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看著繩索招搖的從她居住的客房的陽台垂落地上,童冀澄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她如果任它這樣子擺著,不等於昭告於家的人,她在這個地方做了什麼事,這麼一來,不就添加若芯的困擾嗎?
朝四下張望了起來,最後,童冀澄的目光落在花圃,那裡頭有些石子,她興致勃勃的走了過去,準備撿一顆大一點的石子,不過她才剛彎身打算挑選之際,有一個人搶先她一步抬了一顆大石子遞到她的眼前。
倏然的直起身子,童冀澄驁慌的瞪著於湛也,「你……怎麼還沒睡覺?」
把手上的石子丟回花圃,於湛也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他還是那副不正經的吊兒郎當榛,「出乎你意料之外,對不對啊?」
笑得很牽強,童冀澄老實道:「很少有人到了凌晨兩點還不睡覺。」其實早在十一點的時候,當於湛也離開她房間,她就想採取行動了,可是她膽心有人晚睡,於是考慮再三之後,她決定拖到這個比較安全的時間,而為了等到現在,她還特地洗了一個冷水澡,就怕睡著了,可是誰會知道,她還是算錯了。
「你真不應該,跟我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竟然還這麼不瞭解我。」好像童冀澄是個很不用心的情人,於湛也傷腦筋的搖了搖頭。
笑話,誰跟他在一起,是他自個兒跑來黏她!
「好吧,我再鄭重的介紹自己一遍,我這個人通常是凌晨兩三點才睡覺,沒辦法,有時候工作一忙,總是習慣把事情忙完再休息。」說起來真是巧合,他正好在為一個Case傷神,這種情況下,他喜歡在大自然的圍繞下思考,在陽台上坐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為他的案子尋到了基本方向,準備回書房草擬文案,就那麼剛好,他突然瞥到澄澄忙碌的身影,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他一下子就猜到她想幹嘛,所以東西一丟著,他馬上衝下樓守株待免。
「你這麼晚還會工作?」不是她喜歡懷疑,實在是這傢伙看起來不像那麼勤奮的人。
「為了讓我未來的老婆有好日子過,我不努力行嗎?」瞅著童冀澄,於湛也說得好哀怨。
「你,真有責任感。」幹嘛看著她,他未來的老婆關她什麼事?
「我不只是有責任感,我還很固執,一但我看上的女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她揪出來。」於湛也表面上笑嘻嘻的,口氣卻像是在威脅,他要讓童冀澄知道她是逃不了。
這下子童冀澄連勉強微笑的力氣都沒有,她沮喪的輕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很睏了,我去睡覺了。」
於湛也伸手把又想溜掉的童冀澄抓了回來,「不用急,你還沒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都已經被逮到了,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可不希望以後每到半夜,我都得跑來這個地方逮你。」
冷冷一哼,童冀澄好笑的道:「又沒有人教你半夜不要睡覺,就專門跑到這裡逮我!」又要威脅她,又要她的保證,什麼便宜都給他於湛也佔盡了,她算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你有可能還會再玩一次?」
「不行嗎?」大家各憑本事,哪有人像他這麼無賴,他想怎樣就怎麼。
「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輕易嘗試的好,否則被我逮到了,我會把整棟屋子的人都叫起來,讓他們看看你這個貴賓在搞什麼把戲。」於湛也的語氣聽似開玩笑,不過卻又讓人強烈的意識到他是真的會這麼做。
「於湛也……」
「小親親,認識那麼久了,你還連名帶姓的叫,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你……」她真的會被他活活給氣死!
「你是想跟別人一起叫我『湛也』,還是想特別一點,叫我『親愛的』,或者單叫一個『也』,我都沒有意見。」
「你去死啦!」掙扎著想甩開於湛也的手,童冀澄氣呼呼的怒視於湛也那嘻嘻哈哈的嘴臉。
「不好吧!我要真的死了,你可會哭得淅瀝嘩啦,我會心疼的。」
「去!我才不會那麼自虐,誰要為你這個臭無賴哭!」她討厭死他了,她跟他誓不兩立,她怎麼可能為他流一滴滴的眼淚?
充滿縱容的笑了笑,於湛也輕輕的搖著頭,「說謊的小孩。」
「誰……」話都還來不及說,童冀澄下一刻已經落入於湛也的懷裡,嘴巴被於湛也狠狠的封住。
說討厭,童冀澄卻又不想反抗的沉溺在於湛也的懷裡,任由他貪婪的奪取她的甜蜜,吸吮她的嬌柔,讓他灼熱的吻糾纏過沒有衣物遮掩的肌膚,讓他的手溜進衣服,肆無忌憚的愛撫、觸摸。
突然抱起童冀澄,於湛也把她帶到角落的樹蔭下,讓她倚著樹幹,緊緊的貼著自己,感覺他的慾望正繃在一瞬間,然後再度席捲他深深迷戀的每一道肌膚。
良久,在吻遍每個角落,就差最後一步的佔有,於湛也才停下激情的折磨,將童冀澄埋進自己的胸膛。
「真希望我們現在是在床上,不是在這種地方。」於湛也的口氣多了一股平日沒有的無助。
也許是沒力氣,童冀澄一句話也沒說,她只是安于于湛也的懷抱傾聽他還未寧靜下來的心跳。她或許不想承認,也或許還不完全明白自己的心,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哪天真的不糾纏她了,她的心只怕也不能平靜下來。
「走吧!再不去睡覺,天就亮了。」
這個夜是落幕了,可是情感的糾葛卻是愈纏愈為緊密。
※ ※ ※
一聲尖叫劃進童冀澄沉睡中的耳朵,於若芯粗魯的試圖把童冀澄從床上揪起來。「童冀澄,你還敢睡,你給我起來!」
「哦……饒了我吧!我還沒睡飽,我想再睡……」
「睡你的大頭覺,你給我起來,不准睡了!」轉而拉住童冀澄的耳朵,於若芯朝著她的耳朵大叫道,「你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