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琴早已面色慘白,就算是舌粲蓮花,也無法扭轉現狀,挽回她的清白。
「你好啊,我賢慧的妻子。幾天不見就捺不住寂寞了嗎?別說是他來勾引你,若非兩相情願,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你說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你還敢狡辯!」伊利罕已經失控了,隨即給她一個耳光。「你們聯合起來誆我!」當他看到她臉上的紅印時,他立即後悔了,但滿腔的妒恨,讓他無法心軟。
瑤琴只能沉默的垂下頭,此時多言也無濟於事。
「你們巴不得我死在戰場,然後兩人就可以在一起,繼續做你的可賀敦,好讓你掌權復仇。你早知道阿布達對你的癡,想利用他來幫你。」
「不,你別這樣說,這全是一場誤會,我們可能被人設計了,你要是輕易的相信,不但會毀了我們的感情,甚至影響整個突厥的命運。」即使他聽不進去,她也要努力點醒他。
「別再為自己找藉口!」他聽不進任何解釋。「你過來!」見她躲著他,他不悅地命令。
「不……」瑤琴搖頭,怎麼也不願向前挪動。眼前的人不像她的丈夫,倒像是一隻失控的野獸。
「過來!」伊利罕顯然已失去耐性。
他立即向前抓著她,粗魯的撕破她所有的衣衫,並一把推倒她,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做錯了事還敢抵抗!」他一身堅硬的鎧甲竟這般無情的壓住她。
「別這樣……」瑤琴已痛得激出了淚霧。
柔若無骨,如凝脂般的肌膚,怎經得起這般摧殘?但不管身下人兒的抗議,他只想狠狠的弄痛她、懲罰她。
「你是我的,你怎能背叛我?」他蠻橫的吸吮著她的櫻唇,讓她沒有機會開口。
瑤琴不語,反正她問心無愧。或許讓他發洩個夠,相信他們之間會雨過天青。
「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眼裡燃著熊熊怒火,像要吞噬她一般。
「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明知他聽不進去,她仍努力擠出話來辯解。
「你這個賤人!」只要她為自己辯解,他的怒火就越盛。「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認錯?」
天啊!她明明是冤枉的,為何他竟如此不講理,定要她認錯?難道她認錯,他就會息怒或原諒她嗎?
他的懲罰沒有停止,一身硬邦邦的鐵甲,不時的壓在她身上,弄痛了她的肌膚,也劃出一些傷痕。
伊利罕嘗到血腥的味道,這是他剛才給她的一巴掌,讓她的嘴角溢出血絲。這血腥的氣味,竟喚起他長年征戰沙場的嗜血殘性。他粗糙的大手用力的揉搓她粉色的蓓蕾,讓她痛得不禁申吟。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瑤琴的心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他的宣告表示過了今天以後,他仍不會善罷甘休。那麼他會不會對阿布達報復?她開始為他擔心。
一個醋勁大發的男人,又怎會溫柔相待?在尚未證明她和阿布達的清白之前,她是無法得到他的諒解的。
「說!我要你說自己錯了。」
那可笑的男性尊嚴,讓他咄咄逼人,但她不會認錯,因為她沒有錯!
「好,你不說是代表默認了,那麼現在讓我仔細的檢查。」他一手箝制她的雙手高舉過頭,一手更粗魯地抬高她的雙腿……
「不,不要!」瑤琴失聲尖叫,奮力的掙脫他的箝制,不讓他無理的羞辱。
「心虛了是嗎?」他露出邪魅的冷笑,因她的慌亂而有些得意,這是每個獵捕者對獵物最感興趣的部分。
「沒有……沒有!」瑤琴大聲嘶吼著,再也無法忍受他的無理取鬧。「你冷靜的頭腦哪裡去了?外表的假象是可以製造的,你不給我們機會解釋,不是也等於不給自己機會瞭解真相嗎?」
聞言,伊利罕垂下雙手沉默著。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她真心虛,為何還能振振有辭,這件事確實可疑。
瑤琴趁他冷靜的當兒,把事情的經過大概描述一遍,希望他能理智的面對,並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就算安陽公主可疑,那她為何要陷害自己的丈夫阿布達?她和你也無仇恨,又為什麼要害你?」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也正是我們要查的地方。」
「事情既有蹊蹺,我自會去查,只是你沒有遵守我定的規定,擅自離開自己的住處,才會惹出這種事,你自己說該怎麼懲罰?」他不忘記擺起丈夫的威嚴來。
「我已遭受懲罰了不是嗎?」他猛力的一掌和粗魯的弄痛她,難道不是懲罰嗎?他究竟還要怎麼樣?
「還沒查出真相之前,你仍是待罪之身。」
「我希望盡快還我公道,被夫君懷疑不貞,那種感覺比死還痛苦,你知道嗎?」瑤琴不禁啜泣起來。
鋼鐵般的心,此時也漸漸軟化了。他心裡明白自己的妻子是個知書達禮的女子,應該不會做出有違婦德的事來;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只怕她會被復仇的心操控理智,背棄她原來高貴的美德。
當一個人有了旺盛的報仇心,任何力量也阻擋不了,他該相信她所說的一切嗎?伊利罕沉默良久,之後拿著羊毛毯蓋著她的身體,轉身離開了帳內。傷害瑤琴,他心裡也不好受,她是他此生的摯愛,豈容她出軌、背叛!
他一定會查出真相,今晚他必須好好思考一番,明天他會做出決策來。
翌日,伊利罕頒布了一道命令,這道命令使瑤琴、阿布達和月露呆住了,可卻使映虹和公孫謹樂在心中。
這道命令削去了瑤琴可賀敦的地位,罷免阿布達突利捨的官位,月露則鞭罰二十,以警示下人怠忽職守。
接獲這道命令時,瑤琴當場昏厥過去,月露受刑後則癱軟的臥在床上。伊利罕還故意分隔她們,把瑤琴孤立起來。
阿布達則沒太大的驚訝,以他對伊利罕的瞭解,他心裡早有最壞的打算。
「你這個可惡的昏君!」他咬牙切齒地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