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捧住自己發燙的雙頰,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怎麼可以有如此不該有的反應?
停!停!她命令自己不要再亂想!於是她趕緊跳到床上,將雙眼緊閉,告訴自己,好好睡一覺,把所有的「瘋狂念頭」全趕出腦際。
但是閉上了眼,才發現腦中竟像幻燈機,反反覆覆地重現出邾裡的笑、邾裡的一舉一動……
她輕輕喟歎一聲;顯然今夜她是無法安寧了……
邾裡的出現已讓她無法再回復到以前那個無牽無掛、無憂無慮的晉葳。
她開始會嫉妒。會掛心,甚至想要他再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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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東西拂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甚至流連在她的唇上?這感覺像羽毛輕拂她的臉,好輕、好柔、好甜美!
晉葳發出一串囈語,仍捨不得將眼睛睜開;因為潛意識裡她知道自己正在作夢,而且是一場好美、好美的夢。
邾裡癡癡地看著晉葳那如萍果般誘人的小臉蛋;若不是怕驚醒她,他真想大口大口地咬她一下--不!他捨不得咬她,他要吻她,就像吻一輩子也不夠似的吻著她。
沉睡中的她,柔順得像小波斯貓,在這種情形下,有誰能想像得到她也有那張牙舞爪的凶悍的一面?
看著她帶笑的嘴角,呻吟著他聽不懂的囈語,他突然不悅地皺起眉頭。
這丫頭八成是在作夢,而且一定是個美妙的夢!他恨不得自己能處身在她的夢境中,看看她到底夢見於什麼。
晉葳突然發出一聲好小、好小的歎息聲,深深觸動了邾裡的心弦。
他更加好奇她的夢境了。
她的夢中可有他?還是她夢見了其他的男孩子--想至此,他便嫉妒地拉長臉,眼神也變得陰沉;她是他的,不論是身體或心靈,他都要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這麼霸道的想法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再也約束不了自己突發的意念,他的親吻像雨點般地落在她的臉上、唇上。
晉葳真的好想,她想就這麼一直持續作這個夢。因為她真的夢見邾裡不斷地吻她,不斷地吻她……一直到她感覺到有東西靈活地溜進她的唇齒中時,她才睜開眼睛--
原來這不是夢!
真的邾裡在吻她!而她似乎還未完全清醒過來般,像個小傻蛋似地睜著大眼睛,接受邾裡的吻。
「你再不停止這種誘人的眼光,我想我不只是想吻你而已。」他向她頑皮地眨眨眼,聲音中滿是趣味。
「你--你怎麼在這兒?」她問的是傻得不能再傻的問題。
「這本來就是我的房間!」他將嘴唇湊近她的耳朵。
像被潑了一大桶加了冰塊的水一般,晉葳此刻是完全清醒過來了。
她迅速側了下身子,差點就因此而翻滾落地,幸而邾裡及時接住她。
「這是你的房間?」她又問了一次傻話。
「沒錯!」他讓她躺好,但手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我昏迷的時候睡哪兒。」
「就是這張床。」他暖昧的語氣,讓她全身的血液像失了控似地往上行。
「你呢?」
「我就睡在你身邊。」他故意逗弄她。
「哇!」她先是大聲叫了出來,然後用力地掙扎,甚至像個失控的小野貓對他又抓、又打。「色狼!惡魔!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我?我完了!我完了!我怎麼向他交代?」她一急,落了一個「們」字。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它們反按在她的頭頂上,雙膝也將她不安分的腳牢牢地壓住。
「你說你要向誰交代?」
他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晉葳哭喪著一張小臉,但那雙憤怒的眼睛卻好像要置他於死地似的。
「我要向誰交代,你管不著!」
「回答我!」他語氣十分霸道。
「就是我的--」她咬咬牙,決定氣氣他。「我的男朋友,和我十分要好的男朋友!」
邾裡倒抽了一口氣,雙手加大了力道。
「你已經有要好的男朋友了?」
「幹嘛?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嗎?你可以有心愛的嘉比亞,我就不能有男朋友嗎?」她憤怒地嚷道;並且試著想掙脫開被他制伏的手。
她的話似真似假,又帶著濃濃的醋意;邾裡心底有了答案,但仍忍不住要試試她話中的真假。
「你說你已經有了『要好』的男朋友,那請問你們已經『要好』到什麼程度了?」
「遠遠超過你的想像!」她邊說邊扭動,而這無心的動作,卻使她的胸部不斷地摩擦著邾裡的胸部,激情就像野火似地燃向他。
「他吻過你嗎?」他盯著她眼中閃動的火花。
「當然!」她噘起嘴。顯然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撩人!
「像這樣嗎?」他痛苦地吞回了一聲呻吟,將臉龐靠近她的臉,用舌尖輕點著她的唇。
一波愉悅的感覺穿過晉葳的脊椎。「他比你的表現強太多了。」
她原本只想激怒他,沒想到反而引來他更大的反應。
「好!我倒想看看他比我強過多少?」他的激烈反應嚇了她一大跳。
「你別胡來!我只是……」她的話被他的吻給淹沒了。
他的舌頭不斷挑逗著她甜密、柔軟的唇瓣,甚至輕而易舉地攫獲她的舌頭。
晉葳驚恐地發現他的吻是如此徹底,像要獨佔什麼似的。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她所有抗拒的念頭均不翼而飛。
他的吻帶給了她邪惡的歡愉;她只能發出不太具有說服力的抗議呻吟。慢慢的,他的嘴離開她的唇,沿著她的下巴,火熱地朝著她的頸部吻去,不僅在她的喉嚨上逗留良久,並且不斷地吸吮。
那種帶著令人酥麻的疼痛快感,讓她擠不出半點意志力,或者是沒有力氣來阻止他。
接著他放棄吸吮,雙眼因她頸子上的吻痕而露出滿意的光采。他繼續將嘴唇往下移,並用牙齒輕輕咬著她胸前的衣服,那似有似無的接觸幾乎要引爆晉葳體內的火山!
「不!不!你不能1我……」她只知道自己的聲音破破碎碎、斷斷續續的,根本起不到任何遏阻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