可夫的妓女。」任之介才轉身要走,就望見倚在房門外看好戲似的闕洛,不由得皺起眉。
他來多久了?又聽到他們多少談話?
他實在太大意了,竟然連闕洛上樓的腳步聲都沒聽到,兀自沉浸在莫名的思緒中,被這個女人搞得失去了理智。
「如何?搞定了嗎?」闕洛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短褲,脖子上披了一條毛巾,剛游泳回來的肌膚還沾著水珠,看起來優閒恣意,有著令人欣羨的從容氣質。
偏偏闕洛並非善類,脾氣壞、耐性差,身上從容的氣質只是他用來應酬的皮相,不是刻意裝出來的,是天生如此,常接觸他的人都會知道他迷人的笑容下其實總是帶著一絲絲邪惡的氣息。
任之介看了他一眼,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站在那裡。
「你有話對我說?」闕洛微瞇起眼,探問道。
「沒有。」
「你對她有興趣?」
任之介又看他一眼,「沒有。」
「一點興趣都沒有?」闕洛眸中帶笑的望著藍綾,「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給你,我說真的。」
搶同一個女人?闕洛又要設計他了。任之介的眉宇一揚,突然有點厭惡起這樣的遊戲。
「我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少主喜歡請自己享用即可,我下樓去了。」
「我不介意你在旁觀摩,之介。」闕洛兩手交叉在胸前,微笑的對走下樓的任之介說道。
回應他的,自然是一室的靜默。
「你真的很變態。」藍綾冷冷的注視著站在房門口笑得一臉得意的闕洛,對他的言行簡直快要受不了了。
他竟然邀請任之介來看他跟她做愛?他一定是哪裡有病!
「注意你的措辭,女人。」闕洛回眸,神色倏地變冷,與前一刻的談笑風生大不相同。
「你能拿我如何?殺了我?強暴我?」藍綾不屑的冷哼,「反正這兩樣不管我怎麼樣你都會做。」
「你真是不怕死。」闕洛走近她,一把拉過她的長髮繞上指尖,「要不是你還有點用途,我真的會當場掐死你。」
「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我那偉大如天皇的老子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好好活著,我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倒是你得擔心你自己,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寧可把身體給另一個男人也不要給他,你說是嗎?」
「你……都聽到了?」
「你吼得那麼大聲,我不聽都不行。」闕洛訕笑一聲,「你喜歡任之介多過我,是嗎?」
藍綾被他眼中那抹深思弄糊塗了,她喜歡任之介,他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為什麼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回答我的問題,女人。」闕洛不耐煩的抬起她的臉。
「不關你的事。」
「嗯?」闕洛的俊臉湊近她,邪氣的一笑,「是不是要我把你衣服扒光了才關我的事?」
「你……」她相信他說得到做得到,不久前在樓梯上他不就是那麼對她嗎?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