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他們……他們……樓蘭習慣性的又僵成木石,她想起來,全想起來了。
不似其它人傳言中酒醒後會對自己的行為全然無知,她記得,酒醒後的她什麼都記得。
她記得她不信邪的牛飲,喝下了好幾杯她誤以為是果汁酒的紅酒,然後她的膽子就變得奇大無比、什麼都敢做,而且還主動去做……做……清秀的面容像是要燒起來一般的脹個通紅,可正在這面紅耳赤的當兒,她卻忍不住細細回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細節……「早。」模糊的咕噥聲在她耳畔響起,那溫熱的氣息吹得她打了個哆嗦,讓他誤以為她怕冷,就手緊手臂,更將她密密地擁入懷中。
瞬間,樓蘭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因為呆滯,所以乖順的任由他將自己摟住,直到他開始在她臉頰上磨蹭,並在她耳畔落下一個個綿密的吻……「啊!你做什麼?」回神後她大叫出聲,猛然想起,這些步驟也是昨夜的一部分,要再讓他繼續下去,她就再也沒喊停的機會了。
對付她的掙扎,喬祖平翻身壓住了她,封住她的口,親親愛愛的給她一個超級大熱吻,然後正如她所想的,在她昏昏然中,他誘人的吻一路長驅直入,要不是她用盡最後理智的揮出一拳,這事恐怕沒完沒了,得等他完事後才能再發言了。
「你做什麼?」突然挨了一記,喬祖平有些愕然。
「那是我要問的話!你做什麼?」她奮力推開他,七手八腳的搶過被子遮住赤裸的自己,但一見他那最最重要的部位快露出來了,為免自己高血壓來個腦中風,她又趕緊拉過一角的被被,遮住他那個最最重要的部位。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喬祖平見她如此忙碌,忍不住失笑。
「你還有臉問我?你、你怎麼可以……」樓蘭氣到差點講不出話來。
「我怎樣?」他問,好整以暇的樣子看得人火大。
「你怎樣?你還敢問你怎樣?」樓蘭被他一激,氣得破口大罵。「你到底怎麼回事啊?看你人模人樣,像是受過高等教育……你們外國長大的男孩子,不是很講風度、很紳士的嗎?可結果呢?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我?趁人之危?」他看她,表情怪異。
「沒錯!你就是趁人之危,你明知我喝醉了,非但沒阻止我,還、還……」那個「還」字後面的話語,她沒臉講,只能用脹紅的臉色來狠瞪他。
「你昨天那麼熱情,簡直是惡虎撲羊之姿,我怎麼阻止?」他裝出一副泣然欲涕的可憐模樣,還拉起被角假裝拭淚,完全一副受害者的形象。
見狀,樓蘭的眼角微微抽搐了起來。
「喂喂,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搞笑?」她恨道。
若他是受害者,那她不就是施暴者了嗎?
開什麼玩笑!
見她如此氣惱,喬祖平正打算要開口說點什麼,但又被她先一步打斷。
「你在這種樣子,我一定……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她隨口說著毫無意義的威脅。
「哦?怎麼個生不如死法?」眼前一亮,喬祖平對她的威脅倒是很感興趣。
「喬、祖、平!」看他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樓蘭快氣炸了。
「好啦好啦,不玩,我不玩了就是了,你別那麼生氣嘛!」喬祖平做出休戰狀。
「你說,為什麼事情變成這樣?你是紳士就該要阻止這一切,阻止事情發生的。」在他總算表現出要好好談話的神態後,樓蘭指控。
「NO!NO!NO!」喬祖平搖頭,像在教訓小孩子一般的指正。「昨天?是那樣的熱情如火,我要是阻止你,那才是不紳士的行為。」「……」樓蘭一度懷疑她所聽到的。
「一個紳士,就該滿足淑女所有的要求。」他笑,溫文的俊顏透著無賴的神色,接著道:「所以我怎能拒絕你?當然得全力配合才是,這樣說,你懂嗎?」「你、你簡直是強辭奪理!」樓蘭真覺得自己會死掉,氣到腦中風死掉。
「我有嗎?」他提醒她。「你別忘了,這也是你自己說的,你說這世上不乏那種先床上溝通再來談愛、談感情的例子,又說東方女人都很怪,只要先達成肉體的溝通,之後要談感情就能進展飛快……說完這些後,你還很認真的建議我,說我實在該好好利用這一點才對?」樓蘭脹紅了臉,啞口無言。
她記得昨夜的一切,包括這些胡言亂語……「這些話都是你說過的,我也聽從了你的建議,結果現在事情發生了,你就想否認了?」喬祖平拿話逼她。
「我、我是說過那些,但……但那不是我的意思啊!!」挫敗感讓她想尖叫。
那些語是她平常在同行的作品上看到的,因為覺得邏輯太過離奇,所以有事沒事就會拿來跟羅一家說嘴取笑,她沒想到她酒醉後會拿來說,更沒料到他竟聽不出她是說著玩的,這簡直、簡直就要氣死她了。
「話是你說的,你又說不是你的意思,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管,就是咬定話出自於她口中的這一點。
「那是醉話,那只是我喝醉後說的話,你明知道的,怎麼能當真呢?」樓蘭握拳,激動的說。
「我也勸過你,但你說你沒醉,我能怎辦?!」他睜眼說瞎話,一點也不覺得心虛。
「我說沒醉你就相信我,那我叫你去跳樓你去不去?」樓蘭忿怒的咆哮。「用用你的大腦,這世上真有「先達成肉體的溝通,之後要談感情就能進展飛快」這種事嗎?如果真是那樣,那些被強暴的女孩子是不是一個個都會愛上那個施暴者了?」「……」面對她這時的忿怒,他沉默了,表情甚為沉重。
他突然的沉默跟嚴肅讓她摸不著頭緒,害她一下子再也罵不下去。
「你又幹麼了?」樓蘭沒好氣,對手突然抽身,那種沒罵夠的感覺很讓人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