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來自中原的公孫謹。」
「是他!」她驚愕的看向伊利罕。「這有可能嗎?」
「我和他談過話,知道這個人城府極深,如果不是攝達兄長留他下來,我早想趕他回去不留他了。前陣子他要求回中原,說是要探望親人,應該還會再來。」
攝達的愛才給了公孫謹機會,如今他在突厥的地位不容小覷,支持他的人也不少。
「你懷疑他破壞內部團結,暗中分裂突厥?」
「依我揣測是八九不離十,這個人是個奇才,得罪不起,只能多提防他了。」
瑤琴簡直不敢相信,公孫謹給人的感覺是一位剛毅正直,光明磊落的將軍,他會是耍心機的奸細嗎?
「我們突厥是不容他破壞的,只要找出他勾結大隋的證據,我定會治他的。目前隋廷正逢王位更替,百廢待興,他們仍忌憚我們突厥,因此公孫謹是最好的利用人選。他只對祖國效忠,也因此讓我打從心底欣賞他。」
「嗯,看得出來。」
公孫謹對祖國效忠是合情合理,反觀自己為了私仇,竟不管百姓的死活,畢竟一旦燃起戰火,會是怎樣的生靈塗炭啊!但國仇家恨,已淹沒了她的理智,楊堅為了帝位,誅殺了多少無辜的生命,尤其她的宗親全被他殺盡,這種沒有仁義的人,實在不配當皇帝。
「好了,這種事還輪不到你操心,安心休養吧。」
瑤琴順從的趴在炕上,在心中咀嚼他的話。當一個領袖確實不容易,稍有偏差不但會失去人心,連自己子民也會受害。
伊利罕暫時拋開惱人的國事,這幾日他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妻子,看著美麗的嬌妻三天,他再也隱忍不住了。
「琴兒,我想要你……」灼熱的目光,低沉的嗓音,表示他已慾火難抑。
「這……可以嗎?」她遲疑著,現在行動不便又是這樣的姿勢,著實教她為難。
「可以的,我會小心。」
他解開身上的阻礙,從身後緩緩進入她體內,小心地愛撫。
瑤琴出生皇家,瞭解歷來帝王日理萬機,夜來須適當放鬆心情,難怪他們會設有三宮六院。
她慶幸伊利罕雖為突厥可汗,目前卻只擁有她一人,為此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幸運的人兒。
「還好吧?」事後他不放心的問她,怕不小心碰疼她的傷口。
「嗯。」為了心愛的男人,再累、再疼她也不覺得苦了。
阿布達不負眾望,凱旋歸來,如伊利罕所言,他毫髮無傷。
在慶功宴上,阿布達四處張望,就是沒有看到梨花公主瑤琴。一般的宴會上,可賀敦是應該和可汗一起出現的,他心中感到納悶,迫不及待的追問伊利罕。
「可汗,為何可賀敦沒有出現?」
「前幾天帶她去打獵受傷了。」
「怎麼會這樣?是怎麼受傷的?」阿布達著急的問。
「是被白虎攻擊抓傷的。」他的過分關心,激起伊利罕的不滿。
「那你為何沒有好好保護她?」阿布達不顧君臣禮儀,大膽指責伊利罕為人丈夫的疏忽。
「我是在教她狩獵和射箭,怎知她不用心,大意的闖入白虎的禁地,才會被攻擊。」沒有第三者在場,伊利罕不會在意阿布達的無禮,他反而喜歡和他像朋友一樣平起平坐。
「哦,是這樣。那現在傷勢如何?」
「好多了,再過幾天就可以痊癒了。」
「我想去看她,可以嗎?」
伊利罕沒有馬上答應,阿布達立即悻悻然地道:
「她已是可賀敦了,你還防我嗎?朋友妻不可戲,難道我們的交情這麼薄弱,這麼禁不起考驗?」
「當然可以。」他沒有理由拒絕。「走吧,她在我牙帳的內房。」
阿布達一看到瑤琴虛弱的趴在床上,立即走向床邊,單膝跪了下來,神色焦灼地問:「可賀敦好些了嗎?」
「是你!」瑤琴抬起頭來,驚喜的看著他,又看了伊利罕一眼,才緩緩地道:「你可打勝戰回來了?」
「是的,聽說你受傷了,所以慶功宴一結束,我就急著過來看你。」
「長途勞頓一定很辛苦,趕緊回去休息吧!」瑤琴看著伊利罕繃著一張臉,唯恐引發他的醋勁,只好催促阿布達趕快回去。
阿布達看出她的心意,他有自知之明,在這裡越久,某人的臉色是越難看。他不知道伊利罕的醋勁竟這麼嚇人,幾年來兩人肝膽相照,可今天才認識他的另一面。
一個是他關愛的人,一個是他掏心掏肺的朋友,他珍惜他們任何一個。如今對公主必須拋開兒女私情,當作是兄妹的情分了。
「那你好好靜養,我告辭了。」
面對瑤琴,他的心還是沉甸甸的無法輕鬆起來,只要她能幸福快樂,他會誠心的祝福她。相信伊利罕是真心待她,若是讓他知道他對她不好,他拼了命也會保護她,甚至和他撕破臉也在所不惜。
阿布達跨上馬背緩緩而行,一路上思緒起伏,瑤琴的影子仍然縈繞在他腦海中,他仍然無法忘掉她。堂堂男兒,竟為一個女子魂牽夢縈,失了方寸。
回到了自己的牙帳,阿布達無來由的有一股悵然,士兵們的招呼,他全沒知覺,不知是何時走回了自己的寢室。
猝然,他隱約看到一抹美麗的身影在紗帳內晃動,為證明自己沒有眼花,他一個箭步向前走去,果真是一位女子。
「你是誰?竟敢擅闖牙帳,該當何罪?」
「我、我是可汗派來侍候您的。」女子顫巍巍地道:「您外出的這段時間,我就來這裡幫您整理內務。」
女子還有幾分姿色,只是那怯生生的模樣,一看就讓他極不對味。伊利罕還真有心,在他尚未回來之前,就先派一個侍女給他。
「好,來伺候我的,是嗎?」阿布達陰鬱的黑眸一歛,他一股無明火正待發洩。「脫下衣服!」
女子悚然一驚,連連後退幾步,倉皇的臉色好似遇到惡魔一般。
「你連伺候男人最基本的都不會,還當什麼侍女?滾!」阿布達嘶吼著,他存心嚇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