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綾在他的身下喘息著,直到熱情再度被釋放。
她看著君傲磊,訴說著她心中從未對人說過的渴望。
「君傲磊……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到處走走,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遼闊……」
即使是住在君傲磊的豪宅中,她依然有著近乎窒息的束縛感。
「你有一雙潔白的羽翼,也該是你展翅飛翔的時候了。」他知道,一隻自由的鳥兒,是不能被關在金絲籠中豢養的。「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鳳綾笑了。
她放心地闔上雙眼,在他有力的懷抱中安然入睡。
二月初,正值孟春時節,氣候回暖,枝頭抽出新綠,漂浮在空中的花香送來今人心曠神怡的芬芳。
君傲磊丟下所有的工作,帶著鳳綾去環遊世界。
他們到北海道滑雪,到哈爾濱看冰雕,鳳綾第一次發現,君傲磊竟有著一般戀人在雪花紛飛中擁吻的浪漫舉止。他們還在北京紫禁城談歷史興衰,在紐約看百老匯音樂劇,在西雅圖觀看聞名的Space
Needle,品嚐最地道的espresso,再前往德國慕尼黑,飛往西班牙巴塞羅那,到馬德里欣賞名聞全球的聖家族教堂與西班牙皇宮,在瑞士蘇黎世辯論金融投資理念,在日內瓦仰望白朗峰……
鳳綾從不知道她與君傲磊也能有這樣和平而快樂的相處方式,她看見了以往不曾見過的君傲磊,如同藏在箱子中的寶石,今人心生嚮往。當他們看夠了各地的名勝,最後轉往法國巴黎觀賞時裝展。
君傲磊有著極濃厚的興致打扮她。他帶著她逛遍巴黎市內所有的精品名店,親自為她挑選服飾配件,像是要填滿她所失去的那段時光般,他用無數華美的物質來補償她。
當他們厭倦了、累了,會在法國南方的森林小屋度假,時而垂釣、時而騎著馬緩轡而行,縱情地享受田園生活。
經過兩個多月的旅行,鳳綾隨著君傲磊在世界的許多國家留下足跡。
但是,太多的觀光景點、太多的歷史古跡已經逐漸使鳳綾失去了初時的新鮮感。不管日子過得多麼悠閒,或是多麼充實,在鳳綾的心中,仍有一個空缺是無法用物質所填補的。
坐在小木屋後的湖畔,鳳綾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無法抑止心中那越來越深刻的失落感。
她必須和君傲磊談談!
也許這樣的悠閒,並不適合她現在的心境,她此時真正需要的,並非無所事事的生活。
第7章(2)
起身走回小木屋,她並沒有看見君傲磊,馬廊裡的馬兒還在,小跑車也停在車庫裡,顯示他應該沒有外出。
她走上樓,在陽台上看見君傲磊的身影。他穿著一襲簡單的白襯衫,外罩著Herman針織V領衫,使他看起來不若平時的冰冷、遙不可及。
她正要走過去,卻看見他正拿著行動電話與人說話。
鳳綾心想,或許她該待會兒再過來,但卻在聽見某個關鍵性的字眼後怔住,雙腳彷彿受了詛咒般地無法移動分毫。
「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一定要拿下蘭斯洛。」君傲磊的聲音一如他在股市的稱號「冷帝」般無情冷冽。
聞言,電話彼端的戴維斯不禁抗議地叫了起來。
「要拿下『蘭斯洛』沒有這麼容易,它不是一般的企業公司,而且,這個公司沒有任何財務危機,營運狀況也十分良好……」
「那你們就想辦法讓它出狀況。」
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戴維斯幾乎想要這麼大叫,但就算如此,君傲磊也不會仁慈的打消併吞『蘭斯洛』的念頭。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問:「可是……為什麼突然決定要這麼做?『蘭斯洛』哪裡犯到你了嗎?」
對蘭斯洛的併購計劃……難道與鳳綾有關?
「你不用管,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君傲磊以冷冰冰的語氣回答,活像是地獄來的使者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戴維斯立刻識相地噤了聲,不敢再問。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君傲磊冷冷地道。
「什麼?!一……一個月?!」
戴維斯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一個月內要擺平『蘭斯洛』控股公司?
他又不是超人,哪做得到啊!
「敢情你覺得太長了?」
戴維斯苦著臉,可憐兮兮地道:「當然不是!少爺,一個月太短了啦!時間根本就不夠,再寬限一些時日吧!」
「那我給你一個月零一天,不要再跟我討價還價,時間一到,我就要看到成果。」
戴維斯一張臉皺成苦瓜樣。
一個月零一天?!
多那一天能幹嘛呀?
不過,他可沒膽再惹君傲磊,即使是透過電話線,他也可以感覺到君傲磊陰鷙的殺氣,他可不想因為得罪君傲磊而死無葬身之地。
「我……我盡力就是了。」他有氣無力地說。
「那就好。」君傲磊無情地收了線。
當他轉過身正要走進屋裡,眼前的那抹纖影卻讓他渾身的血液凍結到了冰點!
鳳綾臉色蒼白地看著他,一雙美麗如秋水的眼眸,此時看起來充滿了震驚與不信。
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就連雙唇也是。
「你要吞併『蘭斯洛』控股公司?」
君傲磊知道她已經聽見了一切,再辯解也是白費力氣。
他靜靜地回視她的眸子低語:「誠如你所聽見的,沒錯,我要戴維斯想辦法併吞『蘭斯洛』。」
「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事實。
君傲磊不想與她討論這個問題,他面無表情的繞過她的身邊,淡淡地說:「沒有理由。」
「不是沒有理由,是因為我吧?」
經由這陣子的相處,鳳綾徹底地明白——只要與她有關的事,君傲磊就斷然不會袖手旁觀,他的冷靜自製只會在牽扯到她的時候冰消瓦解。
鳳綾的話,成功地讓他停下腳步。
君傲磊倏地回過頭來,漠然的表情徹底消失,他的眼眸凌厲,冰寒得令人直打顫。