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贖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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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既然兩者都無法讓她快樂,那他只有選擇放手。

  他在心中默默問著自己卻也說出了口,「我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永遠不要認為對我有所虧欠,從今以後讓你的生命如同你的名字,,讓玉石恢復它該有的璀璨。」

  恢復該有的璀璨……多麼類似而又熟悉的一句話……

  他的生命真如她們所說的會自己發亮嗎?韓迷惑了……

  第十章

  結束了那段不知該如何評斷的關係,他們倆又回到了各自生活的軌道。

  韓依舊在航運中引領著他的王國,沈倚帆仍選擇回到中區PUB演唱,不同的是,這次他們的世界裡不再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沒讓她知道,韓私底下找了她弟弟,只為確保他不再替她帶來麻煩,惟有約束住這讓沈倚帆始終憂心的弟弟,她此後的生活才能有所改變。

  如同併吞一家航運,他以商場上不計手段的方法來併吞沈思成。

  其實他這種人,用不上什麼手段就能解決,關鍵在於與他談條件的人勢力太強,他不得不心甘情願的屈服。

  坐在他的對面,韓銳利的目光讓沈思成氣勢倏地減去大半,不及上回貿然衝去他辦公室那股自以為的狠勁。

  「我老姐在那方面,她還算是……滿會伺候人的,是吧!」以他而言,說伺候恐怕是他僅能想出較為文雅的形容詞。

  「我和她的關係結束了。」韓輕描淡寫的帶過。

  沈思成在心中暗呻,他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蠢的姐姐,好不容易巴上了個金主,卻不懂得好好利用。

  「那你今天找我來為的是什麼?」

  「多少錢才能還清你這次的賭債?」韓語氣淡泊得像是一般無關緊要的閒聊,而不是詢問。

  聽他這一說,沈思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要替我還這筆債?」

  「以你的能力有辦法自己償還?」韓問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問題。

  「當然不可能!」

  是了,當然不可能。

  既然他無法償還自己欠下的賭債,到頭來那個惟一「可能」的人除了他以外,只怕又要落在沈倚帆的身上了。

  「你欠下的債務我都可以替你解決。」沉默半晌,韓難得仁慈了起來。通常只有他在乎的人才見得著他仁慈的一面,眼前的沈思成算是他的例外。

  他臉上因突如其來的喜悅而扭曲,「你……你真的要替我還?那不是一筆小數目……」

  「錢的多寡並不是重點。你必須明白的是,我是個商人,不可能做出利人不利己的買賣。」

  「除了我老姐,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抵押給你的東西。」拿出賭場那套以物化財的理論,他道。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必要時,他可以將自己的姐姐抵押給任何人,只為了還清他在外欠下的一屁股債。

  韓並不認為他露出人性醜陋的一面,在商場上比沈思成更醜陋的人不計其數,而他也不否認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或者,猶甚一籌……

  他自西裝外套口袋中掏出一隻信封,遞至沈思成面前。

  以為是讓自己還債的支票,他二話不說的直接將信封打開。

  信封中果然是張支票,還是未填上數字的支票,擺明了讓他隨便填上數字,只是,除了支票外,還有一張表格及名片;名片上的人名不是韓,而是一個他沒聽過的人名——夏燁。

  看著手上那張表格,沈思成臉上滿是吃驚不已的樣子,「入學申請書?!」

  「想拿走那張支票很簡單,只要你乖乖的在這所大學念完進修部,白天到那張名片的公司去學習或是打雜,支票上的數字就任由你去填寫。」知道他高中念的是資料處理,韓直接想到夏燁旗下的「碩元科技」。

  要他這年紀再重拾書本?沈思成有些遲疑了。

  看出他的猶豫,韓不語,落在下巴上的手掌,指尖似有若無的朝著落地窗外的一隅指去。

  沈思成順勢望去,赫然發現賭場中討債的人正集結在外,不帶善意的詭笑讓人只覺毛骨悚然,不自在了起來。

  「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韓再自然不過的說,表明了他的「不勉強」。

  「呃,不!」沈思成嚇得冷汗直流,「以後韓大哥你說什麼,我都聽,都聽……」

  連賭場的兄弟都能叫來,韓這個人似乎不單純,他哪還有膽子說出拒絕的話。

  回到中區後,這是沈倚帆在Crazy for moon night中的第一場演唱,也是她這麼多年來最早演出的一場。

  七點,朝陽方落,月牙初升。

  今日的此刻,台北的天空想必是星光耀眼的吧,不為其他,只為一場盛大的婚禮,屬於韓的。

  相距百里外的她雖是不能親眼目睹,心中的祝福卻不因此減少。若問她為何不到場,只怕是心仍會隱隱作痛,不如就讓她留在此地,用她的歌聲為她那永遠的最初獻上無盡的祝福。

  人的最初未必能圓滿是她早就瞭解的,如今正能體會的……

  回首過往至今,她並不埋怨韓,相反的,她感謝韓為她最後所做的,讓她始終掛心的弟弟終於走回正途,知道他為自己做了這麼件事,對她來說已足夠了,因為這證明,他心中也曾在乎過她的。

  或許是因為她有段時間不曾在中區的PUB表演,忽聞Karen重回此地,今夜的Crazy for moon night被聽眾擠得水洩不通。

  台上的她不負眾人期望,收起她還是會痛的心,賣力的將過多的水份借由汗水流出,而非從她眼中流出。

  將麥克風置回原處,她雙手緊握,「今晚的最後一首歌,救贖!」

  隨著音樂的前奏,她閉上了眼,從前的回憶如同一部快速放映的電影,在她腦海上映,閃過一幕又一幕……

  I can barely remember my past.(我幾乎不記得我的過去)

  Everything seems to disappear so fast.(每件事似乎都消失得如此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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