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聽你連名帶姓的叫我。」他將她逼近門邊,雙臂緊緊圍住她,將她困入進退兩難的局面,無法掙脫。
「邵仲樞你……」她伸出雙臂盡量隔開兩人間曖昧的距離。
他輕笑,「我提醒過你了……」接下來的話消失在他唇邊。
他吻住這讓他七年來魂牽夢縈的紅唇,先是不算溫柔的啃咬,舌尖沿著她的唇形細細描繪逗弄著,聽到她的驚呼聲,便迅速竄進她的口中,與她美麗的舌尖共舞交織。
駱雨秋兩手奮力的槌打他的胸膛,卻助長了他的慾火,她愈急於掙脫,他愈是加深這一吻。
他的吻喚起從前的她,喚起那個深愛他的駱雨秋,最後,她降服了,她不再抗拒他輾轉難解的吻,雙手情不自禁的攬上他頸項,火熱的紅唇回應他的熱情。
接收到她的回應,邵仲樞更是肆無忌憚的任慾念掌控他的心智。他將她的臀部托高緊挨著因她而起的慾望中心,一手流連忘返的來回撫弄她飽滿的渾圓。
他的唇不再因此而滿足,開始沿著細膩白皙的頸子吻向領口,用牙齒解開她襯衫的鈕扣,隨即手也捺不住的幫忙,褪去泰半的鈕扣,唇游移在她乳溝間落下連串的細吻,隔著綿薄的褻衣吻上早已挺立的蓓蕾。
駱雨秋的神智彷彿與她脫離,她軟軟地癱在他熱情的攻勢下,雙手支撐不住的扶上他肩頭,身體輕倚在門邊。縱有千百個念頭在制止她,然而,釋放出來的激情已非她能掌控,只能任由自己在他懷中融化、燃燒。
或許該停下,畢竟這並非安全之地,隨時都可能有人闖入,但邵仲樞無法停止。
「雨秋……給我……」隨著呢喃,他修長的手指已然探進她的裙內……
驀地,她的理智猛然回到腦海中,她驚覺的望著自己幾近半裸的身體,不敢置信的倒抽了口氣。
老天!駱雨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急忙慌亂的推開他,攏緊衣物,退離他數步之遠,厭惡自己的同時也惱怒的瞪著他。
「該死的!哪裡不對了?」邵仲樞的眼神中仍充滿未退的激情,口中不悅的咕噥著。
「這不是你尋花問柳的聲色場所,你要女人,請找對你金屋藏嬌的去處!」
她憤怒的話提醒了他這趟來此的目的。
邵仲樞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踱步至沙發前。「我差點忘了這趟來的目的。」他優雅的躺進沙發內,「坐。」
「很抱歉,我還有其他的公事要辦,恕不奉陪。」強忍著怒意,駱雨秋竭盡所能的不去想方纔的事。
「我有筆交易想跟你談談。」
旋開門把,駱雨秋頓了頓腳步。「我想,像我這種小職員,沒這本事和你這總裁談什麼交易。」
「別太妄自菲薄。」他揚起笑意,眼神輕佻的上下打量她身體的每一部位。「你的身體是個很好的籌碼,只要善加利用,我想再多的錢男人也都肯出。」
駱雨秋明瞭他是存心侮辱她。「可惜,即便你傾盡家產,我也不可能委身於你這『種馬』。」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斷然拒絕。」他從外套中拿了根香煙,隨即又放了回去。就他記憶中,她氣管不好,對於煙味會引來咳嗽及不適。「做人情婦比做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來得舒服多了。」
她怔忡的看著他。
他明瞭她臉上提出的疑問,點頭輕笑著,「沒錯!我要你當我的情婦。」
情婦?她沒想到他居然有臉說出口,一個即將步入禮堂的男人,竟會迫不及待的在外另築愛巢?
他究竟還要傷害多少女人?究竟還要踐踏多少顆真心?既然無視婚姻的忠誠,又何必選擇婚姻?
「你忘了你早有婚約在身?」她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爽朗的笑聲充斥整間辦公室,但在她聽來卻異常刺耳,那笑聲像是在嘲弄她的話語。
邵仲樞起身走近她身旁,貼近她耳畔道:「親愛的雨秋,妻子和情婦是沒有衝突的。結婚並不表示男人不能在外搞七拈三,只要他最終還是回到那合法的妻子身邊,其他的一切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做你的妻子猶如情婦一般可悲。」她的眼神和語氣儘是鄙夷與不屑。
「錯了!我對情婦向來大方,只要開出你的條件,我會滿足你的,無論金錢或物質。你可以待在家裡過著閒逸的生活,直到——我厭倦你的身體。」他再三告訴自己現今對她只剩慾望與純粹的復仇心態。
「我有足夠的能力養活我自己和……」驚覺自己差點說出懷秋的名字,她猛地住口,轉移話題,「對於你的提議我不並感興趣,這一輩子我也不可能會成為你的情婦!」
「為什麼打住你剛才想說的話?」他神情錯綜複雜的直直望著她。「你怕我知道你有個兒子?」
第四章
「你……你怎麼知道的?」駱雨秋臉色倏地刷白,顫抖的問著,他知道懷秋的存在?他知道懷秋是他的兒子?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令他不捨也令他憤怒。她就真的那麼怕他知道她有個兒子?她以為他會傷害她兒子?在她心中,他真的這麼不堪?
「我怎麼知道的?」邵仲樞揚起雙眉。「哼!這世上只要有錢,沒什麼事是辦不到的。」
「你找人調查我?」她瞪大眼,不相信他竟會做出這般卑劣的事。
「何不換個角度想,我這麼做不也能稱得上是關心你近年來的生活?」
「我『承受不起』你所謂的關心。」她冷冷地別過臉,諷刺的說道。
在邵仲樞聽來,這話無疑提醒了她當初的背叛。「你是承受不起,你兒子的父親呢?他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便棄你而去?」
聞言,駱雨秋頓時鬆了口氣,原來他以為懷秋是她與別的男人生的。那日她胡謅憑空杜撰的男子,今日卻成了解除她免於失去兒子的危機。
「你何必大費周章的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