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還不快去!」
哇!河東獅吼,識相的東方朔連忙乖乖照做。
呵呵!有一個小叔可以奴役,這種滋味真是太美妙了!
看著東方朔落荒而逃的樣子,哦,好好笑喔!
???
一身粗布短褂的小廝打扮,唐雪茵騎馬來到將軍府後門。
下了馬,她爬上後門外的榕樹往裡頭看。
「上次在『迎春院』遇到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東方朔?如果他就是東方朔,那麼他應該就住在這裡吧?」唐雪茵在樹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她的雷達眼掃瞄整個院落。
她看了半天,連一個丫環或家丁也沒看到,他簡直不敢相信堂堂一個將軍府會比她家還要冷清。
「真是怪事?為什麼都沒看到人呢?害我想聽聽丫環家丁們對東方朔的看法都沒機會。」頓了頓,一個恐怖的想法掠過她的心頭——該不會她已經被發現了吧?
還是趕快下去,保住小命要緊!
打定了主意,唐雪茵正想爬下樹,沒想到她踩空了一截樹枝,整個人就這麼跌進將軍府的後院。
「哇……」
唐雪茵跌在鬆軟的泥土地上,眼冒金星。
「天!好痛!」她在心裡悶喊。
她揉揉小屁股,突然覺得臉上涼涼的,定眼一看,原來不是太陽下山了,而是有個人擋在她的前面。
「啊!對不起、對不起!」唐雪茵漲紅了臉道歉。
「小哥,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蛐蛐兒嚇壞了?」
說話的是一個如同天仙下凡的美麗少婦。
蛐蛐兒?
她四下一望,果然發現四周有很多蛐蛐兒——天!太強了!這些都是她抓的嗎?
「我、我並不是故意的,我是從樹上跌下來的——」現在還是先道歉要緊。
「樹上?」莫琊恍然大悟:「原來你從樹上偷窺我?」
「不……不是……」
這下慘了!她一定會被當成登徒子,並且倒吊起來鞭打示眾!天哪,難道她的美好人生說此斷送在這裡了嗎?
唐雪茵根本不敢看莫琊,深怕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沒想到莫琊執起她的手,友善的拍了拍,「小哥,你不要害怕,我不會責怪你的。我知道人都有欣賞美麗事物的本能,你這麼愛慕我,我又怎麼忍心責怪你呢?可是你要知道,我已經有丈夫了,我們可以當朋友,但是你可別對我有非份之想喔!」
這個少婦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另有他意?心亂如麻、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唐雪茵已經沒有心思去分辨了,只能唯唯諾諾道:「是……是……」
「我叫莫琊,小哥,你呢?」
唐雪茵嚇得面無血色,她已經決定要報官了嗎?
「那個……我——」
「說呀!我們是朋友,互相知道名字也是應該的嘛!」莫琊微笑道。
原來不是要報官呀!放下了心,唐雪茵開始想假名。「我叫唐……唐……」
「唐唐?」莫琊笑道:「你真的叫唐唐?」
才不是哩!但一時也掰不出個像樣的名字,唐雪茵只好點頭,「呃,是呀……」
「好玩,真是太好玩了!」莫琊開心地拉著唐雪茵的手又蹦又跳,「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吃糖了!尤其是糖葫蘆喔!現在又交了一個姓唐的朋友,你說,我跟糖果是不是很有緣?」
「是呀是呀……」
「對了,說到糖葫蘆——東方朔那個傢伙還不趕快回來!一個獨守空閨的姑娘已經很寂寞了,他難道不知道沒糖吃的姑娘更寂寞嗎?那個死沒良心的!」
唐雪茵大吃一驚,原來眼前這個美麗少女就是東方朔的妻子!
「獨守空閨」?原來他的妻子也已知道他尋花問柳的風流事跡了!好可憐喔!這麼美麗的女人,他怎麼捨得放她淒涼當壁花呢?更可惡的是——他娶妻的事竟然大家都不知道!大家都容許他四處採花蜜,連爹和表哥都默許!爹甚至不介意讓她做東方朔的姨妾!
真是——不可原諒!
這種男人是男人中的敗類!
唐雪茵的眼睛放出數十萬千瓦的電波,保證連蒼蠅經過都會被電死。
「莫琊!莫——」東方朔遠遠的看見莫琊旁邊有一個男子,頓時臉色全變了。
他的腦中迅速浮現出很多悲壯的鏡頭……
完了!他一定會被大哥凌遲處死的!
「莫琊!」他跑了過去,用力把他們倆拉開,將糖葫蘆交給莫琊,把莫琊護在身後。
東方朔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是你?」
他記得那天在「迎春院」初次見面的火爆場面,他對他的印象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深刻,或許是他的容貌——一個男孩竟然有著如此的天姿絕色,可惜他心術不正,小小年紀就流連聲色場所,而且火氣大得嚇人,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理虧還敢這麼大聲的!
對東方朔的印象跌至最谷底的唐雪茵用必殺目光狠狠地在他身上戳了十八個窟窿。
哼!這個專門玩弄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臨安數一數二的種馬!
第二次見面,東方朔和唐雪茵兩人之間便暗潮洶湧,並且十分不和睦。
「你這小子,你到底對莫琊做了什麼?」東方朔不客氣地低吼。
「我跟她是朋友!」唐雪茵沒好氣地嚷。這個花花公子,專門當採花大盜的混蛋也有怕老婆「爬牆」的一天啊!
「朋友?」東方朔揚眉,「莫琊,你什麼時候跟這個混混成了朋友?」
「就是你去買糖葫蘆的時候嘛!」她一邊舔著糖漿,一邊不怎麼高興地說:「還有,他不是什麼混混,他是好人,而且是個有高尚審美觀的人,他叫唐唐。」
「高尚審美觀?」他皺眉:「什麼意思?」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她興高采烈地說:「你知道嗎?唐唐躲在樹上偷看我耶!我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身價還這麼高,由此可見他的眼光有多麼好了。」
「什麼!」東方朔暴吼出來,「你這個登徒子!我一定要將你送官嚴辦!」他一把揪住唐雪茵的衣領喊道:「展?!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