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心築狐疑的轉動眼珠子,將視線對上她雙手碰到的東西,這一看,令她錯愕的瞠目結舌。
一張放大的邪惡臉龐,正堆滿笑容的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昨晚就在這裡了。」這個迷糊的女人,想必是把昨晚的那一段小插曲忘掉了,難不成她以為是在作夢?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在睡覺以前都沒看到你出現啊!」
「我是半夜來的,我還有叫醒你,記不記得?」
「難不成昨晚那不是一場夢!」怎麼可能,依照他的個性,若是出現在半夜然後又叫醒她,肯定會對她為所欲為一番,但是他卻沒有?
「你夢見了什麼?」
「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還裝蒜。」高心築沒好氣的瞪他,「你半夜跑來我這裡做什麼?」一早就看見他,讓她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剛才她還想利用這難得的假日去找那群死黨聚聚,但現在看情況似乎很難,依他獨裁的個性絕對不會讓她走出這屋子一步。
「你說呢?」
他眼裡燃燒的慾火,不用說高心築就很清楚。
「為什麼沒叫醒我?」她就知道這男人始終不安好心眼。
「我有呀,只不過你睡得像一頭豬一樣,把我的慾望全掃光了,我只好睡覺。」
他語帶調侃,卻把高心築嚇到了。
「你是不是發燒了?」她摸摸他的額頭。
不敢相信他剛才竟然跟她開玩笑,根本不像是他的為人!
他邪惡得不像話,哪是一個懂得開玩笑的男人?
一定是她聽錯了,又或者是他在玩什麼把戲,想把她耍得團團轉。
高心築雙眼戒備的瞪著他。
「你睡飽了是不是?」靳凌宇顧左右而言它。他注意到自己剛才開心的語氣,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這點也把他嚇壞了。
他接管靳氏集團後,一直以無情、噬血著稱,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的本性是什麼。
也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開懷的笑過,甚至對一個女人語帶調侃。
但是他剛才的行為卻是出自內心最真誠的一面,在高心築的面前,他的確能卸下所有的心防與她侃侃而談。
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超過自己的想像,所以他才會在沒有她的夜晚輾轉不成眠,他才會在抱著她柔軟的身體時,沉穩的進入夢鄉。
這一切皆超乎自己的想像,就像一顆石頭撲通一聲丟人擾亂他原本平靜的心湖,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她一定對他下了毒咒,才會讓他難以割捨這份感覺,以及她曼妙的身體。
他迷茫的眼神漸漸地深邃起來,意味深長的瞅著高心築的臉龐,經過一夜好眠,她的氣色好了許多,紅潤潤的就像一顆誘人的小櫻桃,嬌艷欲滴。
「關你什麼事?」
「我想沒有我的騷擾,你應該睡得很安穩。」
「既然你都清楚,幹嘛還問我?」這男人的心思總是教人摸不清。
「既然你都睡鮑了,是不是應該補償我的損失?」他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昭然若揭的盯著高心築的玲瓏曲線。
「一大早的,你該不會就是想跟我說……你想……你想做愛?」高心築吞了口口水,身體呈現僵硬的狀態。
「做愛不分時間早晚,女人!」他伸手撫摸她飄逸的秀髮,聲音低沉得就像一盅又醇又香的陳年老酒。
「哦,拜託你饒了我吧,若是你的精力旺盛,我建議你去找別的女人,千萬別在我精神充沛的時候,又來干擾我的情緒。」高心築舉雙手投降,難以想像他竟然想在這個時刻對她進行殘酷的蹂躪。
「你很特別。」靳凌宇陰沉的笑著,「別的女人巴不得我戀上她們的身體,而你卻老是把我往門外推。」
「對,你說的都對,既然有那麼多的女人等著你,你就行行好,去找她們洩慾,別來找我,今天就放我一天的假好嗎?」她幾近哀求。
他一旦決定的事誰也改不了,她真怕自己走不出這間寢室,她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雙眼迅速的落在門口的方向。
「不好。」他想也沒想的拒絕,喜歡看她一副手足無措的小女人樣。
高心築垮下一張臉。
「是我的情婦就應該滿足我的慾望,昨晚我已經好心的放過你一次,你應該感謝我沒在半夜的時候逞兇,讓你安穩睡飽。」
「但是一大早的……」
「女人,你的話太多了,我一點也不喜歡。」
想拒絕他的求歡,休想。
他不是柳下惠,一晚已經是他的極限,接下來就是他得到補償的時候,靳凌宇狂妄的撲向她。
他讓慾望主宰他的行動,像一把火熱情的撲向高心築,似要將她焚燒殆盡般的蹂躪她的一切。
高心築又再一次跌入他的慾火中,成了他醒來的第一份可口早餐。
*** *** ***
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就像一盆冷水澆醒高心築的理智。
「心築、心築,是我們……你在家嗎?」
原本她疲倦的倒在靳凌宇的懷抱裡小憩,但是門鈴聲與叫聲卻喚醒她,她迅速的睜開雙眼,臉色刷白。
糟了,是巧憶她們,看樣子不只巧憶一人,或許她那四位好友都來找她了!
若是讓她們發現靳凌宇現在一絲不掛的躺在她的床上,事情就糟了。
她推了推床上的靳凌宇,只見他依舊不動如山的躺在床上睡覺,她氣急敗壞的起身,「不管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我只拜託你一件事,乖乖的躺在床上,樓下有什麼動靜,你都不要下樓,更不要出現在我的朋友面前。」
她匆匆忙忙的交代完,穿好衣服走到樓下的門口將門打開。
一打開,四位好友的臉孔全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心裡暗叫不妙,額頭直冒冷汗。
「你怎麼那麼慢才開門?」
況藹雲繞過她走進屋子,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像只烏龜似的?」丁可榆隨後走入。
「我現在才起床。」四個好友都走入屋子內後,她將門帶上,臉上卻是掛著僵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