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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倫敦的夜晚,正開始……

  第九章

  「裴蘭藺,你想跑去哪?」瞪著向來闖禍的表妹一副鬼祟準備開溜的樣子,楚劭琛聲音冷冷地道。

  耳聞大勢已去,裴蘭藺回過頭,眨著明媚的大眼,笑容可掬的回應,「好久不見了,表哥。」真是的,要不是急著找安禾宜一塊落跑,她也不會被他活活逮到,想必這下得聽上好一會的訓誡。

  「別想用你那張笑臉矇混過去。」拎起她的衣領,他拿出兄長的威嚴,「跟我到書房去,別在這吵醒禾宜!」昨夜的醉酒,加上他一次又一次的愛她,這會兒她還酣睡得甜,惻隱之心讓他不捨吵醒她。

  她嘟著嘴咕噥,「她在哪個房間?我找遍所有的客房……」

  「她在我房間,你自然是找不著她。」不等她話說完,楚劭琛開口解開她的疑惑,言行中神色自若的樣子理所當然極了。

  「什麼?!她在你房間?!」裴蘭藺驚呼的大叫,瞠目結舌的樣子堪稱為一絕。向來只有她的行為讓人有這反應,如今她吃驚的樣子倒是頭一回。

  楚劭琛不悅的攢緊眉宇,「我讓你別嚷這麼大聲吵醒她,你聽不懂?」

  「你這該死的登徒子,你對她做了什麼?把她吃干抹盡了?」推開他的大手,她心臟像是不能負荷般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我的主啊!看我做了什麼好事,竟然讓自己的好友慘遭毒手。」

  聞言,楚劭琛不高興的咳了一聲,「裴蘭藺,注意你的措詞與態度。」

  瞧她那是什麼樣子,好像他是個淫魔似的,虧她還念神學院,吃干抹盡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對你,我需要用怎樣的態度啊!」說著,裴蘭藺挽起袖子,看似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實則不然,她只是挽起袖子擦腰道:「你這人未免也太沒品了吧!忘了自己的原則,居然對一個結婚生子的女人痛下毒手、辣手摧花?」

  「不要讓我再一次提醒你的用詞。」抿著嘴,楚劭琛簡直氣煞了。「她沒有結婚,這點你應該清楚。」

  「但是她已經有了小孩,而且小孩都已經……」倏地,她停住了嘴。

  說起禾宜的寶貝兒子,她倒是有不少疑問。

  記得她在來倫敦前才見著他,怎麼她愈來愈覺得那小傢伙跟眼前的表哥有那麼點神似之處。

  這不可能啊!

  側著頭,她匪夷所思的小聲自言自語,「這說不過去呀,禾宜和魏大哥的孩子怎麼會像……」

  捉起她的小手,楚劭琛的眼神凌厲得嚇人,「你說什麼?禾宜的孩子是和魏有的?」他知道禾宜有個孩子,但那孩子絕不該是和魏有的,絕不!

  「很痛耶!你先放手啦!」瞪著杏眼,裴蘭藺氣呼呼地道。

  楚劭琛哪管這麼許多的在她耳邊咆哮,「快說!」

  「說就說嘛!」裴蘭藺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出一切,從計劃到付諸實行,一字不漏的說出。

  愈聽,楚劭琛一雙濃眉挑得愈高,直到未了,他臉上的愉悅之情替代先前的惱怒。

  愛丁堡的那位神秘女子居然是禾宜?!這是何等的驚喜啊!

  他意外的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意外的成為她們計劃中的播種情人?

  老天,他居然已經有了個兒子了?!

  楚劭琛內心激動的擁著眼前可人的表妹,「蘭藺,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裴蘭藺嗅到了一絲的不對勁,照以往她表哥對自己的評語向來是可怕,而不是可愛。

  「你哪根筋接錯了?」她一臉狐疑的問。

  「你已經升格成表姑,以後說話別再這麼胡說八道了。」擰著她的鼻頭,楚劭琛交代著。

  「表姑?」裴蘭藺訥訥地重複他的話,反覆咀嚼著,不一會兒,瞭然的神情佈滿她的臉,「噢,老天!在愛丁堡的那個男人是你,不是魏大哥?!」想不到,想不到她千算百算還是失算,最後禾宜還是成為她表哥走過的痕跡之一。

  在他正要走進自己的臥房時,猛地又停住步伐,回過頭瞅她一眼,「為什麼選上魏?」思及,這麼個大獎差點獎落他家,楚劭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沒給他好臉色,裴蘭藺冷哼聲,「難不成選上你或展那身上不知乾不乾淨的淫蟲啊!」

  楚劭琛怒極的從回中迸出咬牙切齒的嗓音,「裴、蘭、藺。」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邊走,她不時叨念著,「自己要問人家又惱羞成怒,真是心胸狹窄!」

  「早!」

  安禾宜卷長的睫毛揭了揭,還沒睜開眼,就已聽見耳畔傳來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她勉強自己對著那一雙眼眸,心中暗自懊悔昨晚的一切。

  昨晚的一切太過荒唐,如同在愛丁堡的那一夜。

  同是在英國,同是在酒後亂性,看來她真的該滴酒不沾的。

  「怎麼了?酒後的宿醉還沒好?我吩咐下人送杯熱茶過來給你醒酒。」見她眉頭深鎖,楚劭琛誤以為她臉上的神情是不適使然。

  「不用了,我很清醒,不需要這麼麻煩。」和他纏綿了一整晚已是夠羞人了,她可沒這勇氣讓他家僕人見著他們這副曖昧的模樣。

  「但是你的樣子看來不怎麼好……」他沉吟了一會兒,臉色倏地變得黯淡,「你後悔昨晚的事?」她當然是該後悔,若他知道她有個孩子是與他的好友孕育的,想必也會後悔與她發生這不該發生的關係。

  「我……」眼前,她倒希望是宿醉的頭疼,而非這惱人的疼痛。

  見她無話可說,楚劭琛霸道了起來,「不管你怎麼看待昨晚的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楚劭琛的女人,誰也不准動你的念頭!」

  「你不懂……有很多事一時很難說得清楚,你要是知道了,恐怕比我還難以接受。」安禾宜挫敗的低吟,拉高被子躲進去,像是不願意面對現實的鴕鳥。

  楚劭琛大概明瞭她為何苦惱,但他卻惡意的賣著關子,不打算這麼快就告訴她在愛丁堡那一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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