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有那麼難看出她就是端木蓮嗎?樓天白奇怪的想,雖說那個小子換成了男裝是漂亮得有點不像話,但他還是一眼便可辨出那清秀姣美的臉龐是她,莫非真是他和她認識太久了?
楊勇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與否,興匆匆的拉著他就往外走,「走吧,白天少爺!莊主若瞧見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咱們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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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
還沒瞧見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嗓門已經一路由大門外嚷了進來,那音量之大,大概連十里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楊勇回來了!」第一個從座位上跳起來的人是阿楚,她原來還想著楊勇要是再不回來,她可就不管什麼莊主夫人的身份,打算衝出去找人了。她心裡直在滴咕著:楊勇這個傢伙,叫他出去打幾斤酒回來,沒想到一去就是半個時辰,她都快等到睡著了,這個,傢伙若沒說個好理由出來,非好好整整他不可!
「等等,楚兒!」坐在她身邊的冷若塵拉住她的手,故意皺著眉,「我以為我告訴過你,不准撩著裙擺走路的,別忘了你現在是莊主夫人,要……」
「要莊重,對不對?」阿楚回過頭,朝他扮了個鬼臉,「是、是、是,我知道!可是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嘛!仇大叔過五十大壽呀,別那麼嚴啦,輕鬆一點嘛,嗯?」
「你……」冷若塵微揚起眉,忍不住寵溺地揉揉她柔軟的髮絲,他簡直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莊主,我想……」被阿楚硬拉來坐在壽星位子上的仇不平仍然有些不自在,說真的,他早就忘了過生日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回他是因為拗不過阿楚的堅持,再加上所有的人全被阿楚拚命慫恿,全跟著起哄要幫他過生日,他也就不好再推辭,但是,即使是已經坐在壽星的位子上了,還是有讓他連一分鐘都坐不住的感覺。
「你就放輕鬆吧,仇叔!」冷若塵含笑道。
「是嘛、是嘛,仇大叔,你就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壽星公吧!其他的事交給我們來辦就成!」阿楚跟著接口,慧黠的美眸裡有一抹淘氣的笑意。
冷若塵湊近她,低聲問:「你這個小傢伙,又在玩什麼把戲於?」
「這個嘛……天機不可洩漏囉!」她對他眨眨眼,小聲的附在他耳畔說:「記住,待會兒咱們要把仇大叔灌醉,最好讓他喝的有點醉又不會太醉,知道嗎?」
「你別玩得太過火就成?」
「不會啦!」阿楚笑咪瞇地打包票,「若真有問題,你可也是共犯之一,你是莊主,責任全在你,我不會害你的啦!」
「小鬼!」冷若塵低笑,愛憐的擰擰妻子小巧的鼻尖,他早該知道有了阿楚這個小妻子,他的生活就是絕對「平凡」不起來的,打從他們成親以來,她已經「教」他做了不少「壞事」了,他發現,就如阿楚所說的,偶爾別那麼嚴肅,輕鬆一下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莊主!」冷若塵正想著,楊勇的大嗓門和人已經來到了門口,他像是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寶山銀礦似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酒呢?」阿楚看楊勇兩手空空,忍不住大發嬌嗔,「好啊,大膽楊勇,你出去了半個時辰,居然兩手空空的回來,我要你打的酒呢?」
「稟告少夫人,我已經要冷福他們帶下去溫酒,就等你吩咐!」楊勇笑咧了嘴,「莊主,你們瞧誰來了?」
「誰?」阿楚狐疑地望向門口,無奈被楊勇這個大塊頭擋著,她再怎麼努力地踮腳尖都看不到。
「噯,楊勇,你讓開啊!」阿楚直跺腳。
「哦!哦!哦!」楊勇這才像大夢初醒般,忙不迭地讓開身子。
頓時,阿楚睜大了眼,看著那個正朝著她走來,一身白緞衣衫的俊美少年,還有走在他身後,那名英挺爽朗、修長挺拔的俊秀男子。
「天白?」冷若塵訝異但掩不住驚喜從她背後傳來。
「是我!」樓天白微微一笑,轉向了阿楚,「阿楚?哦,不,我該改口稱你一聲嫂子了!」
「算了吧,你還是叫我阿楚就好了]」阿楚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一抹了然笑意泛上了她的嘴角。嘿,她可不知道她的女扮男裝居然如此讓人印象深刻,連端木蓮都抓來用了。
「呃……這位『小兄弟』你不介紹一下嗎?」阿楚故意問著樓天白,問時不忘對端木蓮丟了一個促狹的目光。
「唔……」樓天白寬肩一聳,「你何不自己去問他?」
「算了吧,我還是自個兒報上名來,別麻煩了!」端木蓮往前一步,正經八百的打恭作揖,「莊主、夫人,小生冒昧前來打擾,還望莊主、夫人不介意!」
「小蓮?」冷若塵挑起一道濃眉,詫異卻又忍不住笑意,「是你?」他再看向樓天白,後者對他聳聳肩,一副不干己事的模樣,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那還不明顯嗎?」端木蓮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便被阿楚興匆匆的拉至一旁,「蓮姊姊你來得正好,我告訴你呀……」兩個人隨即不知道說起什麼悄悄話來子。
「天白少爺!」一直沒說話的仇不平向樓天白微微頷首。
「久違了,仇大叔!」樓天白含笑的點頭,「我聽楊勇說今天是您的五十大壽,先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呃……謝謝!」仇不平有些不自在了起來,他長到這麼大,大概還是頭一回有人對他說這些話,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難得來一趟,就多住些時日再走吧!」冷若塵微笑地道。
「當然!上回你娶親時的喜酒,咱們哥兒倆還沒喝夠呢!」樓天白揚著眉說,隨即兩個人極有默契的相視而笑,做了這麼多年相知甚深的好兄弟.有時是不需要太多言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