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愛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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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你怕我跟別人跑啦!」她嘟起小嘴,用手肘推他。

  他翻過身將她壓下,戲譫的在她身體上下其手,搔癢著。「你說呢?」

  很快的,昨夜的熱情又被點燃開來,嘻笑聲漸漸地被急切的喘息聲替代,滿室旖旎的春情也宣洩出……

  原來分離後的寂寞是能吞噬人心的,那份日思夜想的思念簡直將人逼到無法跳出的深淵,若不是靠信件傳遞相思之情,恐怕將會是更苦的煎熬。

  在邵仲樞入伍後的第二個月,一天,她的公寓門口出現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雖然那名男子兩鬢已有些灰白,銳利的眼神卻透露出懾人的鋒芒,看得出是極為精明、世故的人,此外,他的容貌就像是邵仲樞邁入中年後的模樣。

  如她所猜測的那般,這人是邵仲樞的父親——邵名遠。

  一直以來邵仲樞提起的親人幾乎都是他妹妹,很少聽他談論過他的父親,縱使有,也多半是輕描淡寫的帶過,由他每次提起都止不住的怒氣看來,駱雨秋大略能猜出他們父子倆的感情並不太好。

  雖然她不知這對父子有著怎樣的問題,但在她認為,這中間的隔閡總有天會解開的,天底下的父母和孩子沒有解不開的心結,即使是她也一樣,她從未停止思念那幼時便不曾再見過面的父親。

  「你就是仲樞新交的女友?」邵名遠渾厚的嗓音帶有些許的輕蔑。

  駱雨秋微微的笑著點頭。「您好,邵伯父……」

  「客套話不用說,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要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他眸子輕掃她一眼。「或許我兒子還沒跟你說過,但我要先提醒你,像你這種家世不清的女孩,是不可能進我邵家的大門。別以為纏上了他,你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伯父,我想您誤會了,我和他在一起不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誤會?!你的意思是你心甘情願沒名沒份的跟著他?」他滿意地頷首。「看來你們已有共識,既然是純粹的金錢交易,我希望他日分手後,你能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不要替邵家惹來不必要的笑話。」

  「我們的關係並非您說的金錢交易,而是真心的。」

  邵名遠嗤笑的冷哼一聲,「我兒子對女人向來是不付出真心的,我不認為你將是他唯一的例外。」說完,他眼神像是嘲弄她般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離開公寓。

  邵名遠的話並沒讓駱雨秋掛懷於心,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同樣也信任邵仲樞對她的愛。雖然他不曾說過愛她的話語,可是他的舉動在在證明著。她從不認為說出口的愛才能代表真正的愛,許多事,是用心便能感覺出來的。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感覺錯了,而且,竟錯得如此離譜……

  那是在他入伍後的第三個月吧!邵仲樞打了通電話給她,由於還不能放假,所以希望她能在週末時去看他,當時的她為了一篇論文忙得焦頭爛額,並未一口答應,事後,她提前將論文完成,在未知會他的情況下,她悄悄地到他隸屬的部隊。

  得知他人在會客室後,懷著一顆雀躍的心,她小跑步的跑向會客室,當她要踏入門內時,她看見了邵名遠,不知怎麼地,她直覺反應的退了出去。

  「那個叫駱雨秋的女人是怎麼一回事?」邵名遠慍怒的臉色極為不悅。

  對於父親的質詢讓邵仲樞有些意外,長久以來他對自己的事大都不曾過問,更別說是他交友的情況,今天他會大老遠的跑來詢問駱雨秋的事,想必早已派人打聽有關她的一切。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他眼角抽動了一下,他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只是比他原先預料的提早許多。

  邵仲樞強忍心中的波動,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要知道你對那女孩的態度!」在商場打滾了大半輩子,讓邵名遠對子女的態度猶如對待敵手般,直接、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邵仲樞明瞭父親心中在想什麼,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更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憂慮,為了駱雨秋,此刻不是他該攤牌的時機。

  他神色自若的輕笑,再自然不過的交叉雙臂,眼神輕佻的睨著父親,「不過玩玩罷了,需要拿怎樣的態度?」

  「最好是這樣,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對於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我向來是抱著好聚好散的態度,若是你敢碰她一根寒毛,那我肯定你的日子也不會好到哪去。」他目光中射出的寒意似在告訴他父親,他,邵仲樞,說得出口絕對做得到。

  邵名遠面對這一番話非但沒有不悅之色,,反倒得意的笑道:「好!不愧是我邵某人的兒子,有種!」

  面對這番談話,駱雨秋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唯一所能做的,便是悄悄地離開,畢竟她已知道真相,與其到他們父子面前大哭大鬧一番,倒不如安靜的離開,這麼做,至少她還能保有自身僅剩的一絲尊嚴。

  走出軍營後,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直到一棟新坐落的大廈旁一陣突然的噁心,使她不得不靠在牆邊停下。

  這段日子來她幾乎天天如此,尤其一早起來,這嘔吐的現象更頻繁得讓她直冒冷汗、臉色慘白。是近來的課業壓力太大嗎?她的月事好像遲了兩、三個月……

  忽地,一陣嬰兒的哭叫聲震駭住她,她愣愣地望向那孩子,手指不自覺的緊緊掐住自己的手臂。

  不要……不要是孩子……她心中暗暗祈求著。

  上蒼終究沒能聽見她的祈求,孩子在她腹中已三個月了,三個月來她竟毫無所覺的過日子。

  在內心交戰掙扎了一番,她選擇留下這孩子,其中真正的原由她不想探究,她只知道這孩子是條生命,她不能就此扼殺這條小生命……即便它是不被期待而出生的。

  幾天後,她辦了休學,辭去大排檔的工作,搬離原來的公寓,離開台北搬到台中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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