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而已?」童冀澄一副不滿意的挑剔道。
「人都被雷劈死了,還不夠瞧嗎?」他就知道想擺平這個女人不太容易。
偏著頭,童冀澄故作思考的想了想,突然,她拳頭一擊,正中於湛也的肚子,她終於鬆口道:「本小姐氣消了。」
揉著肚子,於湛也發出哀號,「哎呀!痛死我了,你想謀殺親夫啊!」
被於湛也這麼一叫,童冀澄猶豫了起來,她的力氣很大,剛剛她又沒有控制力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傷了他。
「哎呀!痛死我了!」於湛也繼續哀叫,整個人還往床上一倒,身體扭曲。
終於熬不過心裡的踟躕,童冀澄快步走到於湛也的身旁,俯身詢問:「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一個翻身,於湛也輕易的把童冀澄壓在床上,「你真狠,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問你,你找誰嫁?」
可惡,這傢伙就知道嚇她、欺負她!哼了一聲,童冀澄譏諷道:「笑話,我找誰嫁關你什麼事,反正我童冀澄就是不會嫁給你這種無賴!」
「你不會嫁給我?」
「不會,我又不是頭腦燒壞了,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賊賊的一笑,於湛也信心十足的道:「我會讓你嫁給我。」說完,他攫奪童冀澄欲開口爭辯的嘴,舌頭竄入她的嘴中,恣意的索取、燃燒。
咿咿呀呀的抗議掙扎,沒一會兒的工夫就變成咿咿唔唔的激情呢喃,放肆的慾念像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讓夜變得多情而浪漫,讓夜成了情慾滋生的沼澤。
第八章
「爸、媽,我想和澄澄先訂婚。」於若芯突如其來的表示,讓原本熱絡的餐桌氣氛頓時愛得鴉雀無聲,大夥兒一致的把目光定在童冀澄和於若芯身上。
「不行!」出乎於若芯意料之外,對童冀澄始終表現熱情的陳麗紅竟然強烈的反對,「冀澄都還沒考上研究所,你們訂什麼婚?」對童冀澄的家世,陳麗紅雖然沒什麼意見,但是這只是現階段而已,將來童冀澄若是不成材,沒有任何前途,那她不就等著讓人家看笑話,這個臉她可是丟不起。
「媽,這跟澄澄有沒有考上研究所有什麼關係?」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翼澄正在準備考試,你們這個時候不適合訂婚。」陳麗紅的勢利大家都清楚,可是她自個兒又老怕人家說她嫌貧愛富。
「媽,訂婚和考試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你會影響到他的心情,到時候他怎麼考得上?」
彷彿還聽不明白陳麗紅的用意,於若芯繼續追著問:「媽,訂婚是一回事,考試又是另一回事,這兩件事哪能混為一談?」
陳麗紅氣得真想罵女兒白癡,從小到大,她就一直灌輸女兒有錢有勢最重要,沒這兩樣東西,人是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可是現在,女兒卻問她這麼愚蠢的問題,真是白教了!
「若芯,我也不贊成你們現在訂婚。」見陳麗紅不知如何以對,於振元體貼的幫陳麗紅脫困。
「爸,為什麼?」
「你們現在都還很年輕,還沒有資格對婚姻許下承諾,等你們有足夠的能力養活自己以後,你們就是想結婚,我也不會反對。」
於若芯不明白的問:「爸,只是訂婚而已,有需要這麼嚴肅嗎?」
「訂婚的關係當然不比結婚,但是如果你只當它是兒戲,那又何必非要訂這個婚?想訂婚,就是因為有結婚的打算,態度是要一樣的慎重,總不能為了你一時興起就先訂個婚,那等事後發現不適合,你是不是又要草草的取消婚約?」
「爸,我不是一時興起!」
「是嗎?」於振元輕輕一笑,他的笑容含意深遠,傳遞著某種訊息。
直到這一刻,於若芯才發現她父親比她想像的還要敏銳,就好像她小哥雖然總是吊兒郎當,一雙眼睛卻看透了許許多多的是是非非,而她父親雖然好像不管他們這些孩子,卻始終看穿他們內心的點點滴滴。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意識,或許她父親早就看出澄澄是個女孩子,他只是不說而已,讓他們演完自己所導的戲。
「爸,當我沒提好了。」
「若芯,不管你做什麼事,只要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爸都不會反對,你能瞭解嗎?」
從來沒有這麼親近自己的父親,於若芯感動的點點頭,「爸,我懂。」
「你爸說的你就懂,我說的你就不懂,我和你爸就差那麼多嗎?」陳麗紅想到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而女兒卻永遠不肯順著她的意思走,而且總是對她的話置之不理,不時裝傻,她不由得怨歎了起來。
「媽,道不同不相為謀。」於若芯已經盡可能把話說得很含蓄,不過對大夥兒來說,這話再明白不過了。
「你……」女兒沒袒護自己,反倒不斷的扯她後腿,這再說下去,只怕會讓別人笑話,陳麗紅矛頭一轉,轉向童冀澄下手,「冀澄,你可不要學若芯,她一個女孩子家,什麼都不懂,只會想到戀愛結婚,你就不同了,你是個男孩子,男兒志在四方,等你讀完研究所,你看是要找個工作,還是要繼續深造,把前途規劃好了,再來談訂婚結婚的事情也不遲,你說是不是?」
童冀澄笑笑的點點頭,什麼話也不想多說。
沒引發童冀澄熱切的共嗚,陳麗紅也沒法子再繼續說下去,只好識趣的閉上嘴巴,反正訂婚的事無疾而終,算是已經達到她的目的了。
※ ※ ※
一鑽進客房,於湛也就狂熱的吻上童冀澄的唇,扯開她的衣服,愛撫著已經灼熱的肌膚,貪婪的想熟悉她的每一寸,這一切只有他才能獨佔擁有,她對慾望的渴求也只有他才能喚醒。
抱著童冀澄雙雙跌落在地板上,於湛也催促著童冀澄脫去他的衣物,當兩人裸裎相見,情慾的激流宛若狂風暴雨的捲起,很快將彼此淹沒,終於,於湛也再也耐不住佔有的呼喊,一舉攻進童冀澄陰柔的私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