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個眨眼的工夫,於若芯已經溜得無影無蹤,而童冀澄還站在原地氣憤難平,不過生氣也沒用,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一點選擇也沒有。
雖然如此,她還是要想想看,究竟有什麼方法可以幫自己脫困。
邊向浴室走去,童冀澄邊動起腦筋。
※ ※ ※
洗了一個小時的澡,她想了一個小時,可是童冀澄什麼結果也沒有想出來。帶著沒有舒暢感,卻顯沉重的腳步,她懶洋洋的步出浴室。
「你終於肯離開浴室了。」
一聽到於湛也的聲音,童冀澄想也沒想,直覺的退回浴室,然後手忙腳亂的想換掉身上的睡衣。
「你不用忙了,」彷彿看得見浴室裡頭的童冀澄正在忙什麼,於湛也隔著一道門板,悠哉的把話挑明,「就算你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樣密不通風,我還是知道你是個女孩子。」
聞言,童冀澄全身都僵住了,原本忙碌的手也頓在半空中。於湛也才不是她以為的同性戀,他是已經知道她是個女孩子……
「出來吧!你不可能在裡頭躲一輩子。」於湛也耐心十足的繼續喊道。
良久,童冀澄才緩緩的把頭伸出來,但願這一切只是出自於幻象,可惜的是,於湛也確實活生生的存在她的眼前,他正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笑容讓她心裡發毛。
「我不可能變不見,你就大大方方的出來吧!」
這個傢伙倒挺有先見之明,知道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把他變不見。
輕歎了口氣,童冀澄乖乖的走出來,也不拐彎抹角,「你怎麼知道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洩了底?
第一次可以明目張膽的用異性的眼光打量童冀澄,於湛也哪聽得進她的問話,一雙眼睛熾熱的瞅住她,他忙著汲取她的嬌態。
此刻的童冀澄別有一番風情,狼狽中透著女性的柔弱美,那是她平日所沒有的性感,而這樣的她,把他的魂都給勾走了。
「我……你看什麼看,沒看過女生啊!」被於湛也熱烈的眼神吹亂了一池子春水,童冀澄心慌的緊抓著睡衣的領口,「我……在問你話,你還沒回答我。」
不慌不忙的朝童冀澄露出天真的笑容,於湛也問道:「你剛剛問了什麼?」
瞪著於湛也那張充滿孩子氣的臉龐,童冀澄固然有那股罵人的慾望,卻一句氣話也說不出來,莫可奈何,她只好又重述了一遍,「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孩子?」
「那麼早以前的事情,我怎麼記得呢?」於湛也笑得好無賴,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在說謊。
「你……」
「不要生氣,怎麼知道有那麼重要嗎?反正就是知道了,其它的細節也沒什麼好追究的。」如果讓她知道了,以後她睡覺的時候還會開著落地窗嗎?當然不會,她說不定連窗簾都拉得密不通風,他可不會笨的斷絕自己進到這裡的信道。
突然想到她疏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童冀澄不安的問道:「你剛剛是怎麼進來的?」若芯離開房間的時候,應該有順道鎖門才對啊!
「門一開,就進來了,你以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門鎖可以難得倒我嗎?」
那還得了,哪天他心血來潮,決定上她這裡逛逛走走,而且還挑在半夜……
「於湛也,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進來這裡!」
點點頭,於湛也一副欣然的表示道:「既然你比較喜歡自己幫我開門,不用勞駕我自己動手,我當然很樂意配合嘍!」
「你少臭美了!」童冀澄氣呼呼的糾正道,「誰喜歡幫你開門啊,我這裡根本一點都不歡迎你!」不要臉的傢伙,搞不清楚狀況!
「我想也是,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辛苦一點,自己搞定你的房門。」
「你……你這個人臉皮怎麼那麼厚?」
對童冀澄嘻皮笑臉的露齒一笑,於湛也不在意的道:「這個不用你來告訴我,我早就知道了。」
又不是什麼多光彩的事,竟然也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這傢伙真是教人無法忍受!
唉!算了,他的臉皮就算比牆壁還厚,也不關她的事,她何必氣得半死?
「澄澄,你站著不累嗎?要不要過來我這裡坐啊?」於湛也親熱的朝童冀澄招手。
動也不動,童冀澄輕哼一聲,問道:「於湛也,你跑來這裡幹嘛?」無事不登三寶殿,照於湛也的說法,他應該早就知道她是個女兒身,可是他卻拖到現在才跟她攤牌,這是為什麼?
盯著童冀澄看了半晌,於湛也笑得好像一隻狐狸,接著,他站起身來,大步的走到童冀澄的面前,在童冀澄還來不及有所防備之前,狂熱的吞噬她柔嫩的唇瓣,開啟她的嘴巴,竄進她的口中糾纏。
這一刻,他已經期待了許久,現在,他終於品嚐到了,她的滋味比他想像的還甜美,教他心甘情願的深陷其中,醉了、暈了。
莫名其妙的慘遭狼吻,童冀澄嚇得不敢動彈,不過漸漸的,在於湛也雙手的愛撫下,身體不自覺得飄飄然了起來。
眼睛輕柔的閉上,童冀澄忘了一切,享受這如夢似幻的熱情,直到於湛也的手溜進了睡衣裡頭,觸摸她在禁錮了一天,剛剛不久之前才被釋放的蓓蕾,她才頓然驚醒了過來。
用力推開他,童冀澄慌忙的轉過身,雙手微顫的整理紊亂的睡衣。天啊!她是不是秀逗了,她不是很討厭這個傢伙,怎麼還……真是丟死人了!
實在捨不得那麼快就結束了,可是一想到他們之間這才剛開始而已,於湛也只好忍下身體的騷動,暫時放過了她。
「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准離開於家。」前幾天的思念讓他終於明白一件事,他和童冀澄會一直糾纏下去,至於他們之間的牽扯有多深,說真的,他也不知道,只是他很清楚,在還沒擄獲她之前,他是不會放她走的。
他算什麼東西,為什麼她離開於家還得經過他的首肯?她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