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你自己去問清楚。」
「我這就去問他。」姚諾然一氣起來忘記還有手機這種東西,筆直衝出醫院,找季梵竣去了。
「糟糕,諾然走掉了,我怎麼回去幫小妹拿換洗衣物啊?!」沈子涓一臉傷腦筋的說著。
「伯母,這裡交給我好了。」渚銘惟自告奮勇充當起看護。
「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關係的,您儘管去忙好了,我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詩琪就麻煩你了」
「您慢慢來沒關係。」
病房內終於只剩下渚銘惟和姚詩琪兩人,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蛋,沈銘惟心中有說不出的不捨與憐惜。
原先他還不甚明白自己何以對她如此厚愛,如今仔細審視著眼前這張秀氣的臉孔,他才恍然明白,她很像他記憶中的某個女孩,一個曾經被他傷得很深的女孩。
也許,是基於一種補償心態吧,所以從一見到她開始,他就特別想要對她好。
「銘惟哥……」
「你醒了!感覺怎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呢?」
「我只是覺得好想睡……這是哪?」姚詩琪感覺眼臉特別沉重,眼睛只能短暫的一張一闔。
「這裡是醫院,你想睡就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別想,我會陪著你。」渚銘惟溫柔的伸出手,覆在她的額頭上給予溫暖,也給予安撫。
彷彿被天使施展了魔法,情緒一直無法放鬆的姚詩琪再度閉上眼,沉沉人睡。
「睡吧,天塌下來也有我幫你頂著,放心的睡個好覺吧。」與其說他迷戀上姚詩琪,不如說他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女孩在呵疼著。
*****
要出命案了!
姚諾然一出現在宇揚集團,沒有人敢攔阻她,除了她宇揚少奶奶這特殊的頭銜以外,她緝毒組組長的身份也讓一堆人視她如洪水猛獸。
一路通行無阻的抵達季梵竣的辦公室,她一把推開半啟的總經理辦公室大門,「季梵竣,你給我交代清楚!」
「少奶奶,您好。」秘書恭敬的點頭致意。
「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和你們總經理要討論一下家務事。」
退,當然退,不退就是不要命。
她眼神中的殺氣就足以置人於死地。
「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事情,以後大家會在背後嘲笑我是個怕老婆的男人。」季梵竣歎著氣,無奈的攤著手詢問,「這回又為了什麼事情大動肝火呢?」
「你到底對詩琪做了什麼好事?」
「詩琪?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還敢說是誤會,詩琪現在人都躺進醫院了,你還說誤會?」她殺氣騰騰的指控。
季梵竣刻意拉遠了兩人距離,他太瞭解姚諾然,一個不高興他可能就會被她給過肩摔,所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你說詩琪進醫院!怎會這樣?她不是在錄音間錄音?」
「就是錄音惹的禍!詩琪應該在拍你接的航空廣告,為什麼要把她外借給那個什麼鬼天才?!」 那是她下一個要去找他算帳的傢伙。
「昊哲,他是天才,只要唱他寫的歌一定會紅,還有崔振希加持,不紅也難,我是為詩琪著想才會答應外借……」
「閉嘴!閉嘴!你不要再說那個鬼天才,都是他害詩琪連覺都睡不好才會昏倒,我和你算完帳就去找他算,一個一個來。」
「這真的不能怪我。」好心沒好報,季梵竣感到很無辜。
「季梵竣,你還搞不清楚狀況是不是?如果你依照原先的計劃拍廣告,詩琪就不會因壓力太大導致昏倒,如果你不答應那個崔振希和鬼天才的拜託,詩琪也不會昏倒,所以……」
聽完後,季梵竣乖乖的認帳,「我懂了,所以我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你懂最好,省得我浪費口水。」
「你打算怎麼懲罰我?」
「我要搬回家去,直到你把詩琪外借的事情解決為止。」
「這怎麼解決?我答應崔振希……」他的無奈在接收到老婆大人的白眼之後自動收斂,「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解決。」
「你會去解決?你以為我有耐性等到你忙完再去解決嗎?」她語氣微酸,眼神犀利,一副再不立刻起身就要讓他粉身碎骨的表情。
收到了這樣的汛息,椅子還坐得下去才怪!
李梵竣乖乖起身,仲出他的臂膀,一臉餡媚的笑說:「老婆大人,我們這就去找那鬼天才傢伙算帳。」
「算你上道。」
「那你搬回家的決定可不可以改變一下?」趁機一提,希望可以扭轉乾坤。
姚諾然回他一記淡笑,把他的心情捧上了天堂,然後接著說:「你想大多了,我說一就是一的個性你還不瞭解嗎?」
這一刻季梵竣終於明白,天堂和地獄的距離只有一線之隔。
*****
戴著耳機,眼神依然專注如一,思緒彷彿不受外界的任何事務打擾……然這是外人看來的昊哲,事實上他的內心正在翻騰,姚詩琪倒下的那一幕不斷在他的腦袋重複上演,以及身旁人們眼神透出的責備光芒,在在都困擾著他的思緒。
他錯了嗎?
真的錯了嗎?
為了讓姚詩琪成為實力派歌星,他的要求是必然的,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但是周圍的人都用眼神在告訴他,他錯了。
「我要找叫昊哲的傢伙!」姚諾然在外頭大聲嚷嚷。
吵鬧的聲音被杜絕在耳機之外,直到有人動手把他掛在耳上的一副耳機扯掉,他才知道有人闖進錄音室。
「你就是昊哲?」終於見到本尊,姚諾然還是瞪著他再度確認,打人前總是要先確認身份,以防打錯人。
「我是。」
一回答完,緊跟著就被賞了一拳。昊哲從來不知道,女人的拳頭原來打人也可以這樣疼,簡直就像是被男人打到一般的痛。
但他沒有倒下,只是揉著被揍過的臉頰,一臉納悶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這是什麼意思?」姚諾然氣呼呼的瞪著他,「我才要問你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