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鄭凱強正準備拿起自己的工作包,見她突然腳步不穩,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前一晃,他連忙伸手扶住她。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這才發現她臉色有些蒼白,他擔心的輕蹙著眉。
「沒什麼,只是突然頭暈,腳步沒踩穩。」
「我看你是太累了,早餐沒吃什麼,這會兒體力又透支,身體當然吃不消。」
「我沒事了,我們走吧!」推開他,何紫瑗故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去,不過沒幾步路,人又晃了一下。
鄭凱強追上前扶住她,「人不舒服就別逞強,我來扶你,待會兒上了車你就可以休息。」
她想拒絕他的好意,可是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只好點點頭,讓他扶她離開邵氏酒店。
就在鄭凱強扶著何紫瑗離去的同時,後頭有一雙眼睛像要殺人似的瞪著他們。
邵閻愈看愈火大,愈看愈不是滋味。
「雷,你在幹麼,站在這兒發呆?」魏楚烈已先走進會場,卻看到邵閻沒有跟上來,只好又出來找人。
「沒什麼!」他口氣很沖的吼道。
魏楚烈覺得莫名其妙,摸不著頭緒的問:「你發什麼神經啊?剛剛還好端端的,怎麼說發脾氣就發脾氣?」
「我?……我突然心情不好,不行嗎?」邵閻惱羞成怒的道。
「可以,當然可以,雖然離譜了點!」他嘲弄似的唇角一揚。
知道自己理虧,邵閻安分的閉上嘴巴,他脾氣是不好,不過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旦扯上「她」,他的情緒就會失去控制。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們兩個那麼親密,究竟是什麼關係?
「幹麼,還在生氣?」魏楚烈打趣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我哪有生氣,我只是一時……情緒失控。」
像是恍然大悟的笑著點點頭,魏楚烈隨口一問:「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讓你一時情緒失控?」
「紫兒。」
「紫兒?」魏楚烈懷疑的朝四下望了望。這小子好像病得愈來愈嚴重,這個時候紫兒怎麼會來這裡?若說是晚上,那還差不多呢!
*** *** ***
「不用找了,人早就走掉了。」
「是嗎?你有沒有看錯人?」
「看錯了又怎麼樣,總比你把人家沒懷孕說成有懷孕來得好啊!」
尷尬的一笑,魏楚烈難得垮著臉說:「我又不是故意弄錯的,你幹麼那麼計較嘛!」一看到紫兒出現在醫院,他驚訝得哪會注意到她旁邊還有其他的人,問護士的時候,當然也沒想到還得確認名字,而且誰會知道同紫兒去醫院的女人跟她一樣穿白襯衫、牛仔褲,也難怪護士會錯意,一切都是巧合。
「我看你是惟恐天下不亂!」邵閻沒好氣的賞了他一記白眼。
「我……我去看看他們弄得怎麼樣了。」魏楚烈找了個藉口,趕緊折回會場。
邵閻的思緒又回到不久之前看到的景象,她和那個男人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他」是她的新客人?
可惡!好不容易克制自己不再去找她,這會兒又功虧一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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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袁麗晴的電話,何紫瑗立刻趕到「Silver」見邵閻,不過才剛見到人,話都還來不及說,又被帶離「Silver」。
一路上,邵閻一直繃著一張臉,讓車裡原本就寧靜的氣氛更顯沉重。
「邵總,我人不太舒服,今天晚上想早點回去休息,你應該不介意吧?」敏感的意識到有什麼事不對勁,何紫瑗不安的想逃。
「邵閻。」
怔了怔,她順從的更正道:「邵閻,我可以回去嗎?」
「你可別忘了,我已經把你今晚的時間全包下來。」
「我……那我把錢退給你。」
「人家是貨物既出概不退還,你卻強迫我退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他冷酷的道:「可惜我很滿意,還打算好好享用。」
「我……我真的很不舒服,我怕今天晚上的表現會令你失望,你不會喜歡我掃你的興吧?」
他將車子駛向一旁靜密的空地,停下來,不發一語的緊緊瞅著她。
被看得如坐針氈,何紫瑗緊張的咬了咬下唇,力持鎮定的問:「對不起,可以請你行個方便嗎?」
「好說,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讓步。」
「什麼問題?」
「今天中午那個男人是誰?」
中午?不就是她同凱強看完魏氏珠寶展示會場的時候嗎?難道……何紫瑗小心翼翼的看著邵閻,猶豫著該怎麼回答才好,他究竟看到了什麼?他可看到她上那兒做什麼?
「不要隨便找話搪塞我,我要聽到的是真正的答案。」
「他是我的朋友。」
抿著嘴,邵閻壓抑住那股渴望宣洩的怒火,「很親密的朋友?」
「還不錯。」她和凱強算是可以談心的朋友,不過男女有別,總是有點距離。
他臉色愈來愈難看,緊接著又問:「你跟他去邵氏酒店做什麼?」
「我……他標下魏氏珠寶展示會場的佈置工作,因為他的助理臨時有事,他知道我學過插花,就請我過去幫忙。」
「就這樣?」
何紫瑗點了點頭,「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行,我根本不相信你們兩個的關係那麼單純!」事情若是那麼簡單,兩個人幹麼還摟摟抱抱!分明關係不尋常!
「你……」他真是她見過最蠻橫不講理的人!
「我親眼看著他摟著你走出邵氏酒店,我能相信你們之間毫無瓜葛嗎?」
「那是因為……」何紫瑗忽然止住話。她為什麼要跟他解釋?而且就算說了真話,他也會刁難她,她何必愈抖愈多,到時候反而把自己的身份洩了底。
眉一挑,邵閻靜待她的下文。
「對,你說得沒錯,我和他關係親密,不過我想這不干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