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愛狂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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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

  如果可以,她希望天永遠不會亮,如果可以,她希望昨夜一切的只是一場夢,但她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妄想,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她連當作沒發生過的念頭都不能有,因為她身上好幾塊紫紅的咬痕還清晰不已的存在著,不斷的提醒她昨夜的火熱纏綿。

  元丹渠將整個身子泡在浴池裡,用完整塊肥皂來洗淨身體,卻怎麼也洗不去他身上的味道,和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他是故意的,用這樣的方式來宣告他的所有,讓她無法忘記,也無法視而不見,這就是男人可笑又狂妄的佔有慾,尤其在他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之後,這種詭譎又巧妙的心思便這樣莫名其妙的根植在他心底。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賭一口氣嗎?就因為文恩要的女人不是她?還是氣自己從頭到尾壓根兒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原以為,他不會為一個女子定下來。

  原以為,他飄泊的心還沒有打算停靠……

  錯了,一切都錯了,當她發現的時候卻再也來不及了。元丹渠將臉埋進已涼透的水裡,卻依然拭不去不斷從眼眶中湧出的淚……

  是為自己失去貞操而哭?還是為了心上人娶了別的女人而哭?她問著自己,卻不想找尋答案。

  她覺得好累……

  第三章

  元丹渠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場大病,高燒四十幾度被送進急診室,風寒差一點轉成肺炎,在醫院躺了三天就被余克帆接回中式帝國,病情卻急轉直下,高燒不斷,他不得已又將她送回醫院,住進頭等病房,又派二十四小時的看護守著她。

  此刻,余克帆就站在窗台前望著病榻上的元丹渠,目光顯得若有所思,半刻也未曾移開過她的臉。

  這幾天,他的心就像是被塊大石頭壓住似的,怎麼也喘不過氣來,看著她日益蒼白瘦弱的身子,他的心不由地隱隱作疼。

  「照理來說,元小姐的病應該好了,怎麼會突然又發高燒?你沒有替她注意保暖嗎?要不是又受了寒,她的病不會變得這麼嚴重。」

  主治醫生似乎有點責怪他的眼神到現在都讓余克帆無法釋懷,要不是他是賭城裡的名人,要不是那個醫生知道他在拉斯維加斯可以呼風喚雨,他相信那個醫生也許會跑到警察局告他,也許罪名是慢性謀殺什麼的,天知道!

  寂靜的室內突然傳來幾聲輕咳,他看見元丹渠緊蹙的眉眼,也看見她因發熱而呈現酡紅的臉龐正痛苦的左右搖晃著,他幾個跨步走近她,擔憂的神色絲毫不掩。

  「丹渠……」

  「水……我要喝水……」

  聞言,他將桌上的水杯湊近她唇邊,緩緩地將水注入她嘴裡。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余克帆輕聲問道,大手拿了條紙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拭汗。

  她搖頭,微微睜開的眼見到是他,又緩緩地闔上。

  那一眼,儘是冷漠與疏離,他不是瞎子,看得十分明白,擔憂的眸光轉瞬間斂了去,他稍稍地握緊拳頭又放開,一直這樣重複數次才平緩呼息,壓抑下體內張揚的怒氣。

  「你生病是為了逃避我?」他沉著聲問。

  「你是誰啊,我犯得著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元丹渠的聲音虛弱無力,卻透著一抹堅持不屈。

  她一向是驕傲的,要不是因為那一夜該死的喝了點酒,又該死的受到刺激,她不會炫惑於眼前這個危險的男子,想藉著他對她的濃厚興趣而簽下他,之後,又該死的做只撲火的飛蛾……

  她究竟是敗給了他?還是敗給了自己的驕傲?

  後者居多吧!那一夜,她的心張狂得厲害,若少了些理智,當真會做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地步,豈止是失身給眼前這名男子而已?然而,她卻後悔了,不明白她究竟把自己逼到什麼樣的境地。

  「不是為我,那是為了黎文恩嘍?」他殘忍的戳破了她的偽裝。

  病榻上的人兒身子在瞬間僵硬了,元丹渠覺得一股熱氣驀地襲上她的臉,已經熟透的身子像是被丟進爐灶裡煎烤一般,頓時之間讓她的心痛得不可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張開美麗閃爍的眸子定定的瞅著他。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余克帆冷笑,他眼中的憤怒是起因於這整整一個禮拜她的昏睡半醒。

  「黎文恩」這三個字果真有效,輕易的就讓她專注於防衛自己隨時會被擊垮的心,這該算是個好現象吧?他之前殘存對她的一點不忍與愧疚在瞬間也都消逝無蹤,他以為她病倒是因為他奪去她的第一次,原來他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無聊。」她又閉上眼。

  「聰明的女人該懂得把握時機,而不是在無濟於事之後才後悔,這樣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白白浪費了人生其他許多的好機會。」

  她是傻呵!可又何必他多此一舉的提醒?

  「張開你的眼睛。」余克帆走近,勾起她的下顎,低下頭吻上她的眉眼,一直到她憤怒的睜開眼睛才將唇移開了些,熱呼呼的氣息還是拂弄著她的頰畔,「也許,你並不愛黎,只是以為愛而已。」

  「我是不愛他,你不要自以為是。」元丹渠舉起柔弱無力的手要將他的臉推開,卻讓他一把抓住吻上了手心,引來陣陣的酥癢難耐,要收收不回,只能徒然的瞪視著他。

  「我才是你該愛的人。」

  「交易就是交易,不會有愛的存在。」

  「我會讓你愛上我。」余克帆輕易的制住她揮過來的另一隻手,將她一雙手納入掌中,又低身舔她的唇,一直吻到她嬌喘連連才鬆口,他得意的朝她蒼白又透著暈紅的臉龐一笑。

  「我不會。」元丹渠喘息著說,試著讓自己不去看他笑得可惡又該死的迷人臉龐。

  「你一定會愛上我,賭賭看如何?」他在她倏地發亮的眸子裡得知自己再次輕易的挑起她好賭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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