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心醉羅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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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喳!」

  趁著謝彬找人之際容玉麒迅速而敏銳的打量四周的環境。這兒想必是某戶富人的宅第,長得怪模怪樣,跟恭親王府完全不一樣,由此可知,雖然這趟「旅程」因為鬼才的時光機出了點狀況,不過他們還是如願來到鬼才的故鄉——意大利。

  良久,謝彬滿頭大汗的折了回來,「少爺,除了那間屋子進不去,這兒我都找遍了,一個鬼影子也沒見著。」

  「我們進去瞧瞧。」

  「這……少爺,我們這麼闖進去會不會被當成竊賊,給人亂棒打死?」謝彬不安的望看宅子深鎖的大門。

  「誰叫你直接闖進去?還有,我們要走的是那邊的門。」容玉麒隨即邁開腳步走向他所謂的門陽台的落地窗,因為位於角落,周圍又栽種各式各樣的花草植物所以沒多瞧上一眼還真不易發現。

  縱身一翻,容玉麒機警的逼近半開的落地窗,突然他停下腳步回過頭喊住緊隨在身後的謝彬。

  「你留在外頭。」顯然知道謝彬會有異議,容玉麒搶先伸手制止他多言,「若出了狀況,我需要你來接應我。」

  「奴才……我知道了,少爺當心點。」

  允諾的點點頭,容玉麒躡手躡腳的踏進屋內——

  ***

  「搞什麼嘛!」瞪著掛滿牆上的字畫,賓沁良瀕臨抓狂的扯著頭髮,字畫上的落款都是一個樣——潦草得像小孩子的塗鴉,有看沒有懂……天啊!究竟哪一幅字畫才是兩百多年前那個滿清韃子貝勒的字面?

  「怪不得商場上對索那歐·克雷斯的評價那麼差,嗜好收集這種歪七扭八的字畫,可想而知,這個人一定是心術不正……」顯然是想到什麼,賓沁良非常不快的皺起眉頭,喃喃自語的聲音越來越肆無忌憚。

  「我那個老爹又好到哪裡?對一個名不見青史的貝勒爺寫出來的鬼畫符像中了邪一樣,不惜拿女兒的終身幸福來交換,看到拉斐爾的畫卻沒氣質的猛打哈欠、他當真那麼有『民族意識』,幹什麼幫我挑一個意大利女人當繼母?我那個時候才三歲,被虐待又不會反擊,害我幼小的心靈因此蒙上陰影,他好意思叫我當個乖女兒嗎?啥!我沒混黑手黨他就應該偷笑了!」

  啪!賓沁良突然出手拍打額頭,她怎麼還有閒情逸致站在這裡嘮叨!她現在是個「小偷」,首要之務就是把字畫偷走,克雷斯今天晚上出席一場商業酒會、書房又是禁地,這可是行竊的好時機,她一定要把握住。

  對了,老爹最喜歡拿放大鏡研究字畫,克雷斯想必也有這個習慣,有了放大鏡幫忙,這些扭打成一團的字說不定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興高采烈的轉過身,卻對上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而且還奇裝異服的容玉麒,賓沁良震驚過度的往後彈,整個人像只壁虎貼在牆壁上,只是她這只壁虎肚皮朝天,姿勢毫不優雅,她張著嘴,好一會兒卻只能發出一個字,「你……」

  「姑娘對不起,在下並非有意擅闖貴府,只是想找回……掉落在這兒的東西,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姑娘海涵。」容玉麒淡然有禮的拱手作揖,其實他受到的驚嚇可不比賓沁良來得小,先是意外在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竟得以遇見大清皇朝的子民,隨後是那張清靈的嬌顏,宛如出塵的仙子。

  怔了一下,賓沁良如銀鈴般的笑出聲,不過下一刻,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趕緊伸手摀住嘴巴,咚咚咚,三步並兩步,轉移陣地衝到門邊,腦袋瓜從刻意拉開的門縫往外頭鑽,水靈靈的眸子警覺的轉啊轉……呼!很好,沒有引發任何騷動,慢慢的,她一步一步往後退回原地。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比鬼嚇人還要可怕?差那麼一點我就被你活活嚇死了,我還以為你是克雷斯家的人,搞了半天,你跟我一樣都是來這裡當小偷嘛!」

  「在下不是……」

  「等等,你不是來這裡偷字畫吧!」眼睛一瞇,賓沁良頓時充滿防衛,她喜歡把話說清楚,她可不想誤將「敵人」當「朋友」。

  」不是。」

  「太好了,這下子我們兩個沒有任何衝突,你想偷什麼隨便你,可以的話,最好把值錢的東西全搬走。」賓沁良愛恨可真是分明,敵意一撤,馬上笑得比綻放的玫瑰還燦爛。

  動人的笑靨令人炫惑,容玉麒一時之間失了神。

  「你還怔在那裡幹什麼?動手啊!」雖然過去不曾見識過真正的小偷,不過她敢肯定他絕對是個另類的小偷,優閒得倒像是來這裡做客。

  「姑娘誤會了……」

  「不要不好意思,人難免有手頭緊的時候,再說那個克雷斯也不是什麼好人,花錢消災算是便宜他了。」忽地,賓沁良瞪大眼睛,目光閃爍著興奮。

  「姑娘,在下真的不是來偷東西。」他可是尊貴的貝勒爺,豈容人家誤解?他非把話說清楚不可。不過,賓沁良的腦袋瓜現在只能擱著另一件事。

  「你看得出來這上頭寫的字嗎?」賓沁良毫不淑女的一把拉過容玉麒,隨手比著牆上的一幅字畫,「熱情如火」的望著他。

  看著手肘上纖細的柔美,容玉麒的心湖滑過一絲異樣的波瀾,雖然他氣勢凌人,冷漠不易親近,可是身份尊貴、相貌俊偉,再加上有一顆善於謀略的生意頭腦,常有女子爭相投懷送抱,令他煩不勝煩。所以,他厭惡輕佻不知羞恥的女子,奇怪的是,她的碰觸竟然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樣?很難嗎?」容玉麒的不發一語讓賓沁良的熱情滅了一半。

  搖了搖頭,他若有所思的欣賞了一會兒,鏗鏘有力的道來,「這是李頎的古從軍行,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夠了夠了,我相信你,你用不著這麼麻煩,你只要告訴我,哪一幅字畫是那個滿清貝勒……叫什麼容……容玉麒寫的?」賓沁良現在的心情只能用狂喜來形容,抓住他的手不自覺的握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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