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不禁深深歎了口氣,看來她真得開始替兒子安排相親,管他願不願意,不答應,她就給他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看他依不依。
「韋莛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郭妍之站起來。
「伯母,您不等他回來嗎?」
「不用了,我只是剛好和朋友在這附近吃飯,才順道過來看看他,沒什麼事。」郭妍之又再看了她一眼,心中歎然更深了。
她怎麼不是出生在好一點的人家裡?真是可惜了!
送走了韋莛的母親,戚品瑄更加確認她和他之間絕不可能有未來可言,這一場短暫的美夢,她將永遠深埋在心裡。
不論將來的她會如何,她將永遠不會忘記這段傷心、苦澀又甜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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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莛再度注滿酒杯,正要再舉起酒杯一仰而盡時,辛亦帆快一步壓住他的手,阻止他這近乎酗酒的愚蠢行為。
「你到底怎麼了?從來也沒看你這樣糟蹋好酒。」
韋莛拉開他的手,很快地又一口喝光。他現在的心情糟得很,若不藉酒發洩一下,他一定會抓狂!
沒一會時間,一瓶威士忌已經少掉了一大半,辛亦帆卻深覺自己命苦,好酒當前,他卻只看得到、喝不到,誰叫待會他有可能得當個「捆工」,把這個隨時會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扛回家去。
辛亦帆搖搖頭,一個男人借酒澆愁,八九不離十,一定是為了感情事傷腦筋,不管男男女女,這一生都得為情所困,衝不破情關。
「你心情不好是為了她嗎?」
韋莛感到心煩意亂的點點頭,「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難懂的動物。」
辛亦帆揚起唇角淡淡一笑。「女人一點都不難懂,只是你不夠細心,又怎麼會瞭解女人心?」
「我不懂,你就懂嗎?」韋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至少比你懂!辛亦帆在心裡咕噥了聲。
韋莛又喝了一大口酒,才開始緩緩說出,「我讓他們姊弟暫時住到我那裡,我又沒趕過他們,真不知道她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到處找房子,想搬出去。」
「你自己都說了,你只是『暫時』讓他們住在你那裡,她並不是個不知分寸的女孩,她奶奶的後事已經處理完了,她當然得要出去找房子,總不能一輩子賴在你那裡吧?」辛亦帆故意抓著他的語病提醒他。「更何況他們和你非親非故,你也沒道理這麼無條件的幫他們姊弟,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對人家另有目的。」
「我對她會有什麼目的?」她窮到就算綁架她也勒索不到贖金,瘦到就算想論斤秤兩賣,也賣不到幾塊錢。
「就是你『煞』到人家,想一輩子把她留在你身邊。」
「喜歡一個人有這麼容易嗎?」
「可以說容易,也可以說不容易。」
「廢話少說,我沒心情聽你玩文字遊戲。」他現在一顆心亂得像團被貓弄亂,纏在一起的毛線,哪有心情聽他的廢話連篇?
「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辛亦帆的輕鬆自在和韋莛的煩躁鬱悶形成強烈對比。「喜歡一個人憑得只是一種感覺,感覺對了就對了,就像根心對天灝,那就很容易了。當然,要說不容易也很困難,你尋尋覓覓了三十一個年頭,才讓你遇到生命中的所愛,你說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又多麼值得你好好去珍惜、用心去守護的緣份。」
「你又沒談過戀愛,聽你說得好像你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似的?」
辛亦帆的心被拉走了,想起了記憶中那個女孩……現在的她究竟在哪裡?過得好嗎?她的眼睛,是否已經看得見了?
他端起了酒杯,喝下今夜第一口酒,酒很灼熱卻燒燙不了他的心。
「亦帆,如果我說我喜歡她,那我該怎麼做?」
「那就告訴她,別讓她在心裡存在著不確定感。」
「她若是不喜歡我,那我又該怎麼辦?」
「哈哈……」辛亦帆聽著他這麼沒自信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愛情果然會讓一個男人變得渺小。「一個週年慶你就可以創造出二十億的營業額,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我要是知道該怎麼做,也不會在吻了她之後,落荒而逃了!」韋莛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的說。
「什麼?!你……」辛亦帆聞言,整個人呆住了。
韋莛也感到十分懊惱,又猛灌了一大口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只感到很氣,失去理智吻了她,然後就……」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韋莛嗎?」辛亦帆不禁搖搖頭,他知道他不太喜歡和女人相處,原以為他只是受不了女人的麻煩,想不到他是根本不懂女人!
「我要是像你一樣對女人那麼行,早就妻妾成群了!」
「你想要妻妾成群,我建議你移民到阿拉伯,那裡一夫多妻是被允許的。」
「還真感謝你的建議。」
「兄弟又不是當假的。」
「懶得理你。」韋莛飲盡杯中最後一口酒,突然站了起來,背對他揮揮手,走人。
「喂,你喝那麼多,不可以開車。」
「我搭計程車回家。」
第六章
戚品倫打完工回到韋莛家時已經晚上十點了,一進到房間,便看見姊姊坐在他的床上發著呆,連他進門都毫無感覺。
「姊,妳怎麼了?」他放下書包,站在她面前關心的問。現在就真的只剩下他們姊弟倆,一切都要相互扶持和依靠。
「你回來了呀!」戚品瑄一聽到弟弟的聲音,才猛然驚醒。「你吃過了沒?肚子餓不餓?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
「我吃過了。」戚品倫拉了椅子,與她面對面坐著。「姊,妳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戚品瑄點點頭,「品倫,姊姊今天在新店找到一間房子,雕然遠了點,但是離捷運站不遠,交通上還算方便。」
「姊,是韋大哥在趕我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