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介瞅了莎莉一眼,嚴厲的眼神帶著指責。
「知道啦,不說就是。」被他一瞪,莎莉也不敢多話了,她為他打抱不平可不是第一次,也知道他絕不會領情。
「收起你們看笑話的心態,把心思擺回正事來。葛林經理,你可以繼續報告了,待會我們會針對你提出的疑點進行深入討論……」任之介若無其事的很快回到他的工作崗位上。
一回到麥迪遜大道巷內的別墅,闕洛已受不了的拉下領帶,呈大字型癱在沙發上,打電話給遠在香港的歐席亞——他的死黨兼他老爸生意上死對頭的兒子。
「無聊!真是太無聊了!」
「你又去惹任之介了?」歐席亞在電話另一頭搖頭微笑道。
「真是知我者莫若歐席亞你了,不過你也知道任之介那個人有多無趣,不會生氣、不會發火,連表情都不會變,真的很無聊!」
「你以為人家有你這麼閒,整天就想著如何整人啊?」
闕洛大笑出聲,否認道:「這麼說就不公平了,姓歐的,要不是他從中阻礙,我跟我老頭的戲碼才好玩呢,誰叫他阻了我的玩興。」
「都三十歲的大男人了,你還玩?」
「難道要像你一樣蒼老?天啊!你簡直跟我老頭沒什麼兩樣,乾脆你來當他兒子算了,免得哪一天他當真被我氣死,我還罪過哩。」闕洛邊說邊解下襯衫的扣子,轉眼已脫下上衣,露出他長年游泳玩水鍛煉出的結實胸肌。
「你老頭老謀深算,做他兒子我哪擔當得起。」歐席亞還是溫文的笑著,邊跟他說話邊看下屬呈上來的文件。
「是怕折了幾年壽命吧?擔當不起?嘖!」
「隨你怎麼說,反正真命天子是你不是我。」
「別提這個了,替我想想要怎麼才能讓任之介背叛我家那個老頭吧!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他就是不上鉤,總不能真的要讓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跟我搖尾巴吧?」
「我該想像一下他會不會偷偷拿把刀殺了你。」
「人被逼上絕路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還想多留幾條命風流快活呢。」闕洛瞇了瞇眼,點燃一根煙吞雲吐霧。
「你也會怕啊?我還以為你是九命怪貓。」
「當真是九命怪貓我就去幹美國特務了。」闕洛扯了扯嘴角,眼角突然望見從二樓翩然而下的女人,陡地想起什麼似的詭譎一笑,「喂,不跟你扯了,有好玩的了。」
「任之介回來了?」
「不,是女人,我在黑市買了個情婦,差點忘了。」
「你去黑市買女人?」歐席亞以為自己聽錯了,微挑起眉,不太認同道:「你是不是玩過火了,闕洛?」
「她可是任之介看上的,叫價一千萬美金耶,我怎麼可以不要?」
「任之介?不會吧?」
「就是,所以才好玩。我再打電話給你。」說著,闕洛立刻掛上電話,微笑著跨步朝那個女人走去。
事實上,他連她叫什麼都還不知道,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太無聊了,也許她可以好好伺候他……
藍綾壓根兒沒想到會在樓下碰上這隻野獸,瞧他一副想要把她吃了的表情,才步下樓梯的腳不由得馬上轉向,想來個眼不見為淨。
「等等。」闕洛的大手快她一步的拉住她,嘲弄的口氣十分明顯,「見到主子你是這種態度?」
藍綾沒好氣的回眸瞪向他,就算這男人長得人模人樣,但她對他第一個印象就差到極點,在她眼裡,就算闕洛是個世界級大帥哥,也跟無賴差不多。
「主子?」她柳眉微揚,冷哼一聲,對他口中這個名詞非常不以為然,再見到他一副不可侵犯的高傲模樣,對他更加嗤之以鼻。
「看來之介沒把你給調教好,女人。」闕洛粗魯的攫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拉近自己,邪惡的瞇起眼,「或許該讓我親自來調教,告訴你什麼是臣服與溫柔。」
他不懷好意的神情令她的心一震,下意識地便要掙脫他,可是他的力道與堅持大得出乎她意料之外,因為她的掙扎與扭動,她纖細的頸項幾乎要被他的大掌捏碎。
「放開我!你這個大變態!」她又氣又痛的低吼著,淚已兜上眼眶。
「我變態?」闕洛的眉高高挑起,玩弄的心情已被漸升的怒火所取代,「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說我的女人。」
「那又如何?你如果不是變態,為什麼要跑到那種地方買女人?你有錢有勢就可以無法無天、胡作非為了嗎?世上就是有你們這種敗類,才會有層出不窮的人口販子存在。」她盛怒的眸子迎向他,就算畏懼他眼裡散射出來的狠戾之氣,嘴上卻不饒人。
「我就算無法無天、胡作非為,也不是你們女人管得著的!女人只不過是男人身下的玩物而已,身為女人的你未免太過多話了。若你好好伺候我,我還可以好好待你;跟我唇槍舌劍,你討不了什麼好處。」說著,闕洛一把將她推倒在階梯上,俯下身子壓住她。
「你……想做什麼?」藍綾的背脊因猛烈的撞擊而疼痛難當,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但仍忙不迭將雙手護在身前。
「你說我想幹什麼?」他邪惡的一笑,伸手便去扯她身上的衣服,「難不成你以為我把你買回來是為了跟我鬥嘴的?」
「不!」她使力撥開他的手,想往後退卻根本退不了,想推開他壓在身上的身體也推不開,又急又氣之下只好將腿猛地頂向他的下體,同時張口咬他的手臂。
「該死的女人!」闕洛痛得悶哼一聲,所有的玩興都被她這一著打散了,他現在氣得只想把她掐死。
這該死的女人,她竟然敢這麼做,簡直是不知好歹到了極點!
見他倏地鐵青的臉,藍綾趁他稍稍退開之際往後面的階梯挪去,眼神戒備的瞅著他。
闕洛不讓她有逃開的空間與時間,長手一伸,抓住她的腳踝便往下扯,另一手用力撕裂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